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紫薰兀自长叹一声,歪头看向杨少飞道:「想必今早也敬过茶
了?」
杨少飞想到早上新人敬茶时杨宪源一副劳累过度,恹恹欲睡的模样,不禁感
觉有些不对,但仍是答道:「不错。」
「可惜,这么大的福分,却是要被败光了。」
杨少飞眉梢一挑,问道:「贺捕头此话何意?」
听他发问,似有微怒,贺紫薰一改之前俏皮,正色道:「杨盟主,昨日我亲
眼所见,令郎洞房花烛之夜去往城中一处小院,私会一人。」
杨少飞心一凛,眉一凝,冷声道:「何人?」
「醉花楼主——花千榭!」
「那又如何?」
「二人碰面,讨论的,却是买卖柳姑娘之事!」发话的却是墨天痕。
「笑话,小儿放着洞房花烛不过,半夜出门私会一名男子,却是谈论买卖自
己新婚妻子一事?墨公子,你虽对我儿媳有恩,却也不是你血口喷人的倚仗!」
事出略显荒谬,杨少飞自是不信,此话一出,已有怒意显上眉梢!
一旁上官翔南却略有所思道:「杨兄稍安勿躁。」随后问道:「墨公子可有
证据?」
贺紫薰接话道:「我二人亲眼所见,绝无虚假!而我已能确定,当日在醉花
楼掳走飞燕盟女子之人与令嫒上官翩鸿之人,与花千榭脱不开干系!」
听到爱女名讳,上官翔南不禁动容道:「贺捕头可有查出翩鸿所在?」
贺紫薰答道:「找到一处所在,可能性极高,但并不能确定。」
「贺捕头可有查出,花千榭为何要针对两派,掳走两派女子?你又如何确信
此事一定是花千榭所为?」一旁赵廉生性谨慎,听到贺紫薰推断,也是大为惊异,
他虽讨厌花千榭的娘娘腔风格,但醉花楼在鸿鸾已成气候,且颇有名望,若无确
凿证据,他也不敢信其推断。
「赵大人,你可记得当日牡丹堂晚宴,花千榭身上异香浓重?」贺紫薰反问
道。
提起这茬,赵廉当即回想起苦不堪言的那晚,他非但被花千榭身上的浓香熏
的死去活来,还被花千榭啰嗦言语弄得心烦意乱,差点掀桌走人,当时他还暗自
羡慕贺紫薰,以查案为借口率先脱身,免去了被这人妖煎熬的痛苦。
「当然记得,那香味异常浓厚,刺鼻非常,虽说名贵,却也太熏人了些。」
贺紫薰又问道:「二位门主自然也有印象咯?」两派门主皆点头,显然也是
对那异香记忆犹新。
「这便是重点了,这等异香,鸿鸾只他花千榭一家,别无分号,但这异香有
种特质,其用百花花粉制作而成,行走时由风吹拂,花粉尽散空气之中,以此形
成浓烈香风,但花粉之物,遇上木质,便会吸附其中,任风吹雨淋,仍留残香!
所以,他将那日事发房间窗户全数打开,造成贼人从窗而遁的假象,再以保留现
场之名维持原状,实乃做贼心虚,想要通风换气,散掉那异香!」
上官翔南心中一动,问道:「那贺捕头又是如何确定小女与飞燕盟女子定是
为花千榭所掳?」
贺紫薰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秀鼻道:「上官门主此话问在关键,本捕嗅觉
远比常人灵敏,那房间空气中的异香虽被吹走,但仍有少量花粉吸附在木质物上
被我嗅出。」随后,她便将昨日说与墨天痕的线索与推论说出。
上官翔南听罢,皱眉道:「此证据确实能证明那飞燕门徒是被花千榭掳走,
但如何能证明小女也是遭他强掳呢?」
贺紫薰自信笑道:「证据便在赵大人手中。」
上官翔南似是想到什么,忙道:「可是当日贼人留下的衣物残片?」
贺紫薰点头道:「不错,那片碎布上,仍留有淡淡香气,显是异香残留在花
千榭身上,又沾染到了衣物之上,虽然已淡了许多,但那香味特异,本捕绝不会
闻错!」
证据确凿,答案昭然若揭,两派之主目光同时一凝,眼底深处怒意迸发!
这时,却听杨少飞道:「即便如此,我仍是不信小儿会做出如此荒唐之事。」
墨天痕本就对柳芳依嫁与杨宪源颇有不满,见杨少飞仍是维护那禽兽,再也
忍不住道:「那日杨宪源约柳姑娘往鸿鸾城郊,便是打算将柳姑娘卖与花千榭,
若不是上官归鸿阴差阳错搅局,只怕你早上也喝不到那碗茶!」
杨少飞双眼微眯,仍是不信道:「空口无凭!」
墨天痕等的就是这句话,当即道:「好,杨盟主可敢与我一赌?」
杨少飞冷哼道:「赌什么?」
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