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廉一拍额头,这才想到为了调查此事,鸿鸾府的捕快门无论当值的还是轮
休的,连家里老婆生孩子告假的捕快都被他强行调了回来派去搜查,如今捕快班
哪还有人可派?这两派女子失踪之桉已把他搅的焦头烂额,现在无论如何不能节
外生枝,若是放任两派相斗,整个鸿鸾都将鸡飞狗跳,不得安宁,于是赵廉只得
吩咐道:「让我的护卫班带我的令牌前去,务必让两派人马不要再起干戈了。」
说着便将令牌交予衙役。
「大人,派出护卫班,您不就没人保护了吗?」
衙役接过令牌,仍是担心道。
赵廉摆摆手,命令道:「让你去就去,不要多话!」
看着衙役领着令牌离去,赵廉仍是不放心,一直跟随护卫班出了府门,又在
门前看着他们往醉花楼的方向一路疾行。
这时,街的另一边突然嘈杂起来,赵廉回身望去,只见一名身材火辣的公装
少女跨马而来,骏马拖着一辆破旧的板车,板车上,四名大汉被麻绳捆的结结实
实,动弹不得,只有声声怒骂,传入街边众人耳中,引来不少行人驻足,然而那
骑马的少女却充耳不闻,心情很好的哼着小调催马而行。
看见在府前的赵廉,少女跳下马来,体态纤细轻盈,身姿凹凸火辣,让已近
知天命之龄的赵廉也不禁带着欣赏的目光多扫了两眼。
然而赵廉出身儒门,自有一番定力与涵养,兼之为官数十载,也是极具城府
之辈,很快他就移开目光,注意到了少女身后四个被绑在板车上不停叫骂的大汉
。
少女身着公装,气质极是清爽干练,却有似南方女子般的娇柔温婉,这倒让
赵廉摸不透她究竟从何而来。
贺紫薰看见府前一名身穿儒服的中年男子正上下打量着她,便跳下马来,问
道:「这位大叔,可是鸿鸾府衙之人?」
赵廉猜测她为公务前来,也不隐瞒,直接道:「不错,吾名赵廉,现为鸿鸾
府知州,不知姑娘从何而来?」
「知州大人?」
贺紫薰微微皱眉,不由怀疑起来。
赵廉看出佳人疑虑,笑道:「本知州今日只在后堂处理公务,穿的是儒生常
服,姑娘若是不信,大可随我入府,检查印符。」
贺紫薰观他谈吐气度,的确是久在官场所修成的城府涵养,也不疑有他,直
接亮出令牌道:「本捕乃镐京缉罪阁地字捕快贺紫薰,追拿桉犯琥山四凶,因犯
人的抓获地点离贵州较近,故而先将其押解至此,再择日遣回西都。」
「镐京缉罪阁?」
赵廉心中一动,一个想法蓦然闪过,面上却夸赞道:「我观姑娘年不过双十
,竟已是地字级神捕?看那车上四人也是凶蛮狠戾之辈,竟被姑娘你孤身一人缉
拿归桉,缉罪阁果然名不虚传。」
贺紫薰虽不是次被高官称赞,但少女天性使然,自然也爱听人话语奉承
,心中颇有得意,口中仍是谦虚道:「大人谬赞了,不过是紫熏分内之事,看押
遣送的工作,还望大人鼎力相助。」
「哪的话,贺神捕年轻有为,本官也是颇为欣赏。」
说着,赵廉吩咐门口卫兵将琥山四凶先行收监,随后做出引路手势道:「请
。」
贺紫薰却叫住那侍卫吩咐道:「这位大哥,车和绳不是我的,麻烦你用完还
给城东驿道上的一家茶肆。」
二人进入衙门后堂,赵廉请贺紫薰入座后,竟是自己去一旁泡了杯茶递与贺
紫薰,方才坐上上首的太师椅,与她攀谈起来。
贺紫薰颇有些受宠若惊,不禁奇道:「大人何需亲自为下官看茶?」
听她发出此问,赵廉不留痕迹的微微一喜,脸上却是苦笑道:「贺捕头,你
看我这衙门,是否显得有些冷清?」
贺紫薰回想一路进来,确实没有见到几个人,这与其他州府衙门的情况大为
不同。
未等她发问,赵廉便又继续道:「实不相瞒,贺捕头带来的那四人,看押绝
无问题,但若要遣送,本府怕是无力相助了。」
出于捕快的职业素养,贺紫薰很快便嗅到这番话语话中有话,于是顺着赵廉
话头问道:「大人有何困难,下官若有能力,必当出手相帮。」
赵廉刻意屏退下属,又亲自为下官看茶,为的就是暗示贺紫薰府内人手不足
,引她问话,当下便将连日来的鸿鸾风波简单道与贺紫薰,陈述完毕,又痛心疾
首道:「本官忝为鸿鸾知州,却只能做到三方平衡,无法有力管辖,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