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舒暖是个颜控,喜欢一切漂亮华丽的事物,人也是如此。她结交的朋友基本上都不丑,也愿意和好看的美女帅哥打交道。她觉得温岺秋气质出众,长得也好看,性格还不错,在这个世界,温岺秋应该是自己最想接近的人,自然也愿意和她成为朋友。
纪舒暖觉得这么多天下来,自己可以称得上是温岺秋的朋友了,完全忘了,她在这里是一个天元,而温岺秋是温元,她们成了亲,在所有人眼中都是合婚人的关系,绝非朋友。这样的挎搂,实在暧昧又亲密。温岺秋看着挎上来的手微楞,随后面无表情的脸换上了焦虑。
妻主,晕车药是何物?你可是不舒服?温岺秋柔声问道,她轻缓的语气就在耳边,还有身上那股青兰花好闻的浅香,总算是让纪舒暖想吐的感觉好了些。没什么,就是觉得马车颠簸的不太舒服,你让我靠一会儿就好了,你身上还挺香的。纪舒暖轻声说着,随后也没等温岺秋回答,便不客气得靠在对方肩膀上。
虽然是温元,可温岺秋身量很高,比原身这个天元还要高些,她的肩膀没什么肉,靠着也不是很软,但胜在味道好闻。纪舒暖也不知道自己是处于天元的本能,还是单纯喜欢温岺秋身上的味道。她就是对这股青兰花的淡香很是着迷。
这样的味道绝对不是现代任何一种香水可以制作出来的,这就是单纯的,属于温岺秋身上独有的气息。越靠近她的后颈,味道也越发浓郁。只不过纪舒暖绝对没有勇气为了嗅更加浓郁的味道凑到对方后颈处,那里是天元温元最脆弱的地方,也是本息产生的位置,只有行床事或是标记和烙印,才可以碰那种地方。
妻主,这还是在外面。温岺秋感到纪舒暖靠在肩膀的头,听到她轻嗅自己味道发出的呼吸声,眉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皱起,又被她快速隐没去。听着她话里有话的暗示,纪舒暖多少有些了然,她晓得,在温岺秋心里,自己的性别是天元,而非女人,这样的接触已经算亲密了。可是身体真的好难受,纪舒暖从不知道晕车带来的头晕感会这么强烈。
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靠着你我会舒服些,我真的很难受。你让我靠一下,就一小会儿行吗?我很快就起来了。纪舒暖觉得温岺秋有点小气,却又舍不得从她肩膀上挪开。她是难受极了才会这样,偏生温岺秋能让自己舒服些。
她不想起身,也没立场对温岺秋耍小脾气,只好撒娇,希望温岺秋能让自己多靠几分钟。纪舒暖娇滴滴的声音从一旁传来,温岺秋身体产生细微的僵硬,她低眸,用眼角的余光看向肩膀上靠着的人,终究是没再说什么。
这样啊,那妻主便靠着吧。温岺秋说完,马车陷入安静,纪舒暖闭着眼舒缓了一会儿,总算觉得头晕作呕的感觉没那么明显了。这时候,马车停下来,赶车的和生说前面的路被堵住了,需要绕路去寺庙,纪舒暖听后嗯了一声,也没有多想。马车重新行进,走上了更加崎岖的小山路,忽得,外面的马发出凄惨的悲鸣,整个马车也跟着停下。
小姐,夫人,不好了!我们遇到土匪了!说话的是小翠,她急忙掀开帘子,把还不知情的两人叫醒,然而在说话的时候,土匪早已经提着刀几步跨了过来。纪舒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以前她出门都是保镖不离身,也没想过就是去寺庙祈福都能这么倒霉。
眼看着土匪直接朝着她们走来,纪舒暖快速分析着现在的情况。纪家来的人中,天元就只有自己一个,正面对抗恐怕没什么胜算。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寻求援助,他们之中必须得有一个跑出去,自己不能扔下温岺秋就这么走了。温岺秋要是落到土匪手里,下场只会比她上辈子还惨。思前想后,纪舒暖把目光落在一旁的小翠身上。
小翠,你走,这里距离城里还不远,你快去报官,直接说纪家的人出了事,他们肯定会马上过来。小翠听得出这是没办法的办法,她点点头,趁着土匪不注意,立刻从马车后面翻下去,快速朝着过来的路跑去。那些土匪注意到她,立刻去追,纪舒暖看准那个追的人,立刻抓起一旁的木制食盒,直接砸在那人头上。土匪被砸得一个踉跄,回过头,看着已经从车里出来的纪舒暖,一群人就像是看到掉在地上的金子,笑的嘴都合不拢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居然能在这路上碰到您,纪小姐,最近可好?说话的人是胡老三,是沙城出了名的地痞流氓。纪舒暖没想到她能认出自己,或者说,这个人原身是相熟的。她翻了翻记忆,原身的确认识这个胡老三,上一世,她就是和胡老三联合坏了温岺秋的名声,平时也没少给胡老三钱,让他帮自己做些龌龊的事。
胡老三这几个人都是天元,纪舒暖曾经学过自由搏击和散打,她自认为面对几个土匪应该并不算什么难事,但对方有武器,胜负就变得难以预测了。她不知道胡老三这几个人是否会为钱妥协,是那样倒还好。若这些人丧心病狂,连命都要,便是最难处理的情况。纪舒暖在心里冷静分析,她伸出手把温岺秋护在身后,因为注意力都放在胡老三那边,她全然没发现,在自己身后的温岺秋亦是满脸憎恶得看着胡老三。
既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