!你不安好心!你把老蒋给我
叫来!你给我把他叫来!」
重官痛苦地开口,每一个字都象是用尽了全身力气:「蒋大哥走了,他给您
留了封信。」
筠窈抢过了那封信,读完的时候,她才知道原来时代真的变了,因为她的天
已经塌了……
筠窈晕了过去,醒来是在第二天早晨,重官满眼血丝地坐在她身旁——这一
个碗,他白光了头发。
「我要回扬州……」筠窈无力地说。
「您父亲已经死了……」
「那我也要出去!我要去找老蒋!他肯定是外面有别人了!你们都在骗我!
我要出去找他问清楚!」
重官死死按住她:「不行,嫂子你听我说,现在外面到处都在找您!您一出
去,洪子就没娘了!」
那一年,林筠窈二十一岁。
那一年,她死了。
957年年底,荆重带着一个叫林清的护士出了医院,两人居然还抱着孩
子。
风言风语传的满城都是,荆重却没羞没臊,见人就说:「俺婆娘别的本事没
有,只知道哭,跟俺的那天,差点把鄱阳湖给哭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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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夕红着眼睛上了楼,却发现直芋正穿着自己爷爷的衣服妩媚地躺在床上:
「小姐姐,你把老太婆跟你说的事跟我说一遍,老头子今晚包您高潮十次哦~」
直芋自以为万无一失的计划却遭来筱夕一顿毒打:「啊啊啊!你这个变态!
以后都不许碰我!奶奶!今晚上我要跟你睡!」
筱夕抱着枕头就下了楼,留下直芋一脸茫然地躺在床上:自己的卖相就这么
差么?以前大学里自己的花名可是「玉面小白薯」啊!
自尊受伤,辗转难免……约莫到了凌晨,直芋恍惚间忽然发现一个黑影出现
在了自己床边。
「啊!!!」
「嘘……筱夕刚被我哄睡着,你别把她吵醒啦?」
「奶?你这么晚来干嘛?怪吓人啊……」
老人家悠悠地坐上了床:「老太婆这是来传授你夫妻的相处之道啊……」
直芋猛然想到了什么「阿弥陀佛」的东西,提着裤带就跳下了床:「奶……
那天晚上我那样喊筱夕都是闹着玩的!我对天发誓绝对没有对您有别的想法啊!
奶,您回去吧……这一切都是误会啊……」
老人家难得老脸一红:「死北瓜!天天脑子里想的都是些啥?!我怕你以后
被孙媳妇治得太死,当年的事最关碍的地方都没跟她说,现在趁她睡了,特地偷
偷告诉你……」
直芋立刻跳上床,抱住奶奶大腿不肯松手:「奶奶!您大小就最疼北瓜了!
您要说就说个全套的吧……今晚上这么一闹,我估计筱夕她一辈子都不能告诉我
……」
「乖孙儿,该你知道的,奶奶一句话都不会少说;可我告诉孙媳妇的,你得
自己从她那里问出来。这就是夫妻的相处之道:每个人都抓着对方的痒处,这样
每天的日子就都过得跟新的一样。一边要是把另一边全都吃透了,那肯定就得天
天瞄着外面的,这日子就没法过啦……」
屋外一张贴在墙上的嫩脸一红:老太婆,算你厚道,小姐姐也不欺负你孙子
了,大不了不听就是。捂着耳朵,便蹑手蹑脚下了楼……
「奶?你说啊,你怎么不说啦?」
老人家高深地一笑:「死丫头片子刚才在外面偷听,现在走啦……哼!还想
跟我斗?来,北瓜,奶奶跟你说个全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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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接过那张户口簿和医院开具的工作证明,原来她是一个叫做林清的护士,
农村来的,粗手粗脚,没啥文化,却被派去照料一个叫做荆重的省厅高官。
老荆和杨团长一直不对付,前几天被杨团长的副官逮着机会,狠狠揍了一顿。
那个副官下手也真叫狠,当时老荆被抬进来的时候,除了双手,身上没一处地方
不是断的。
荆部长看着不老,可是一头白发,平时没事就喜欢看报,却经常有字不认识,
需要不停翻字典。
林清看不过去:「重官啊,你看报的时间还比不上你翻字典的时间多呢!」
荆大部长咳嗽了一声:「小林同志,怎么跟首长说话呢?」
「啥首长啊?」迢迢「都不认识,不用查了,这是很遥远的意思!」
「放屁!这个字首长能不认识吗?你一个农村来的小姑娘,有心学习文化是
好的!可是在首长面前卖弄就是不对的……毛主席教导我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