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自己终于能够好好折磨她一番的时候,居然彻底消失了?而现在的纪舒暖,只是别人?不可能的,温岺秋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自己恨了这么久的人,她决不允许人就这样消失了。
若真的是如此,自己的恨该怎么办呐?她恨了百年,寻了百年,堆叠的恨意终于可以重新宣泄,她如何能接受这个事实?说自欺欺人也好,说怀疑也罢,温岺秋不会相信的,她会继续折磨纪舒暖,慢慢得,将自己体会过的痛苦还给她。
没错,她一定是纪舒暖,一定是那个自己憎恨的禽兽。温岺秋在昏迷之前,如此对自己说。
纪舒暖在屋子里过了一整个晚上,到了第二天下午,依旧没有任何人过来。身体不曾进食,连口水都没有,纪舒暖饿得胃部发疼,连下床走动的力气都荡然无存。她没有过饿肚子的时候,也是第一次体会到饿得没力气是什么感觉。
纪舒暖从没受过这种委屈,心里对温岺秋又恨又恼,甚至觉得自己这一个月对她的好都白费了。凭什么自己要背负原身的罪责?凭什么温岺秋听了自己的解释之后还这样对她?温岺秋是傻的吗?自己和原身的区别那么明显,她却连仔细想想都不愿意。
如果真的是原身,早在她发情期的时候就会对她出手,乃至更早的时候。那么多破绽,自己又和她说了实话,可是她不信温岺秋,死女人。早知道就不该救她,把她扔给胡老三该有多好。纪舒暖哀怨得想着,蜷缩着身体搂着自己,只想着睡下之后,应该就不会这么饿了。
就在纪舒暖昏昏欲睡时,外面终于有了脚步声,门被推开,出现在门口的人,正是被自己骂着的温岺秋。她看上去很憔悴,脸色比昨天还要差一些,且身上的味道好像更加浓郁了。纪舒暖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就算对方用棉布把后颈紧紧缠住,可自己还是能闻到她身上散发的青兰花香。
纪舒暖看到温岺秋手里的两个馒头和一壶水,多少猜出应该是给自己的。可是就给自己吃这种东西吗?那馒头一看就硬了凉了,连点菜都没有,她把自己当什么?纪舒暖气不打一处来,她撑着身体坐起来,瞪大眼睛看着温岺秋。
你还不肯相信吗?我不是这具身体本来的主人,她是什么样子你应该清楚,如果我真的是她,我有太多次机会对你出手,可是我没有,自始至终,我都在维护你。纪舒暖觉得温岺秋不该是不讲道理的人,她扶着浑浑噩噩的头,努力让自己不去闻对方的本息,可温岺秋显然还在发情期,她的味道在进来之后越发浓郁,让纪舒暖的意识游离起来。
对你来说,只要能活着,什么话你都说得出口。你认为,我会相信一个畜生的乱吠?温岺秋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同时走到床边,站在纪舒暖身侧。她看得出,面前的天元极度虚弱,她现在的力气,怕是连自己都不如。
畜生?我要是畜生,你就是个臭傻逼,温岺秋,你听不懂人话吗?我不是她,我不是纪舒暖说到一半,喉咙忽然被温岺秋用力捏住,骤然的窒息感让她张开嘴努力得呼吸,这样一来,温岺秋的味道更容易被吸入其中。
温元纯度极高,味道又过分香醇的本息顺着鼻翼和后颈的腺口进了身体里。尽管心里对温岺秋又气又恼,可天元这该死的身体依旧遵从着本能。腺体有了感觉,将身上单薄的裙子顶起。看着纪舒暖的反应,温岺秋只觉得恶心,心里又有那么一丝庆幸。没错,只要纪舒暖让她觉得恶心,她便可以继续折磨这人,继续发泄自己心中的恨。
到了这种时候,竟然还会有感觉,真是下贱又卑劣的畜生。这东西如此不听话,不如割了吧。温岺秋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又在发软,亵裤变得湿润。她也厌恶自己身体的反应,明明如此憎恨这个人,可温元的欲望却让她想要这个天元,想与她交合,想疯狂的吸取她身上这股好闻的味道。
该死!
温岺秋红着眼眶,死死盯着纪舒暖的脸,她抽出腰间的刀,触到纪舒暖脸上。冰凉的刀刃在脸颊上轻蹭,纪舒暖摇着头,努力往后躲。
别脸不要纪舒暖身子无力,加上始终没吃东西,这会儿的确是没办法把温岺秋推开。对方力气很大,大得不似温元,更不像人。那只按在自己后颈的手冰凉刺骨,纪舒暖知道,只要自己稍微反抗,就会被活活掐死。她不想死的这么不明不白,不想替原身这种人渣死。
温岺秋,住手。纪舒暖不想这张脸有任何闪失,比起被杀,她更怕变成一个满脸疤痕的丑八怪。看出她的慌乱,温岺秋不屑得笑着,她将冰凉的刀刃慢慢下滑,越过纪舒暖因为太紧张不停起伏的胸口,再之后是小腹,来到她腿间挺立的地方。
刀刃隔着单薄的裙装,轻轻刮着那里。纪舒暖闭上眼,表情远不如之前那般恐慌。对她来说,脸比这里可重要得多,于是干脆放弃挣扎。
饲料·16
你不怕?看着纪舒暖的一副任自己宰割的样子,温岺秋微楞。她知道这个人向来贪生怕死,自己初次成鬼,报复她时,什么都没做,这人便吓得尿了裤子,跪在地上哀求。之后的每一世,只要是人,她便是胆小如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