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的时候,正好是看见上官果果站在万美杉家的客厅茶几前,而在上官果果的面
前,是跌死在破碎玻璃茶几上面的兰信飞——这也赶得太巧了吧?万美杉住的楼
层是九楼,我不知道「云端巴比伦」那边的电梯速度怎样,但如果我是上官果果
的话,杀了人必然马上就跑,可他却正正好好地被警察堵在了万美杉家里……这
样的巧合,让我嗅到了不对劲。
「滨松街和天翔路那么多的地方,这个上官公子,为啥就这么巧,跑进兰信
飞他家去了呢?」胡佳期似随口问了一句。
「不是一路人,不进一家门呗。」白浩远喝着咖啡,又懒洋洋地摸了摸胡佳
期的脸颊。
「讨厌!别动手动脚的,秋岩在这呢……」
「嘁,羞什么呀?咱俩各自身上这点东西,那天在秋岩寝室里有啥玩意是没
被秋岩看过的?」白浩远说着又对我笑了笑,接着又开始了他那些无下限的言论:
「你说对吧,秋岩?真的,要么我说,心驰没了,秋岩跟咱亲近了,我看要不然,
秋岩你也没个女朋友,你这成天打光棍,不寂寞啊?要不干脆,你也跟咱一起
『拼个桌』得了,你不计前嫌、也没给我和佳期落井下石,对我算是有恩;佳期
最近也总跟我说,她越来越喜欢你了……而且正好王楚惠我看她最近也燥得慌,
我看你俩好像怎么的还有点误会?你知道男女之间最好的解决误会的方式,就是
一起打炮做爱……」
「呵呵……」我冷笑了一声,「我说白师兄、胡师姐,真别再说这样的话让
我瞧不起你俩的话了,行不行?」
一句话,直接给两个人都怼的无言以对了不说,也都瞬间羞愧到自卑地低下
了头。我再看看他俩,紧跟着我也理解了胡佳期为啥会有那种想让我加入他们换
偶和3P的游戏当中——他们的生活确实过得太压抑了,于是性爱就成了他俩长久
以来唯一的解压方式,日积月累,解压的方式越来越成瘾,最后倒成了一种可供
逃避的牛角尖,他们现在可能除了距离的事情,就是每天晚上不眠不休地抽插、
舔吮、喷射,性爱占据可他们灵魂的大部分,以至于他们对待别人的时候,也会
以他们自己早就难以自拔的方式来对待。底线对他们来说,已经成为他们悲哀人
生中的一个不起眼的点了,但他们也确实不是故意这么说的。
我突然理解了他们,于是我连忙补充道:「我是真心想跟你们二位交朋友,
不掺杂任何其他的东西。还是那句话:好意我心领了。佳期姐要是真的喜欢我,
就把我当自己亲弟弟吧;再说了,佳期姐这么漂亮的大美人,白师兄你自己好好
享受着不好吗?」听我这样一说,两个本来都快委屈哭了的人,又立刻笑逐颜开
——实际上他俩心思也真是很简单,否则艾立威咋能那么容易就把他们弄成自己
的死忠呢。「我说您二位也真是心大,办这个案子,你们还能有心思扯荤嗑。我
都愁得慌:这副总理的儿子,咱到底该怎么审呢?」
「这怕啥啊?」胡佳期对我说道,「副总理的儿子又多什么?他如果真的杀
了人,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对吧?」
要不是胡佳期最后说完之前,还加了一个「对吧」,我还真以为这女人也是
个性情刚烈的女豪杰,天不怕地不怕;看来实际上,她说这句话,也是在位自己
打气而已。
「我担心的倒不是这个——我大早上来的路上其实我就想明白了,事情出在
咱们F市,那么不管是咱们市局把他转移来了,还是天翔路的人把他逮过去了,
在他老爹上官副相那儿,咱们F市的所有警察,其实都已经算是挂了号的,他上
官家族要是真要报复,横竖都是一死。我更在乎的,是待会该怎么审他?——他
一红党太子帮,从小到大啥没见过?估计他两三岁,拿着拨浪鼓棒棒糖逗他玩的
那些老头老太太,以前年轻时候怕是就有不少是蹲过蓝党集中营、感化院的;别
说咱们这帮小刑警人家根本看不上,这个上官公子我查过了,在美国伊尔大学读
的可是心理学,拿的硕士学位——在美国,心理学硕士可不好念。我希望他最好
是个无脑官二代;但万一他是个有脑子、高智商的官二代怎么办……」
白浩远一听,身子往长凳上一摊,摆出一副躺平任由蹂躏的态度,滚刀肉式
地说道:「那咱咋弄?总不能不审吧?我和佳期来的时候,门口那些堵着徐局长
的记者,一个劲地追问,咱们不会是要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