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先是喂了剧毒的,别说一个急救警医
不行,就算是Y省医大的教授医师都没办法!再说了,你把老薛打了,能让小陆
活过来么?你就别他妈再添乱了行吗!」我无可奈何地说道。
薛警医点点头,语气冷静地跟秦耀解释着:「小何说的对,你就算打我也没
用的。子弹上肯定涂了高浓度氰化钾,神仙难救。」
我深吸一口气,看了看好在丝毫没伤到半根头发的乐羽然,又难过地看着周
围围观拍照、现在又被保卫处警察们勒令删除影像后正在埋怨的众人,心里只剩
下万般苦涩与窝火……
可其中有一个围观者的眼神好像不太对!
——别人看着陆思恒和另外一个警察的死,都是一副幸灾乐祸、看出殡不嫌
殡大的模样;
而只有这个人,他的眼睛却是在不停地找着什么东西……
他一边寻觅一边假意溜达,接着他感觉没人注意到他之后,他直接绕出了被
保卫警察们好不容易归拢到一块堆儿的人群,又双手交替着套进袖子里,乘人不
备悄无声息地溜达到了我右手旁面包车的另一侧,站在行车道上就一个劲儿地往
车里寻觅……
坏了!
我操你妈的……
我咬着牙,捏着一手的冷汗猛地站起身,直接放开了还在哭泣挣扎的申雨萌,
并且握紧了手中的枪;
而就在我带着愤恨踩着松软的积雪,迅速地将将跑到车子另一侧的那一秒,
果然,对面这家伙也从袖子里也掏出了一把手枪,正对准了还在车里蹲着、正往
外探着头往外看的乐羽然……
「——嘿,伙计!」
在那家伙把枪口对准乐羽然的那一霎那,我叫了那人一声。
那人应声愣了下神,再扭头一见我冲他走了过来,一瞬间就慌了神……
而我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抬起左腿来,竟然一脚提到了那人的左颧骨上;
那人吃痛后再加上头晕,一个趔趄就朝着他的左手边一栽歪;
说巧不巧,在对方向的路上突然驶来一辆轿车,正好结结实实地撞在那人身
上,直接把那人撞出了一米多远。
与此同时,周围围观的路人里面又突然多了三个人,这三个眼见事情不对,
齐齐拔出手枪,准备朝着冲锋车里面拔枪就打……
而距离他们最近的赵嘉霖、还有正一肚子闷火没处发泄的秦耀,外加一旁见
了陆思恒被杀后半天没说话但还提着手枪的傅穹羽,几乎是同时抬起手枪,对准
着那三人射击。
——赵嘉霖和傅穹羽都只用了一枪,就打中了目标的脑门;
秦耀这小子一激动,第一枪却射空,但是第二枪则结结实实地打中了那人的
肚子,等他看那人载倒后,深吸一口气,双脚一生根,胳膊一用力,直接拎起了
那个小个子的身子,并把枪口顶在对方的左胸口,怒吼着打光了枪里的所有子弹,
哪怕保险已经脱了膛,他还在对着那已经留下好几个透明窟窿的尸体扣着扳机:
「操你妈的!去死啊——」
——砰!砰!砰砰砰!砰砰!
等再回过头来,再看那些看热闹的家伙们,一个个全都腿肚子打筛似的蹲在
路边角落里不敢站起来。
而另一边的我提着手枪,在对着刚刚那位肇事司机打了几个手势简单安抚了
一下后,我缓缓走到了那个被车撞到全身骨折的家伙身边。看着男人在地上闭着
眼咬紧牙关,我便先狠狠地抬腿照准了他的肚子,用着自己的尖头马丁靴一脚结
实地踢了上去,男人顿时瞪圆了眼睛、大张着嘴巴,痛苦地闷咳了一声,并单手
艰难地捂着肚子,来回挣扎着想要打滚却半天只能像不倒翁一样晃悠着。我看着
他那另一只胳膊和双腿都是弯折的状态,估计四肢里确实至少有三肢应该是骨折
了,毕竟刚才那辆行驶在对向车道又不明就里的轿车的速度差不多五十迈左右,
给这家伙撞飞出去,没立时崴泥蹬腿,已经算是拿他八辈子祖宗的积下的阴德消
业了。
我反手握着枪托蹲下,咬着牙根拽起了那个人的身子——那人看起来少说也
四十来岁了,头发有些花白,脸上尽是沧桑的粗糙皱纹,跟下巴刚剃干净没多久,
露出一层青茬。如要是不当个职业补刀的杀手,这人应该是个当父亲的。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的同伙,刚杀死了一个应该跟自己儿女差不多大的
男孩。
「谁派你们来的?」
此刻的我冷静异常,一边拽着他几近散架的身体,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