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甲之人,铠甲激昂,来到车前低头卑微道:
「小姐,已经到地方了。」
只见青丝纱袖轻裹的雪白玉手,娇媚动人的掀开珠帘,那丫鬟眼尖,急忙抚
住那纤纤素手,周宁也算是见惯了美人玉手的人,这等酥滑娇嫩,魅惑丛生的雪
手,倒还是次见着。
丫鬟轻抚美人玉手,那美人移身相见,刚一露面的一瞬间,便已让男人置身
在极度诱惑之中。
似柳若萱那等绝色清冷的天上仙女,令人不敢逼视其绝美,生怕亵渎了仙女,
而眼前女子,却恰好相反,浑身充满了一种天生丽质的媚,媚到了浑然天成,毫
无瑕疵。
如瀑般长长的秀发,随风轻轻舞着,云鬓之间,缀以明黄首饰,与那乌黑秀
发交相辉映,更衬的高贵动人,她的秀眉,婉约美丽,她的一双美眸,顾盼之时,
自有万般风情,娇媚动人。
她的脸蒙着水青面纱,看不清那魅惑众生的容颜,却若隐若现透过那水青的
面纱,看到那红润诱惑的唇,是那般高傲冰冷的红唇。
往下看去是她纤细雪颈,肌肤白的如雪,嫩的似水,任谁也挑不出丝毫的毛
病来,香肩落着大捧乌黑秀发,浑圆香肩,犹如温柔山峦,充满了原始诱惑。
衣襟敞开处,是那大片裸露雪肤,一道高耸滑腻的乳沟之下,是那霜雪一般
的白衣抹胸,抹胸之内两团高高膨起的雪滑丰满,无声无息诉说着她的温柔诱惑,
一股芳香似欲迎面扑来。
再往她婀娜多姿的身材看去,再赞美的词句都不足以形容,诱惑到极致的窈
窕身材,处处皆在令男人生出原始欲望,美若杨柳,修长窈窕的美人玉体,穿着
及地长裙,素手轻提衣裙之时,微露金缕香鞋,她真是处处都透着香艳的女子。
馨儿已是不知不觉醒了过来,瞅了瞅那女子,撇嘴不语,丫鬟小心翼翼的抚
着她手,大气都不敢喘,后边人更是埋头低首,不敢乱看,这娇滴滴的女子,竟
是这般令人敬畏吗?
店掌柜早已跪在门口,这女子正眼也不看,径自走过去了,后边跟着丫鬟,
似过门槛之时,一不小心踩着了自己裙子,哎呀一声跌倒地上,手里捧着的粉红
玉瓶,登时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直吓的小脸惨白,哆哆嗦嗦跪在地上哭了起
来。
那女子蹙眉回头,目光生冷,早有男子厉声呼啸,抽鞭便打,打的丫鬟哀声
哭叫,一口一个娘娘饶命,那女子充耳不闻,冷冷相看,丫鬟转眼被抽的满是血
痕,在地上哭叫的转来转去,后边人更是吓的噤若寒蝉,一句话也不敢说。
丫鬟一身白衣,遍体血痕,哭叫的死去活来,掌柜的看在眼里,也没敢说话,
周宁猛然拍桌道:「定州的天,还自有欧阳馆主在,那容你们这般放肆?」
护送女子的领头之人,一听这话,大声愤怒道:「不想活了吗?」
许亮派来护送周宁的人,急忙出来道:「老哥哥,这位公子可是欧阳馆主,
急着要见的人,都是误会一场。」
两边人都是惊愕不已,叫苦不迭,一听欧阳馆主的名号,个个也不敢乱动了,
周宁扶起丫鬟,看她模样秀丽,兀自哭的梨花带雨,满脸恐惧,忍不住扯住她手
交给馨儿道:「误会一场,多有得罪了。」
那女子冷哼一声,转身上楼去了,后边侍卫乌压压一片的散开了,店掌柜兀
自摇头晃脑的走过来,唉声叹气道:「这位爷,您好端端的惹这位小姐干嘛,唉,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
周宁皱眉道:「她是什么来头?」
掌柜的满脸恐惧道:「你惹不起,人家来头大的很呢!」
说完唉声叹气的走了,周宁听的一愣,想遍了一圈都不知道这号人物,连赵
雨,吴文明都被收拾了,定州还有谁会这般大的来头吗?
馨儿满脸担忧道:「相公,馨儿看那姑娘,好可怕啊,也许真如他们所说,
要不然别人怎么那般害怕她……」
周宁道:「没事,有欧阳馆主在,怕什么?」
那丫鬟脸都吓白了,哆哆嗦嗦的话也说不出来,馨儿带着她回了房间,周宁
一个人坐在院子里,护送他的人,兀自心有余悸道:「爷,凡事还是少管闲事的
好,容易惹火上身啊。」
周宁看了看他道:「那女的是谁啊?」
眼前这个彪悍汉子,却是打了个哆嗦道:「说不得,说不得,小的还想多活
几年……」
周宁皱眉道:「以前的袁少秋,赵雨之流也没这么厉害啊,你又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