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昌国际集团了,按说明昌国际虽然名满东亚,但是说破了天也只不过是东北少有的拿得出手的南方老招牌比起来,还是稍稍有一定差距的,更别提能够撬得动国情部和中警部的墙角、让周荻这个姑爷在里面豁楞。但是除此之外,他似乎也不认识什么来自首都的大人物了,能让他趟着枪林弹雨走出来还不粘上一滴血,这实在是有点令人匪夷所思。
那难不成,真像丁精武怀疑的,这家伙真是跟“天网”有关系?他真是“天网”的鼹鼠?那也不对劲,毕竟这一出确确实实让情报局里不少人都开始对他颇有微词,开始讨厌他、甚至恨上他了:我也恨他,但是咱想事情也得讲理,倘若他要真是“天网”派来的卧底,那么他也好、天网的幕后大老板也好,脑子都有问题,因为如此一来,那就相当于给他在情报局里里了一个靶子让人瞄的,而按常理来说,当卧底的当间谍的,从来几乎没有这么干的,小孩子都知道这么做实在是太危险了。
那又是为什么他居然可以片叶不沾身,一点责任都没落到,我就又一时半刻想不清楚了。
总之现在至少在这个专案组里,岳凌音的地位明显是被打压的状态,周荻反而俨然成了专案组的老大。不过岳凌音却没表现的多不舒服,毕竟她从踏入警察和情报干部这一行那天开始,她的仕途就从来都不是顺遂的,她是一路被人打压着走过来的,尽管困惑与心有余而力不足是的确挂在脸上的。
随即,周荻站在会议室的主讲台前,扫视了会议室里所有人一圈,最终把目光落在我和赵嘉霖的身上之后低下了头,扶了扶眼镜,抿了抿嘴叹了口气,然后按下了主讲台上的操作按钮,把投影屏幕拉了下来,边做着这些边说道:“刚才诸位也应该听到我和岳凌音岳处长的对话了,今天这次会议由我来主持。我是谁、岳处长又是谁,想必你们也都清楚了,我亲自找到你们诸位,邀请你们来参加这个专案组,目的是为了什么,你们也都知道,就算是不太清楚的,我给你们发的资料里面也都有说明。而你们肯定也都不大认识你们前后左右坐着的人,但我还是想告诉你们开会的时候不要交头接耳、不要私下发短信发微信发Line,情报局里的网络信号是可以监控到你们诸位的手机的;我已经在四昌街的‘罗杰汉斯’南美烤肉自助订了包场,等下会后,我们会给你们各位相互认识交流的时间,而关于分组的名单,最迟明早7点,
我会把你们各自组内的名单发到你们手机或者电脑端的情报局内部通讯系统上,请你们注意查收。废话不多说,我们的时间也很有限,那么我们就给你们介绍我们接下来的工作重点……”
老丁昨晚跟我说的话,还有刚才岳凌音与这家伙的对话,已经开始让我愈发地认定周荻这个家伙肯定会有大问题了,虽说我还满心满腹的问号在我的身体里乱窜,很多事情也解释不清,但我觉着这家伙倘若真的是情报局的内患,他要是主持起专案组的工作来,那必定是会千方百计地给专案组的任务甚至是大方向拖后腿……
我甚至已经开始等着他点开幻灯片,用他那复杂又漂亮的话术扯一些有的没的的事情来扰乱这些新加入专案组的人的视线了……
可没想到,PPT的第一页,就是一组照片,这组照片直接给我看傻了眼:
那是一组关于我舅舅夏雪原的照片。
——当然,若只是当年夏雪原在市警察局重案二组时候工作的照片或者档案上的照片,我还是会认为这家伙就是从夏雪平那儿套出来了、或者是不知道从那得到的夏雪原重新出现的信息,然后利用这个不知道到底是不是我舅舅本人的家伙来打烟雾弹;
可我没想到的是,PPT上竟然出现了舅舅的近照连拍!
——军绿色棉大衣,稍微发福但是仍然看着壮硕的身材,国字脸、一字胡,一些油腻的自来卷短发,靠近颧骨和法令纹处的雀斑,以及舅舅那招牌式的抽出海绵滤嘴后倒吸香烟的动作,不仅让我确认了那天在地铁里杀掉吉川利政冲我微笑的、之后又出现在蔡励晟出席的商政活动地点的对面居民楼顶拿着狙击枪逗乐一样地朝着我脚下和头上开枪的人就是夏雪原,这一组照片,还应该就是在圣诞节前后拍摄的,位置也正好是“兴业大家庭”商厦门口那颗两米多高的圣诞树旁边;而那天,在那附近不远的地方,红蓝两党的宣传活动志愿者跟红蓝两派青年团的成员正是在那打了一场群架。
我和夏雪平还来不及搞清楚舅舅到底死没死、是有人借他的面孔故意搞事还是他真的死而复生的时候,周荻这家伙已然搞到了舅舅的近照。
“这个人,我估计在座的没几个人认识他、见过他,但是如果我提名字,大家应该都不会陌生——他叫夏雪原,曾经在我市的警察局担任刑侦处重案二组的组长,反黑英雄,他也是咱们大家都熟悉敬仰的警界泰斗夏涛先生的儿子。”
听着台下一阵哗然,周荻面无表情地继续说道:“大概在八年前,已故夏老涛公的全家遭遇了一场灭门案,根据档案记录的线索和推论,应该是大概三到七个人闯进了夏雪原的住处,并对里面的人进行了毫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