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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立刻重新陷入黑暗。
悄悄的抬手,贴上颊,火一般的烫呵。无法控制的笑自薄唇弯起,甜,很甜。
清而冷的晨,冬雨滴滴答答的带来浸骨的寒冷。
“早。”匆匆入餐厅的封丞黑眸中有点血丝,没睡好的结果。坐到斯文进餐的文相对面。
侍者送上早餐退下。
“咳,我这些天都在观察着蓝斯特尔的社会情况。”像是忍受不了一室仅两人的冷寂,封丞低声开口。
“嗯,你昨晚说过了。”轻轻的话语带来丝莫名的暧昧。
“我……”封丞张口,声音中竟带了丝沙哑,拿起杯子,喝了口牛奶,清清嗓子,才道:“我想看看战乱与国家动乱后,最好的恢复方式是什么。”低垂着眼,只盯着自己刀叉下的早餐,腰杆挺得笔直,一动不动。
漂亮的琥珀眸是低垂的,文相同样不抬眼,仔细切着早餐,“嗯,所以一直忙到昨晚才回来。”淡淡的声音是温和的。
差点被噎住,再喝一大口牛奶,封丞咳嗽一声,古铜的面多了层极浅的红晕,“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等我。”
“嗯,我也不止等了昨晚上一宿。”静静用着早餐,文相仿佛一点儿也没感受到封丞逐渐增加的窘迫。
为什么一定要提到昨晚!有些羞恼了,封丞暗自用手飞快的触了下脸,发烫。“你在捉弄我,相。”
终于抬眼,那双极美丽迷人的琥珀眸子是晦涩冬日的一大亮点,其间满满的笑意让封丞无法移开眼。“我有么。”慢条斯理的,文相凝视着他,将切好的早餐送入口,咀嚼,下咽,就这么一直看着他,视线不动。
脸越来越热,咬了咬下唇,封丞猛然扭开头,心跳如鼓,不太敢去深思这代表着什么,人人都要吃东西的不是么,他文相即使在他封丞面前吃饭也不是第一次了,一点儿也不意味着什么!
“你脸红了呵,丞。”文相带笑的开口,注视着封丞偏开头不肯扭正的脸开始发黑,有趣至极的笑了,“从不知道你的血液这么流畅。”
“在这里,你比在卡塔尔逆府中开朗多了。”封丞依旧不愿意看他,干脆低下头,专心吃自己的早餐,有话没话说的企图挑开话题。
浅笑,抿一口牛奶,“是罗,没有背景,我们都是观光客。”瞅见封丞连耳根子都红头,才好心放他一回,“这些天的观察得出什么?”
有些幸庆文相的放行,封丞抬头,正看到文相微笑的俊美面庞,脸上又是一热,低下头去,“我在想,要不要问你逆府要求蓝斯特尔多久以后才能接受经济恢复?”
美丽的琥珀眸子微微一沉,“多久呀。”很轻开口,放下餐具,双手交握着撑住下巴。
众人只知道两年前逆府突然下令全面封杀蓝斯特尔,却不知是何原因让蛰伏不动的掌控着宇宙经济的世家动弹,只知道,一旦逆府出手,无人敢涉于其中。两年下来,除非特定人准许进入蓝斯特尔,其他人一个不少的只能得到经济极度后退而引发的政乱、暴动等一系列社会恶化状况。
“你觉得呢?”低而脆的特有卡塔尔腔音,十分好听。文相微垂下眼,长而曲卷的睫毛遮住了琥珀眸中的种种流转波动。
“我不明白起因。”封丞诚实的望着餐桌对面的人。“你也没有丝毫告诉我的可能性,只能猜测这与皇宫内囚禁的老人有关,他做了什么,值得用这么大的代价来制造以一个星球为囚笼来拘禁他?”
抬眼,看看他,向后靠入椅背,“他不老,今年才27岁。”接收到封丞吃惊的神色,只一笑,“也算是因为他吧,蓝斯特尔也成了这个样子。”伸出手,翻转看着,有着深藏的疼痛,几尽低喃的自言自语了,“可为什么呢?我们却一点儿也不快乐。失去了深爱的人,再大的复仇成功也换不回来,那复仇又有什么意义?形势上的自我欺骗?”薄唇溢出无声的叹息,最后也仅是低低笑着,“丞哪,所以说,要尽一切力量保护好自己爱的人,谈什么事后报仇,晚了。”手一挥,不经意极了,“人都死了,什么都是空谈,活着的人即使得到整个世界,也不会再有什么快乐所言。”
静静听他说完,封丞才极轻的张口:“是流云肆天?”简单推算一下时间,若是至亲,那只有流云肆天——逆府最小的女儿,两年前卒——符合。
掂起粒去核的橄榄,细细品着,咽了,这才拍拍手,若黄金般迷人的眸中有着极纯的温和,“你相信诅咒么?”
略沉思,封丞迟疑着摇头,“不完全信,过多科学无法掌握和解释的现象下,我宁可相信是个人心理因素加上自然尚未被发觉的力量。”
儒雅至极的用手弹了弹衣袖,文相语调很轻松,目光在审视自己袖口上精美的手工锈纹,“那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告诉任何人而私下来蓝斯特尔?”
“我不知道。”摇头。封丞没想,大部分这位仁兄的举动和言语都是面上让你似乎明白,而内里蕴涵的,非得他自己点出来,否则任凭想破脑袋也摸不出什么。多年下来,只要有一丝怀疑,封丞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