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都算在内,估计差不多没有一百也有五十了,被他亲手蹦死的贼王匪首更是数不胜数,这家伙,在我上警校的时候,可是被我们所有人当成警界榜样的。
可没想到,传说中本该如擎天白玉柱一般英雄的真人,长相和警校光荣榜上面那张照片已然大不相同这也就算了,相由心生,举止为人竟然还是那样的猥琐粗陋,当真是令人大跌眼镜。
路达飞站了起来,从背后都能看出来他是红着脸,并从脸上红到脖子根那里,接着他二话不说,卯足了劲一抬手,“啪——啪——啪”三声,果断地给了自己三个响亮的耳光。
这三个耳光扇完,尴尬的变成了会议室里面的其他所有人了——除了赵嘉霖以外,这姐姐眯着眼睛看了看站着的路达飞、又斜眼看了看我,捂着嘴憋着笑,因为整个会议室里,也就我和赵嘉霖,还有路达飞和刚跟他一起偷窥人家女警、外加门口那俩排队等着检测全身的女警知道怎么回事。此时再往前面几排、跟路达飞坐成斜对角的那两个女警也懵了,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么个莽人。
“这……你这是干嘛?”如岳凌音这样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三个耳光有点震慑住了。
“对不起了,周先生,哦,还有这位……您是岳处长?”
“对,我是。”
“不好意思,岳处长,我路达飞就是一个山野村夫,我在乡下待久了,粘上一身匪气是避免不了的事情,但我实在是求求您,求求您别计较,我知道我一来就犯错误很可能就留不下,但是我真心是想跟你们一起干!”
路达飞这家伙的嘴巴可真是没有把门的,想说啥就说啥,为人也确实太过随心所欲了一些,只不过到了现在这个场合,随意地就把自己知道的那点玩意抖搂出来也无所谓了,他知道的那点儿东西,别人
也都知道了。
但岳凌音可是个泾渭分明的人,平时随和起来,跟我这样的小孩子都能嘻嘻哈哈的,可是如果认真起来,她可比任何人都讲原则。
“想跟我们一起干,也得讲纪律和最基本的礼貌吧?眼睛和心里都不守规矩也就算了,随意就把咱们专案组的事情,跟你不知情不认识的人说漏了,这是你吧?莫说你不认识刚才在走廊里遇到的人,就算是你认识的,在外面你都不能这么讲;在外面遇到咱们专案组自己人,没有必要的原因,你也得装不认识对方。就你这样,你怎么做专案组的工作?”
还没等路达飞说话,旁边的周荻却当着一会议室的人的面前,转身对岳凌音低头稍眼,语气深沉地说道:“处长,这个路达飞是我选来的。您瞧我了,咱们按照咱们部里给各地情报局探员的规章,处分一下他就算了,好不好?”
“什么话!”岳凌音震怒,眉毛一横——漂亮大婶长得本身就有点女身男相,快五十的人了,本身就像个帅气俊俏的古代公子,而她这对剑眉一横,自然多了十分凌厉的霸气,一屋子人都比刚才更安静了,且看岳凌音瞪着眼睛,继续对周荻说道:“什么叫做‘按照情报局探员的规章处分一下算了’?按照咱们的规章,不注重保密守则那是要关禁闭的!但这是军事性质的惩罚,他有军衔么?他是军人么?咱们还没让他开展工作呢,他就犯了这样的错误,就算是对于一般的警员也是不应该的吧?就这样的人,这样的素质,居然还是你选来的,你这样护着他又是为了什么?”
“可再怎么说,处长,他都是被评为‘省特级战斗英雄’的优秀警员啊。”周荻立刻又转过头去,指了指路达飞问道:“路达飞,你跟岳处长汇报一下,你为什么一定要加入咱们‘神剪’专案组?”
转眼一瞧路达飞,在这个时候在众目睽睽之下、还是其他人还基本上相互都不怎么认识的时候自己就这么着被专案组负责人单拎出来批评,全身上下早就臊得都不行了,这边周荻一问自己,他说话的语气也正常且正经了不少,情绪也稍稍有些激动起来:“岳处长、周课长,还有在座的诸位:我路达飞是个粗人,原本确实是在K市这边上学然后毕业当了刑警的,但是近些年在Y西那篇荒蛮之地,性格品行,我也自知是堕落不少……Z市、T县那边是个大染缸,谁在那待久了,身上从里到外也都脏了,我也免不了俗。但是我一定是要加入咱们专案组的!‘天网’不‘天网’的,其实我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个啥,但我一直都知道,咱们这个专案组,就是为了对付警察内部有一帮神秘人物的!我打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女朋友、我爸妈、还有我女朋友爸妈,都是被我们Y省西边的警界高层跟一帮边境黑恶团伙害死的,一块堆儿死了五个,可是在我们Z市那边到现在还给他们认定是‘意外致死’!那帮武装到牙齿的‘油耗子’们,早都被我和兄弟们亲手给毙了,可到现在,我想重新调查我自己家人的死,我想翻案,甚至我心里明知道有可能是谁在算计我,我想找到相关的证据,我都做不到!一直有人在阻拦我查我自家人的死,同时还有人想要接着害我、接着要我的命——我倒不是怕死,但是我连自家人是谁杀的我都没办法查……还亏得我是个警察!还亏得我是个男人!还亏得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