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里正好有五套。」男人看了我一眼,故作不耐烦地说
道,然而我一时半会也没明白,这个叫什么舒平昇的男人在面对我的时候究竟哪
来的这么大的不安,「要送哪去啊?」
「您二位帮个忙,还是送到3号和9号。」
「是送给上官衙内吧?这会儿都上新闻了。」女人终于打完了那个哈欠,饶
有意味地对我问道。
「是。一起送进来的那个女的那儿也得送去一套。」
「放心吧,你要是有啥事你先去忙,我这边一会儿就找两个制服员警送过去。」
男人里落地回答着,但他的眼睛似乎在有意地躲闪着我的目光,这让我很不舒服。
可我也没多想,又多打了两招呼,便重新绕道三楼和体育馆,然后绕出食堂
侧边门,去了街对面的茶餐厅买了一大堆饮料和点心,并请那个叫做小宝的老板
娘帮着我把东西分别送去到上官果果和万美杉的单间门口,验过了毒之后,值班
的警员才把东西端了进去,又给各位值班的各留下一份菠萝包夹黄油猕猴桃酱和
一份咖啡——自从发生了魏蜀吴师兄的悲剧,局里对于送给证人、犯人和参与审
讯的警员的饮食安全注重多了。
这南岛夫妻二人大早上刚起床,就一下子要准备十几个人的食物,差不多用
了将近一个小时,此刻徐远在市局门口已经接受采访结束,记者们也都散了,胡
佳期和白浩远也都一脸睡意地在审讯室布置好了。
「唉,本来以为今天能多睡一会儿的,没想到天还没亮就被叫醒了。」胡佳
期没精打采、全身发软地说着,而坐在她身边的白浩远,眼睛基本上还没睁开。
「这个上官公子的精神状态,现在怎么样?」递上两杯咖啡之后,我看着胡
佳期和白浩远这一对儿也算是苦命鸳鸯般的淫荡男女,脸上的黑眼圈那叫一个深,
外加胡佳期脸颊上还带着点桃红,而白浩远则是满脸疲惫的苍白,我在一旁直掐
胳膊忍着笑;恐怕这一晚上,他们这一对儿根本是没怎么睡觉。
「我刚看过监控录像。他状态还凑合,有点焦虑,跟其他被逮捕后关进来嫌
疑人差不了多少。从录像上看不出来什么;貌似咱们的值班员警过去找他,他都
不是特别爱说话,而且还有事没事就一直盯着监控镜头,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呢。」
「那么那个万美杉呢?」
「她一直吵着想见你。她说她认识你,是你曾经的同学。」白浩远睡眼惺忪
地抻了个懒腰,「啊呀,这小娘们儿真是不能再吵了!简直狂躁!那兰信飞是娶
了个精神病怎的?审美水平也不高啊……她只要一见有人路过她那个单间门口,
她就马上对人连叫唤带骂的,跟一只疯母狗一样,疯狂大呼大叫自己冤枉、警察
局乱抓人——而且她的表现完全是在作妖演戏的感觉,根本不像一个被冤枉的…
…真让人受不了!」
「我也是觉得,这女人不对劲。秋岩,你是这认识她么?」
「嗯……我国中时候的同学。」我都不好意思再往下说,我还曾经暗恋过这
女人。
胡佳期点了点头,又对我疑惑地问道:「好吧,不过我也是奇了怪,为什么
天翔路把她也带来了,她不是报案的么?难道真是因为对方是上官果果,咱们在
天翔路的同事就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她也抓了?」
胡佳期来得赶,被安排任务安排得也急,很多事情她自然也是不了解。所以
我只好把材料拿给她看了看,并跟她转述了一遍天翔路那头总结的案情经过,之
后我和她又对这个案情进行了简单的讨论——因为目前手头除了这几页纸以外,
什么东西都没有,所以也确实没什么可以过多讨论的;当然,这也算是确定了,
我俩必须得去趟这两个案发现场看一看。
那么按照天翔路给理清的案情的时间线,胡佳期觉得,上官果果打人这件事
很有问题,如果他的女友顾绍仪不是他杀的,那他等着警察去调查,再给他证明
就好了,没想到他不但打晕了赶去的保安,还开着车一路狂奔,这说明他其实很
心虚;但我更在意的,是另外一件事,他先前给服务台打电话叫保安帮忙,明明
是为了急救,但怎么到了他房间之后,又成了让保安作伪证?那么在等待保安赶
去急救的这段时间里,顾绍仪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生理状况
?濒死?已经死亡?还
是已经苏醒、却被人用什么手段导致丧命?
再之后,比较让我在意的一件事,便是天翔路的警察跟着万美杉跑到她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