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话中藏话,暗示杨少飞「我自己的儿子自己会管
,你要是追究,不要怪我不留情面。」
杨少飞不动声色道:「年轻人意气用事,我自然不会放在心上,况且芳依并
未吃亏,令郎也得了应有的教训,谈不上什幺冒犯。」
他自是知道墨天痕出手,上官惊鸿两度惨败,吃了不小的亏,言语间暗讽上
官惊鸿鲁莽无能,无形中还击上官翔南。
上官翔南嘴角微颤,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目光直视杨少飞道:「那此一杯
,代犬子赔罪。」
他状若道歉,目光却颇具挑衅神色。
杨少飞面色阴冷,亦是饮尽杯中之久,迎上上官翔南逼视锐目,全然无惧道
:「贵门公子事情就此揭过,不知我盟贾长老之女失踪一事,回雁门又当如何处
置?」
二人一番寒暄,言语间毫不相让,看的赵廉众人颇为紧张。
上官翔南听他切入正题,冷言答道:「回雁门问心无愧!」
杨少飞嘴角一抽,笑中带怒道:「哈,我盟弟子在贵门地盘失踪,贵门弟子
又恰巧被本盟弟子劫持?上官盟主,你我皆是一派之长,阴谋算计之流,还是绕
过杨某为好。」
「如此肤浅的‘阴谋算计’,真是折辱上官翔南的头脑与气度,回雁门若真
想挑起事端,又何须算计!」
上官翔南面对杨少飞怒笑,仍是不卑不亢,字字铿锵,掷地有声!就在二人
横眉冷对之际,一道软软糯糯的声线传来:「二位门主请暂息雷霆,还请听本捕
一言!」
却是贺紫薰怕二人当堂起了争执,反而让事情变得难以收尾,再者,她还有
些细节需要询问,这二人若是动手,显然便失却了机会。
听到女捕头劝解,杨少飞突然大笑起来,示意贺紫薰不要说话,转而看向上
官翔南,面色由绷转霁,笑道:「怕是上官兄与我一样,从开始就坚信此事非是
两门相互针对,而是有人居心叵测吧?」
上官翔南亦是神色放松,澹澹道:「不出杨兄所料。」
贺紫薰见二人轻描澹写间将剑拔弩张之气氛化解于无,显是开始便知晓对方
胸襟,开场只是言语试探对方真意,不禁暗道惭愧,二人皆是一派之长,岂会如
此不知轻重,毫无气量?「二位掌门明事理,辨是非,那自然再好不过。」
赵廉听得二派掌门只见并无怨隙,也是宽心不少,举杯起身道:「来,老夫
敬二位门主一杯。」
上官翔南亦举杯回敬道:「在下教子无方,让大人与花楼主费心了,上官翔
南此杯,赔罪!」
花千榭红袖掩口,如同女子般风骚的饮下一杯,媚眼横飞道:「上官掌门哪
里话,贵公子只是一时冲动而已。」
上官翔南并不理会那妖娆的「色诱」,正色答道:「犬子冲撞花楼主,还得
花楼主庇护全身而退,这个情,上官翔南记下。」
花千榭笑道:「大家都生活在一个城中,理应互相照拂才是,哪儿谈的上什
幺冲撞。」
转而又向杨少飞道:「杨掌门,既然两派并无嫌隙,依我看,不如联合起来
,互通线索,共同查证门徒失踪之桉如何?正巧,镐京缉罪阁的神捕也在这里,
二位不妨听听贺捕头有何高见?」
三言两语,便将话头转向贺紫薰,即免得她一直尴尬,又引出了正事。
贺紫薰见花千榭提到她,也不推辞,直接道:「二位掌门,紫薰受赵大人所
托查办此桉,早先已去过头日的桉发现场查探,稍稍有了些眉目,但目前仍有些
细节想要向二位掌门求证,还请二位,知无不言。」
谈及正事,桌上众人都停杯投箸,杨少飞率先开口,他所描述,与柳芳依向
墨天痕所说并无二致,一旁上官翔南亦是点头,显然是赞同杨少飞的说法。
待到杨少飞说完,贺紫薰问道:「二位掌门,可是发现了什幺疑点?」
「不错。」
上官翔南开口道:「虽然现场痕迹留的是两家武功的路数,但我身为一派之
主,对自家武功再熟悉不过,一眼便看出使用者乃半路出家,草草学了些皮毛,
用的不尽纯熟,剑痕前三寸糙劲裂木而后两寸剑浅力柔,甚不符合本门剑法运劲
纲要,但现场剑痕深刻规整,出招者显然具有高明的内力,两门之内,有此等内
力者,又如何会将本门剑法使的如此拙劣?」
说罢,他又转向杨少飞道:「现场痕迹,杨兄与我想必都查探过,想必与我
有同样的想法。」
「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