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气恨道:「你与我仍是新婚,但那几日你即便昏迷中也口口声声呼喊着墨天
痕那厮!哼,你想让我做龟公,我也会让你好过!」
待到棺木全部下葬,丧宴办完,宾客全数散去,已是戌时过半,天暗无光。
柳芳依此刻呆坐在杨家的一处客房中,悲目戚戚,宛如一尊冰清玉洁的仙女
雕塑,哀怨的不见生气,更有不沾人间烟火的秀丽。这几日她强忍悲痛,忙前忙
后,料理姐姐与公公后事,此刻安静下来,将心放空,脑中时时刻刻都浮现着姐
姐生前的一颦一笑,与墨天痕满是侠风正气的一举一动,两行悲泪不觉间有如泉
涌,顺着稍显消瘦的却不失白润的绝美脸蛋滑下,滴的木桌啪嗒作响。
就在美人垂泪,暗自神伤之时,屋外突然响起敲门之声。
「谁?」柳芳依这几日独自住在此屋也无人问津,此刻忽有访客,心中大为
奇怪。打开门,只见门口站着一名丫鬟,捧着一盘茶具,行礼道:「夫人,门主
念您多日劳累,遣奴婢为您送茶,说是为您清心提神,化解郁气。」
她口中的盟主自然指的是刚刚继位的杨宪源。柳芳依一听她提起这间接害死
自己母亲的伪君子,脸色瞬间一沉,冷冷道:「不必了,让他自己喝吧。」
那丫鬟一听,眼泪都快掉下来,急道:「夫人,婢子来前,门主特地交代,
定要将茶水送入夫人房中,如若不然便要责罚于我,求求夫人饶过婢子吧。」
柳芳依见她模样可怜,心一软,想到这几日自己确实时常燥热不安,叹道:
「罢了,你送进来吧。」那丫鬟连声道谢,将茶水送进房中。
待到丫鬟离开,柳芳依又一人到桌旁托腮而坐,眼中寄满哀思,泪水再度顺
流而下,想到伤心之处,伊人情难自持,看见桌上茶水,不由自斟一杯,自言自
语道:「姐姐,往日难受时,还有你在身旁,今时只余孤影在侧,真是好生寂寞。」
随后,盯着手中那杯碧绿清茶,一饮而尽,苦苦笑道:「这若是壶酒,也好让我
醉一番,只可惜,茶能清心却不能静心,我此时心情,又有谁人能听?」
自语间,只听门外传来敲门声,柳芳依只道是那丫鬟去而复返,便道:「还
有事吗?」
然而屋外响起的却是一道清亮男声:「芳儿,是我。」
柳芳依听到回答,娇躯不禁一颤,那声音她日日思,夜夜想,早已烙印在她
脑海深处!猛然起身,急忙问道:「是……是你吗?莫不是我听错了?」
那声音依旧平稳答道:「芳儿,你没听错,是我。」
柳芳依只觉心尖都快要颤出胸膛,急忙跑去打开房门,只见眼前男子,身着
玄衣,背负墨剑,年少刚正,浩气满身,正是自己日夜思念的那副模样,情不自
禁喊道:「墨公子!」随后一头便扎进男子怀中,泣不成声。
然而门外男子却是一袭华贵轻裘,背负细剑,满面得色,气态轻佻淫邪,与
柳芳依眼中形象大不相同,正是新任飞燕盟主——杨宪源!
柳芳依丝毫未察觉自己认错了人,仍是在男子怀中哭诉道:「墨公子,那日
醉花楼崩塌,在芳依心中就仿佛天塌了一般,姐姐已先我而去,若是你也丧命,
芳依真是不想活了,好在晏姑娘告诉我你仍有生机,醉花楼尸首中也不见你的墨
剑,我才硬撑了这么多天。天可怜见,终于让我见到你安好的在我眼前出现。」
她此刻真情流露,语气极为诚挚热烈,杨宪源听的牙根紧咬,心中酸楚非常,嘴
上却假意安抚道:「好了,我不是回来了?」
柳芳依当即破涕为笑,问道:「你既然安全回来,可有去向晏姑娘她们报个
平安?」她虽心知墨天痕若归来,必会先寻晏饮霜与梦颖,但心中仍存念想,希
冀证明自己在他心中亦有分量。
杨宪源嘴角一扯,假意道:「不曾,我刚回来,便来找你了。」
「他真的是先来寻我的!」「情郎」一语,惹的柳芳依心涌甜蜜,满面娇红,
试探问道:「那你何时去寻她们?」
杨宪源心道:「办完了你,若有机会,把那两个美人弄到手,也不失为美事,
不过看墨天痕那厮那么招女人喜欢,怕是那两名绝色的红丸早已不在了吧?还是
先拿下原装货靠谱。」嘴上却道:「不急,那日一别,我与你有七八日不曾见了,
让我在这与你多呆一会好吗?」
柳芳依心中自然是千万个愿意,忙道:「进屋再慢慢说。」
甫一进屋,杨宪源就迫不及待的从后抱住柳芳依,舔吻起她纤细修长的嫩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