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下眼,省视那对黑色若漆的眼睛,他伸手,抚上她的太阳穴,“因为不是我的孩子。”
她红了脸,圈住他的腰,埋入他怀中,闷闷的说:“那又不是我的错。”
他在她头顶浅笑,目光投向长辈中极受宠爱的孩子,“你在暗示我不够努力?”双手从善如流的环上她的背。
她娇怨的扭一扭身子,“讨厌啦。”
甜蜜的私人角落终于引起大家长们的注意。
蓝眼的美丽妇人笑容忧郁,“希望相也尽快有个继承人。”
夜。
漆黑的屋内没有一点儿光亮,喘息弥散在空中,带出情欲的暧昧。
像是被触动了什么,大床上支起一道身影,取过床塌边的睡袍穿上。
“怎么了?相。”娇嫩的声音还带着缠绵后的沙哑。
“有点儿口渴。”十分特殊的动听腔音很平静。
“我爱你。”甜美的身子也自床上立起,拉下床边的他印上个吻。
“我也爱你。”轻轻道:“你睡吧。”走到门那边,打开,泄入的一丝光线让封兰不适应的的闭了闭眼。
“我爱你。”她躺回床上。
“嗯。”他关上门,让屋内重新陷入黑暗。
书房。
呡一口刚沏的茶,接过红灯闪烁不停的电话。“封丞?”真稀罕,这个时候会是他来的电话。将颀长的身靠上书桌,放下茶杯,取过桌面上几瓶药,拧开来,倒出数粒,吃掉。
那边许久没有话音。
并不介意的等待,再喝一口茶,润了润嗓子,“皇帝说了什么?”中午吃完饭过半个小时,他便应该知道孩子不见了,耗到现在——瞄一眼钟,2点40——才打电话来,那皇帝肯定说了什么令他犹豫的话。
“皇帝说,既然孩子也丢了,那时就算了。”低沉的嗓音饱含困惑和些微恼怒。
“皇帝在看戏。”坦然的说出自己的观点,如同以往每一次他遇见不明了的事来找他一同商量一样。顺手抽出他入寝后发来的商务传真翻看着。
“看什么戏?他似乎根本不在乎孩子。”
“他在乎你和我。”轻笑,卡塔尔现任皇帝摆明了看好戏也让这件事多了许多趣味。“拿什么脸去见负。”这句话丢出来,也许可以骗到封丞那个愚忠的臣子,可骗不了他这枚奸商。
封丞在思考,“什么意思。”
白皙的手指若玉,勾过纸张的动作优雅好看,“你不知道皇帝和负有过朋友关系?”
“知道,他一直到现在还是会去鲭鳞负的办公室”不知是纪念还是什么,总之那份一个人的孤寂都关在那间办公室里,不让任何人看见,连他有是偶尔有一回撞见才明了这事。“但那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也许他吃饱了撑的,也许他想看看你和我的友谊又能好到哪儿去,也许他想观察所谓逆府人到底会不会有真正的朋友。”
三点结论下来正式,卡塔尔皇帝最近很无聊。封丞沉默,“那……我们依旧还是敌人么?少了孩子,立场如何敌对?你能在我掌控的情况下将孩子送回逆府,那事实证明,我不是你的对手,还继续当敌人么?”
叹息而笑,最后那一句话怎么问得这般的委屈,敛下眸子,“不是敌人,我们从来就不是敌人。”蠢的人是自己,怎么会用这么笨的理由去试探他,得到的结果依然不是他想要的,那为何还要用这个办法?
白忙活了半天,浪费时间。
“好,那你早点休息。”封丞的调子轻松多了。
闭上眼,忍住想开口的念头,“好,晚安。”挂上电话,环抱住自己,觉得好笑。
偏头瞥向落地窗中的自己,面容苍白若纸,勾出个温和的笑,也许,他的身体,依旧不是想象中的好。
这样的身体,能撑得到那个时候么?
难得的,那张俊美温柔的面浮出淡淡的深思。
自从孩子到了逆府,每日晨,他必会抽出一个小时去陪孩子,及顺便陪同家中的长辈,既然大家的目标都相同,那相遇便不是偶然。
今天遇见的是他母亲,卡塔尔皇帝最小的姑姑,也是卡塔尔众公主之一。
瞧着小婴孩无意识的紧紧抓住自己手指头的举动,蓝眼的美丽女人笑得好开心,“相,他真的很可爱,你小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抓着我的手不放呢。”
他为母亲拿了张凳子,自己站在婴儿床边低头观望,“除了为逆府生下后代,为什么要孩子?”生育工具不是么,这么一想,母亲似乎也不那么伟大了。
仰起脸,美妇人动人温和的蓝眸中是满满的柔和。“我和所有人都爱你。”握住儿子略嫌冰凉的手,“你是我们的宝贝,只是我很内疚把你生得身体不好。”产前她的身体也是一直不好,似乎疾病都传给了他,生下他后,她的身子倒一天天健康起来,这令她总是觉得对不起他。
“我没事的。”他拍拍母亲的手,“只是我不明白,相爱的人为什么一定要有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