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父母生父母养的!诸位,我是真想跟你们一起干!岳处长,刚才我可能的确犯了错误,但求您看在我已经不用您说、就给了自己三个嘴巴子的份儿上,我求您饶了我!您饶了我,别赶我走!”
说到最后,路达飞竟然有些声泪俱下,并且的确不像装的。等会议结束了,我特意让一组那几个我要是不派活、平时也没啥正事的七个菜鸟查了一下路达飞的个人情况,确认了他说的东西都是真的,会议室里的其他人听到路达飞的自述,多多少少也都有些动容。
但岳凌音却是一副铁面无私的模样,冷着脸道:“如果说起私事,试问今天在这间会议室里这五十位来自咱们Y省乃至整个东北的警员干部们,又有哪一个是不跟‘天网’有怨有仇的,即使没有,摩擦肯定也是有的,你以为就你一个人恨他们么?单靠仇恨,不讲规则不讲纪律,你以为你就能办了他们?”岳凌音停顿片刻,叹了口气,我本来以为她会话锋一转,没想到再一开口,仍旧是极其地不近人情,简直与平时外冷内热的漂亮大婶判若两人:“你和你身边的这几位还是走吧,我们专案组的工作不适合你们!而且都记着,刚才在一楼走廊里胡咧咧也就算了,如果到外面、回去了,你们再敢瞎说,那就是要按照泄密罪把你们逮捕的!”
这个时候,周荻回过头来发话了:“您先等会儿,处长,您三思啊!咱们为什么把这些人从全省各地招揽来,您难道忘了么?不是我说您,现在咱们专案组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我招揽的人士,名单都是给中央警察部和国家安全部递上去的,明主任和叶特派员回首都,就是去和西苑太宁宫秘书处的人去开会的,估计这会儿应该是签好字了的,您在这个时候把他和他带来的这几个人开除了,首都会怎么想?况且,咱们专案组经过了几次吃亏,咱们最需要的就是像路达飞这般敢打敢杀的好手,他在贫困险恶地区放任惯了,您就放他一马,让他今后戴罪立功也不迟,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周荻一番话说完,岳凌音不说话了,脸色还有点铁青,想了半天才叹了口气点了点头说道:“行吧,小周,那你说怎么办
就怎么办吧,反正今天这个会你负责,你受累了。”
说完,岳凌音直接从前排找了个空座,双手抱胸坐下了,从她的背影看去,我竟然少有地从这身高一米七八、体态刚中带柔、铿锵玫瑰般的大婶身上,看到了一丝少见的失落。
——开完会后,我才从情报二处别人的嘴里听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简单来说,就是因为关于之前那五个组在查那些账面上的制药企业和工厂,结果全军覆没的事情,先不管专案组或是情报局内部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一个队伍七分之五的成员全都折在了任务上,还外加搭上了十几、二十来个情报干部,无论是在大明朝大清朝还是伪政权、旧时代,是新政府红党专政还是两党和解,怎么说都是每一个参与负责跟指挥的决策者要承担过失且均摊责任;可这会这事儿有点不对劲,过错和处分全都要由岳凌音一个人承担。
明子超是国情部特派员,叶茗初代表中央警察部,他俩分别代表的都是首都的衙门总部,没人跟我解释,但是按这道理我往下想,如果这次五个小组的牺牲落到他俩身上,那就表示国情部和中央警察部的决策有问题,但是无论怎么说,是首都那帮大老爷们没担当、还是从最开始国情部和中央警察部秉着保密或者其他原因根本就没准备承认在F市有这么一个专案组,总之到最后,就算是明子超和叶茗初也都写了检讨报告,但是他俩身上不能落下处分,好在这俩人对于岳凌音来说,一个是老搭档一个是老朋友,关系还都不错,自从国情部和中警部一起下发了对于岳凌音的处分决定,他俩就一直在帮着岳凌音跟上峰说话,这回开会他俩没来也确实是因为回了首都,要么让首都收回成命取消处分,要么就跟着岳凌音一起把这个过错给扛下来。
但同时,另一个该跟岳凌音受到处分的人,居然一点事都没有,而且他还全权负责了重选专案组的人选,而且此时此刻,他竟然还在当着一帮人的面,替路达飞说话。除了明子超和叶茗初,专案组里跟岳凌音一起说得算的,就是夏雪平和周荻了,而夏雪平在十一月末生了一场病之后——当然,这个事情除了我之外其他人应该根本不知道夏雪平请病假到底是因为什么、到底是不是真的生了病——就基本上不参与专案组的行动了,她更多地是自己单打独斗,然后把查到的东西直接跟岳明叶三人汇报;剩下那个人就是周荻了,他参与的一系列的行动计划制定,可比夏雪平和其他人多得多,那五个小组的行动策划,他也有份儿,而且最后那俩小组跟情报局行动处跟对方交火后近乎全员牺牲的时候,他就在现场做指挥。可这家伙,过后一点事情没有不说,专案组新人选居然是绕过了岳凌音由他来选、而此次新人入驻后的第一次会议居然也由他主要负责,这个真是有点说不过去了。
周荻这家伙不是傍上了什么大靠山吧?情报局里的所有人都在想这个问题,可就我所知,外加过后我跟赵格格一勾兑,周荻这家伙能够得着的最大的靠山,也就是他老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