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玉手疼爱的盖住儿子的手,“我不强求奇迹,我只要你快快乐乐的便好。”再看一眼封丞,叹息似的,“有什么事,我来担,我只求你开心。”蓝眸泛了淡淡的悲,是逆府人,怎会不知道血咒的事,可怜她是他的母亲,除了命,还有什么比他的幸福更重要?
伤感的哽咽一声,美妇人注意到自己的失态,直起亭亭的身子,“好好的活着,相。”印一吻于他的额,叹息而去。如今,她再也顾不上什么了。
封丞和文相对望一眼,什么也没说。
“难怪说女人总是敏感的,尤其是爱自己的女人。”后脑贴着封丞的下巴,文相侧躺着,有些困意的在黑暗中睁着眼。
封丞也是侧躺着,高大的身子包裹着文相,“你的意思是兰儿也知道了?”声音中夹着少许无奈。
“肯定。我从来不低估她。”只有背后这个笨蛋才总以为那女人是永远长不大的孩子。
“她会怎么做?”不会真的下毒手吧,毕竟他们是兄妹,而且他不相信她会真的对他动手。上次的事,不了了之,没有追查的让下毒人依旧安好存活而且不为人知。
“只要不伤你,我不在乎她会怎么做。”文相漫不经心的后缩入封丞宽大的怀中,感受着他强大的温暖,冰凉的身子,有些燥热的又向前挪动,躲开刺骨的灼。
被文相的动作引开了注意力,封丞低低笑了,性感的男声,在寂静的漆黑中格外动人心弦,“我一直忘了问你,为什么你老是睡不安稳?”反复着靠近他又离去,再靠近,再离开,没有停止的来回移动。
“我怕冷。”感受腰上粗健手臂一收,背又贴入热源,“自小身体不好,所以特别畏寒。”不安的动动身子,“但我也怕热,暖到一定程度,我会受不了。”这回腰上的力道放松的让他挪离封丞,“我的床向来就是特制的,有特殊的自动调温设置。”加上一点点洁癖,让他更不喜欢和人同床。
考虑一下,封丞问出很严肃的问题,“我是不是该向你从未一脚踢我下床的克制而道谢?”
慵懒笑了,靠后,仰头,得到珍爱的吻,“我怎么没考虑过这个问题?等会儿试试吧。”抱住移至肩上的强壮手臂,将封丞的大手拉到颊边偎着,感觉幸福包裹着自己,轻轻叹息了,“原来幸福这么简单,就在你怀里。”
温柔了黑眸,封丞支起上半身,低头轻吻着文相的肩颈,“如果我不向你张开怀抱,你怎么办?”心疼的爱怜溢满整颗心,那么爱着的他呵。
“那我就自己走到你面前,打开你的怀抱,投进去。”闭上眼,轻叹一声,文相含笑转身,张开双手环住封丞的颈项,“你是我的封丞。”
封丞也低叹了,“我是。”一个字一个吻,“甘之若诒。
封兰怀孕了。
中午因不小心晕倒而请来司医就诊的消息立即传遍了上下逆府,轰动不足以形容,来来往往的人流顿时充斥了整个清竹院。
花宵院内则是相较之下的冷冷清清。
笑得玩世不恭的皇帝逗弄着抱出庭院晒太阳的小宝宝,蓝眸中是只针对孩子的暖意,“老婆有了,你跑来这里做什么?以后干脆就别来了,省得人家以为我是你的娇。”
文相面前摆着笔记本电脑,整个人舒服的坐在轮椅里,审阅着交上来的企划,“儿子快出生了,还死赖在人家家不走的人没资格说我。”娇?也不看看他那德行,他文相的娇会那么差?
“面子好歹留点,今个儿要不是我差封丞出国,估计你又得死一次,然后等着你真正的娇被轰出逆府。”皇帝说话之间依旧是疼爱只对婴儿的,两个月大的婴儿是要比刚出生时好看。
双手轻巧的起落敲击键盘,文相弯着浅浅的笑,“你是怎么看待你儿子的?”从住进来当真一次没出门过,想要当皇帝的老婆,难。
“下一代的血缘关系。”将孩子递给侍女,皇帝在文相身边的沙发舒服落座,“我这一代的友情和人际关系是我的事,没必要让下一代牵扯进来。”
真够冷淡的,含笑端茶呡着,“很明显,你已经把你上一代的感情给迁移到这孩子身上了。”有必要这么清高么?以前还曾经期盼,一旦他和封丞都有了孩子,不是亲家也得是好友,现在想想,幼稚得可笑。
漂亮的蓝眸有刹那失神,皇帝摇摇头笑了,“我是太过自我了。”这是贵族的通病,避免不了的自大,“8个月后,你儿子就出生了,这孩子恐怕就没那么受宠爱了。”飞快的,蔚蓝眼睛中闪过什么。
轻笑,合上屏幕,文相推开移动桌边,转动轮椅到小茶几边,重新为自己倒了杯茶,“你不妨这么想,8个月后,一切烦恼皆烟消云散,以后的日子将是天堂般美丽。”
诧异的挑眉,皇帝若有所思的打量文相,“什么好方法让你得到解脱的天堂的?”真得好好学学哦。
文相俊美的面是温和至极的笑,极纯,不带一丝杂质,“爱护你的妻子,给她全世界的一切,直到她把孩子生下来。”
盯着他看,皇帝失笑,“鬼才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