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而我之所以知道来人就是“八仙”的那几位,正是因为在欧阳雅霓的身后还跟着“人屠湘子”迟昊英和“骷髅采和”兰凝萱,这二位在我之前在G市的时候接待过我,因此我一眼就把他俩认出来了。
“那么,安保局的人,就这么大摇大摆地就进了情报局的会议室?这欧阳处长也不怕犯忌讳啊?”石劭文问了一句。
这次我倒是没说什么话,我也觉得欧阳雅霓直接把手下的“八仙”带到了情报局、带进了专案组,对于从过渡政府开始就日臻水火不容的安保局与国情部而言,这样做无异于叛变投敌,虽说这俩部门说到底也是为了国家服务的,而且“八仙”这帮人还都是安保局系统内有头有脸的人物,如果这件事传遍了情治系统,那么安保局的面子今后都不知道该往哪搁了。
不过,看着欧阳雅霓和其他七位安保局特务的脸上毫无惧色、不卑不亢、自然而然,他们似乎也对这个并不在意,这样看来,不敢说最上头到底是哪一个谁,起码首都国家议会和元首府里面的诸位官家们,对安保局是基本上不信任了——要知道这个专案组的成立,是中央警察部和国家情报部的意思,但是一切的一切最终还是要跟元首府报告的,欧阳雅霓要带着一个队的安保局特工加入到这个警察部和国情部主导的专案组里,肯定也是跟上头汇报过的,要不然也不能容许她意气用事,尽管我是知道,她来八成就是因为她和夏雪平的闺蜜交情;而若是追溯到最开始,首都能下决心在F市成立“神剪”专案组,那还是因为西苑太宁宫被人送去了子弹和恐
吓信,而这件事本身就应该是让安保局总局查的,但是到现在也没听说查出来了个一二三四五。在F市这边也是,在首都那边也是,让安保局查啥都查不明白,换成我是易瑞明,我也会扔掉安保局这帮废物。
正寻思着,刚才那几个操着一口Y省西部土话跟口音的乡下警察们也跟在“人屠湘子”迟昊英的身后,吊儿郎当的同时又有些无所适从地走进了会议室里,左右看看,大摇大摆地,也不知道该不该跟屋子里其他人打招呼,遥各处瞅了半天,找到第三排的一脸六个空座坐了下来。他们那几个屁股刚坐稳,周荻和岳凌音便前后脚走进了会议室。
而一进会议室,岳凌音的脸色果真就不对了——但也先缓了一下,因为坐在第一排的欧阳雅霓见到岳凌音进门后,先起身站直了,然后朝着她欠身微微点了点头,岳凌音勉强微笑了一下,也朝着欧阳雅霓点头示意一下,接着她那双如炬目光就在满会议室里寻觅着,边寻着边用着中气十足的声音说:
“刚才有人在检测室门口吵起来了,对吧?”
我和赵嘉霖相互看看,又坦然地望向岳凌音。而刚刚坐下的那六个乡下警察,皆是齐刷刷地缩脖端腔、萎成了一团,活像刺猬成了精一样躲在座位上。
“路达飞,刚才是你和你的战斗小组,在一楼跟我们专案组的其他同事吵起来了吧?”
岳凌音刚说完,我和赵嘉霖都傻了。
“她说谁?刚才那几个‘老倒子’里面那个……什么名?”赵嘉霖都听得有点前言不搭后语了。
“路……路达飞?”
接着,我就看见刚才那个在检测室里只脱到留下穿着满是汗渍的朱红色内心与漏眼裤衩的家伙,唯唯诺诺地站了起来。
“我操!他是路达飞?”我是真难以置信,感觉大脑都像是在过电一样。
——要问这个路达飞到底是谁,其实他还真的大有来头。
Y省西部那边穷乡僻壤,而再往西就是蒙俄边境。按说原本那边其实没多少人,两党和解以前执政党做过的最后几年的人口普查,发现那边其实人口已经呈现出严重负增长状态,好些村子里空无一人、好些农用地要么被房地产开发商和本地工厂、地级国家干部兼并把持、要么干脆就是荒着干长野草没人耕种。当年的Y省省政府把这件事上表首都,两边一商量,从首都拨了一笔款准备重建Y省西部,并且专门挑了几个靠近蒙古和俄罗斯边境的乡镇,大力修缮了一番、开发了几个旅游景点、盖了不少宾馆酒店、还培养当地人学习俄语和蒙古文,准备靠着边境贸易招商引资,把当地经济发展起来。谁知道这个项目刚搞了一年,当年的红党掌门人廖京民就在《两党和解协定》上签了字。两党和解、政体改革,先前红党做出来的好多决策到现在就都不作数了,Y省西部的经济开发也就此被搁置了。与此带来的,便是失业和犯罪,再没几年,Y省西部的那几个当初被规划为“蒙俄贸易中心镇”的地方,便成了毒品、走私品、盗卖文物、盗卖矿产资源的天堂。直到后来,差不多五六年前的时候,一个原本就是Y西W县出身的一个K市警院毕业生,在回到家乡后,组织了一帮不要命的刑警,用着非常手段跟那些一般人对付不了的毒贩、走私犯、文物贩和“矿鼠”们进行了将近十几次暴力火拼,并在省厅的支持下重新整理并重建了Y省西部的警务治安体系,西边的治安情况才逐步恢复了稳定。
而那位拉起一帮敢死队的年轻刑警,正是路达飞。折在他手里的犯罪团伙,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