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微失神于那俊美面上的嘲讽,皇帝也直起身,迈出长腿,“让封丞带你去,我还有事。”转过高长的身子,到门边拉开门。
“相。”低沉浑厚的男声传出,一袭笔挺黑色西装的封丞静静看着全身笼罩在阳光中的文相,“别晒太久太阳,你受不了。”
再偏头看了他一眼,美丽的琥珀眸子闪出个笑,“你就一定要维持这种不认识我的样子?”环顾四周,“难道这里也有监视器?”
文相叹息而笑,“可你不懂我,丞。”摇摇头,斯文俊丽的面上有些好笑而无奈:“走吧。”拍拍他的肩,自己开门出去。
蓝眸笑弯如月,好看得很:“我又如何知道?”
“都有。”低着头,安静的看着这张精致的面孔,黑眸中闪出丝疑惑,“你要来带走这个孩子?”为什么那么客套的先和皇帝打声招呼,以逆府的强硬手段,需要忌讳什么?
封丞敛着眼,待他从面前入屋,这才跟进去,关门。
洒耸肩,皇帝笑眯眯,“只能等那女人死了。”
文相,拥有着让人不由自主松懈的魅力,却在谈笑间一一将对手击败,可怕的笑面虎——这是9年前的评价。
门口是个高大俊朗的男人,显然已等候了一段时间,“帝王。”恭敬行了礼,深邃的黑眸没看向任何地方。
这本书不错,我买了,你会喜欢的——这是前个月,在他跑到他办公室的话语。
他不知道,就只有天知道了?冷冷的,几不可见,薄唇弯出的笑几尽讥讽和嘲弄,“我想先去看看他。”
文相,娇弱的逆氏花朵,优秀的学术上成绩,在商场上,又有何潜力?——这是他第一次踏入上流社交社会报刊给予的评价,时间是12年前的5月份。
我当选了,你来陪我喝酒庆祝么?若没空,我去找你也是一样的——这是四年前,封丞当选卡塔尔军事总理后打来的电话内容。
跟上,薄唇依旧温柔未变。
温和的眸子看了门口的封丞一眼,走入阴影内,“带我去吧。”轻轻开口。
“7年,在你大学毕业舞会上认识的。”逆府人皆习惯半工作半读书的同时,强化与缩短学习时间,20岁的文相已顺利取得了博士学位自逆大毕业,那时,他21岁,比文相大一岁,却还在念大二,尚有两年完成本科。
“嗯。”他点头。
“带我亲爱的表兄去看他。”皇帝抬高下巴,慵懒一笑,侧头回看落地窗边的修长身影,“我就不用替你们互相介绍了,是吧。”得到默许不作声的效果,才满意离去。
琥珀眸温和的示意保镖们留守门外,才进入房内。
文相惊讶的笑了,优雅的再后退一步,让脖子仰得不再酸疼,“你认识我几年了?丞?”
金棕的琥珀眸子,美丽而迷人,盯着镜中相当俊美的自己,那双眼中
没反对的侧过身子,投入那宽阔的胸膛,感到背后是封丞习惯轻拍,这才直起了自己,推开他,得到他不反对的松手,仰高脸庞,浅笑:“习惯什么?环境还是命令?”
里面的人行了礼退出。
愣了愣,缓缓的,封丞绽出个微笑,“对不起,习惯了。”张开双臂。
“不知道。”浑厚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内回响。
原来,你已经是博士了,这么用功念书不累?——这是他们认识十分钟之后,封丞得知他已毕业的惊叹。
文相,商场展露头角,不愠不火,与其兄弟同样深不可测——这是他毕业那年的报纸评论。
褐眸锁住放大婴儿的特写,“这就是负的儿子?”温和的目光凝视着那个白皙皮肤的婴儿,似乎也在睡眠中,闭着眼,安稳的仰躺在被褥中。
“你念的是军事院校,现在也是个军事总理了,是吧。”文相淡淡笑看着他,“而且,我们认识也有7年了。”
一前一后的两人来到皇宫内某间宫殿,推开金边白漆门,封丞偏头:“都出去。”
你好,我是封丞,可以和你做个朋友么?——这是10年前,毕业舞会上,与封丞第一次见面,他的开场白,那时他一身笔挺的军装,英俊极了。
“嗯。”点头,先一步走人。
才2天,没满月不好移地方吧。俊美的面孔微微偏向左后方的封丞,“他们知道受监视么?”
屋内是监视室,诺大的数个屏幕印着不同角度的同一地点景象,是一个女人的沉睡和一边婴儿床中的婴儿的特写,有着不少侍女在一边侍侯。
……直起身子,踱到窗前,这是个问题呀,看看窗外碧绿的草地和不远处的喷水池,弯出个淡笑,偏头:“她什么时候死?”
听着门口一堆行礼与称呼,封丞垂下眼眸,悄悄伸手抚摸一下刚被拍过的肩膀,一丝笑,慢慢浮现,夹着温柔与——爱意。
高他半头的封丞站在他左后方,低垂的黑眸看过面前乌黑的发顶,这才投向屏幕,先扫了眼面色仍嫌苍白的女人,才看向婴儿,“是的,已经有2天的岁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