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擂击、刀刺与枪杀、最后还用火焰喷燃的方式进行了毁尸灭迹,除了夏老涛公已经出嫁的女儿夏雪平、外孙何秋岩和外孙女何美茵并没在夏雪原的家里而躲过一劫,夏雪原的母亲、妻子、收养的婴儿全部被害——这案子,跟夏老涛公当年在郊外野地被杀案一样,到现在还是个悬案。可是八年以后的现在,这位夏公子又重新出现在了我们面前。根据我所掌握到的现场口供:十一月底,在我市红山广场地铁站所发生的割喉杀人事件,与次日早上,针对我省蓝党负责人、我省现任副省长暨我省本届省长选举候选人蔡励晟的刺杀,也都是此人所为。”
说到这里,周荻再次环视四周,看了看台下的所有人:“这几张照片,是我所在的调查课的同事拍摄到的画面,尽管任务是我下达给他们、让他们秘密进行的跟踪和拍摄,但是……唉,那批同事现在已经都不在了。由此,我也希望大家能够紧张起来、重视起来,要知道我们这个敌人夏雪原不是一般的角色。他行踪捉摸不定,反侦查能力不是一般的强,身边还会带着估测四到六个随身武装人员——他们的模样我们没办法知道,已经死去的那些同事也根本来不及拍摄那些人的特写。我知道你们各位加入咱们专案组的,都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但我也希望你们别去做无谓的牺牲。”然后他又从幻灯片里调出一张F市地图,拿着激光笔指着说道,“目前我们所能掌握的是,夏雪原出现过一次以上的地方,有咱们市区中央浪速路的和解广场,以及周围这座友谊宾馆;城东Y省大学附近的北街,再往西北边的后金汗陵;南郊靠近J县的高速路服务区,青春大路青春公园,以及电视塔公园。我把咱们现场的五十二位专案组警员,按照地支属相作为代号已经分好了组;根据地图上的这个分布,等今晚或者明早收到分组名单为‘耗子’‘公牛’‘老虎’‘白兔’‘火龙’‘毒蛇’组的诸位,将要开始地毯式的排查和盯梢,把这个借尸还魂的夏雪原给我找出来——但是注意,一切行动不可以像刚才的那位警员在走廊里的所作所为一样咋咋呼呼,要确保秘密且安全的进行。”
紧接着,周荻有把之前专案组那五个小组人员所执行的任务、全体牺牲的情况以及他们所得到的有用信息汇总了一下,简而言之,那些先前加入专案组的、我还没来得及认识的年轻警员们虽然都不在了,那些什么工厂、小型药企、小加工作坊和仓库炸的炸、烧的烧,那些原来借着制药为由潜藏下来的武装人员也都人去楼空,但并不代表那些已经牺牲的警察们没有半点收获:首先从现场留下来的那些运输卡车的残留车牌,情报二处调查课的人还是发现了这些货车经常往来的地点,竟然都在Y省境内,尤其沿着
边境大同江,经常是在出了F市之后除去到外省以外,经常往返于T港、D港,组成一个三角形的运输线,在这只三角形上共有十个可疑地点。周荻也倒是真不含糊,安排了代号为‘警犬’和‘野猪’的两个六人小组和代号为‘马驹’的一个四人小组前去调查,并且还拉上了F市情报局在T港和D港办事处的特别行动队,早在附近埋了桩子。这还不算完事,在某一个伪装成制药公司的三层小楼里,似乎因为走得匆忙,楼里的火烧得极慢,而且也不知道“天网”的人是怎么想的居然没用手雷或者炸弹炸掉那栋楼,在楼里调查课的人还发现了一部比较完好的电脑主机,破解了密码之后,他们竟然发现了该伪“公司”的电子账目,周荻也当即宣布委派“猴子”组的四人来专门调查这部账册,并按照账册上的资金流水进行后续调查。
等到这些事交代完了,周荻看着面前操作台上的笔记本电脑沉默了少说得有一分多钟,我离着大老远,发觉他好像是在低着头抿着嘴,脑门上似乎还有点冒冷汗,会议室里的灯光明亮,照在周荻的额头上,笼上一层微微的油光——周荻确实是我的情敌,还有我有不共戴天的夺母之恨,但有些东西还少讲客观事实,我不会像网络金手指爽文小说里面那些主人公一样,只要是与别人有梁子有冤仇,就把对方贬低得一文不值,周荻这家伙实话实说,为人狡诈、油嘴滑舌、满腹坏水,但是怎么说他看着也是个人物,三十来岁确实开始步入中年了,但他的气质却并不油腻。然而此时此刻,他脸上的这层油光,在别人眼中看起来我不知道是什么感受,我对他也算是认识已久,看他这副模样倒真显得有些慌张,更确切地说,他好像是在心里藏着什么莫大的事情悬而未决一样,而且似乎半天也拿不定主意。
坐在前排的欧阳雅霓也早就注意到了这个同行的不对劲来,欧阳雅霓手握成个虚拳,掩在嘴唇上清咳了两嗓子,还冲着前面跺了跺脚,坐在她旁边的,是也似乎正想着心事的岳凌音。欧阳阿姨这番小动作,总算叫醒了岳凌音,岳大婶一抬头,欧阳连连冲着她朝着主讲台上使眼神,岳凌音也这才发现周荻的不对劲:
“小周,怎么了?”
“哦……我、我这边鼠标操作板失灵了……呵呵,电脑年头长了,得换了。”
周荻掩饰地笑了笑,然后再次挪动鼠标触控板,按到了下一页的幻灯片。
岳凌音咂吧了两下嘴唇,欲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