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芥雏子的脸颊上留下体温的足迹。
原因也很简单,在他长久以来对学姊累积的好感,以及这数年来的分离催化之下,虽然只有一瞬间,但已足以完全麻痺他脑海裡残存的理智,当能制止不理性冲动的煞车彻底失效时,那麽也只有一个顺从本能与慾望的结局了。
虽然立香自认没有那个能力与才智,甚至连身材也不甚出色,完全没有半点足以堪称王子的本钱,但对于面前这个宛如睡美人般沉眠的少女,这冲动的一吻,让立香觉得自己简直就像故事中的王子一样,有种飘飘然的兴奋感,直到现在他依旧能感受到学姊缓慢的呼吸与吐出的湿热气息,还有柔顺的肌肤触感、细长的睫毛、暖洋洋的体温儘管有点天真,儘管他的胆量只能让他在芥的脸颊留下吻痕,但他其实有点期待自己的一吻也能像童话一样唤醒学姊,像拯救深陷魔咒中的睡美人的王子一样拯救学姊,无论因毕业而分离的这几年间究竟发生什麽事才让她变成这样。
“虽然现在的我很对不起芥学姊,也配不上她,可是我我一定会”立香抬头望向远方,暗自下定决心。
“所以藤丸你有什麽事情对不起我?”她伸手轻抚脸颊---当然是立香亲过的那边。
“”立香觉得自己心脏快停了。
“虽然不是很强烈,但我多少有点感觉,所以当我醒来之后我就想观察一下你的反应,顺便吓吓你,不过看你这样子,你果然”
虽然他早有学姊随时会醒来的准备,毕竟谁也不知道芥睡这一波会昏迷多久,何况她是因为酒精而倒下,但怎麽也没想到会来的这麽突然,而且按照她这句话的意思看来,似乎她早在自己整理房间的时候就醒了,只是出于某种她未坦承的理由而继续假寐,顺便观察一下自己究竟葫芦裡卖什麽膏药。
但毕竟是来的太突然了,对立香来说这既害羞又丢人,等同于他这段时间内所有的辛勤劳动与自言自语全都进了学姊耳裡,还有刚刚的那一吻与那句话---想到这,立香唰的一声便涨红了脸,那变化之快速与剧烈,立香彷彿都能听见自己脸上肌肉、血管、神经的抽搐与流动,还有早就迴盪在胸口裡锣鼓喧天般的心跳声。
比起现在的状况,亲吻前的躁动简直就像无比慵懒的春日清晨,立香快速且剧烈的心跳声已盖过房裡所有的声响---牆上时钟的指针、窗外寒风的呼啸声、甚至连学姊的说话声都无法飘入立香耳裡,只有他自己的急促呼吸声能勉强替胸口的鼓譟画下几个软弱无力的断点。
学姊一定发现了我刚刚对她做的事学姊一定听到了我刚刚对她说的话学姊一定知道了我对她真正的想法学姊一定“没、没有,我什麽都没有,我不知道,我最讨、讨厌的就、就、就”
“你讨厌什麽?”
“我听、听不懂学姊说什麽现在很晚了,学、学姊快点休息”
现在的状况对立香来说简直就是腹背受敌、各种失态,原先就处于心惊胆跳模式的他,先是被突然醒转的芥给弄得魂飞魄散,接着又因为担心自己先前丑态毕露而开始支支吾吾,现在还得加上一笔---不知学姊到底从自己的自言自语裡推敲出多少讯息---立香本来想把那当作自己的小秘密藏在心底,没想到这意外的重逢让他有点得意忘形了,反倒让他落得现在这个魂不守舍的下场。
“是讨厌我这样吗?”
“唔---!”
或许是立香还处于惊吓带来的呆滞状态之故,又或许是芥的行动相当突然的关係,立香还没来的及做出反应,大脑就又接收到另一股强烈的刺激,将尚未完全在脑内产生反应的突兀讯号给彻底覆盖,只能从嘴裡发出无意义的简单声响回应。
那是一股既潮湿且温暖,同时又灵活柔韧的触感,让立香的大脑感觉轻飘飘、软绵绵的,酥麻的感觉慢慢从头部开始沿着躯干向下扩散,直至四肢的末端,连指尖彷彿都受到这股感受影响一样,渐渐变得软弱无力,只能靠着意志力支撑身体不要倒下,却又无比的迷人,让立香忍不住想要渴求更多,笨拙地展开回应,本能的伸出s舌头勾搭住从芥嘴裡伸过来的鲜红物体---等等,学姊在做什麽,我又在做什麽?
“学姊你一、一定还没酒醒这样这样子不、不要这---”立香连忙三步併作两步的退开,但却因为太匆忙而没注意到背后而一屁股跌坐在沙发上。
────────────────────啊啊,是你呀,好久不见了呢。
或许也不能说好久不见吧,但确实你我平日无甚交集,只是作为与我最爱的孩子拥有共同羁绊的存在,虽然我认为对你来说,所谓的羁绊不过只是契约的另一种形式,是让你不得不听命我亲爱孩子的一种制约,让你必须服从于他、为他而战,同时又得像明月绕地一样对他形影不离,只要他愿意,一声令下,你终归会化作他忠实的奴僕替他奔走。
但我知道他永远不会那麽做,他绝对不会把你、还有你所代表的一切视作理所当然,将你们视作马前卒般弃之如敝屣,用过即丢、见过即忘,因为他是我最爱的孩子,也是最温柔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