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取一个吧。」
魏琅说着仰头沉思,忽然道:「有了,你干脆就叫莹莹吧。」
她眨眨眼,想了想道:「莹莹?」
魏琅笑道:「正是如此。」
说着在桌上比划着写了莹莹二字,她改名为莹莹之后,也多了几分欢喜,周
宁道:「有了莹莹这个名字之后,可叫丫头,也可叫莹莹,如此甚好。」
两人咕咚咕咚喝了许多竹叶茶,十分过瘾道:「这竹叶茶喝起来,也真是宝
贝。」
周宁道:「我从小就是喝这茶长大的,经常喝。」
魏琅道:「要不也带些竹叶回去。」
周宁点头道:「好,那就这样。」
吃罢了晚饭,蜡烛的油也是所剩不多,周宁跟魏琅同睡一间草房,睡得香甜
之时,拴在院里的马突然不安起来,两人急忙翻身起来,出来一看,纵是见惯世
面,也是寒毛直竖。
马见主人出来,这才安定许多,二人急忙把马牵回屋里藏起来,再是大胆,
也是惊魂未定,外边竟有一片蝠妖竟然飞了过来,周宁不禁暗暗胡思乱想,只盼
蝠妖不要闯进村庄里杀害人畜,这里毕竟十室九空,人烟稀少,可他想什么,越
不来什么,转眼间就有许多狗狂吠起来,家家户户惊的大呼小叫,蝠妖就跟见了
血的苍蝇,呼啦一声就扑了过去,夜色里看不清楚,但想必也是惨不忍睹。
魏琅的凶龙弓没有带来,眼下只有马背上挂着的剑可以暂时一用,没了凶龙
弓,魏琅底气更是不足,苦笑道:「莫非咱哥俩要葬命在此吗?」
老妇与莹莹闻声醒来,也躲进他二人房中,瑟瑟发抖,两匹马倒还镇定,魏
琅本想让马乱跑引开蝠妖,可瞧见这两匹马忠心耿耿的样子,倒有些不忍了,更
何况骏马虽快,又能引走多少蝠妖呢……
周宁与魏琅飞速想了不过瞬间,便趁着夜色,急忙搬来许多抵挡东西,把门
给堵的死死,桌子,板凳,石头,一切可用东西全都给用上了,魏琅力大搬起石
凳毫不费力,莹莹也过来帮忙,好在屋顶是盖着瓦,倒也结实。
门又厚又硬,堵死之后,周宁与魏琅各拿长剑守在门边严防死守,莹莹是聪
明姑娘,虽然害怕也帮着做些什么,吹灭蜡烛之后,周宁回到两匹马身边,负责
安抚两匹马,不使马受了惊,马更是通人性,丝毫也不乱动,房里漆黑一片中,
各人一动不动,只盼蝠妖注意不到这里。
外边惨叫声此起彼伏,又转眼无力乱叫,蝠妖唧唧乱叫声中,四处搜寻活人
扑食,周宁不禁汗如雨下,魏琅也好不到那里去,蝠妖在妖族也是臭名昭著,可
见其威名。
蝠妖一贯肆无忌惮,这下突然袭来,更是大肆吸食活人鲜血,房里又闷又热,
又是漆黑一片,静谧声中,一切更是听的分外仔细,扑腾扑腾几声凌空之声,似
有两只蝠妖,唧唧乱叫的扑进院子里,四处翻箱倒柜,锅碗瓢盆摔的到处都是,
每摔一声,四人就是一阵紧张,蝠妖搜到这处房间时,唧唧乱叫着推了推门,门
却是纹丝不动,那蝠妖相当执着,又是唧唧怪叫着使劲推了推门,不愿轻易放弃,
周宁紧张的汗如雨下,一动不敢乱动。
外边两个蝠妖叽叽喳喳交谈着什么,听口气更有一些恼怒,砰砰乱撞着房门,
房门被堵的死死,魏琅,周宁压着呼吸,趁吵闹声坐了下来,彼此一语不发,外
边蝠妖更加恼怒,唧唧乱叫着砰砰撞门,撞了半天,门也是好好的被堵着,蝠妖
兴许脑袋笨,没给撞开唧唧扑腾着飞走了。
四人各自松了一口气,靠在墙上闭目养神,刚才太过紧张,以至于汗如雨下,
呼呼喘着粗气,时间难熬到了极点,点滴流逝都是让人只盼夜晚早点过去,更也
知道养精蓄锐,靠在墙上努力平复着紧张之情,零零散散的惨叫声化为一片静谧,
静的都有些可怕了,呼吸声渐渐平静了下来,一滴水,一根针,落在地上都能轻
易可闻。
握剑的手满是汗水,压力大的周宁甚至闭着眼睛,想要睡起觉来,毕竟这门
被堵死,想要破门而入,必要很大动静,魏琅也是抱着这种想法,黑夜一瞬一瞬
过去之时,紧张的四人甚至都不约而同的在极度压力之中,沉沉睡去了。
这夜色里任何风吹草动都能惊醒睡梦之人,蝠妖似乎远远飞走了,四人睡梦
中周宁和魏琅断断续续醒了又睡,睡了又醒,反复处在惊惧之中,性命攸关的事
情,容不得二人半点马虎。
外边真是一点动静也无,这觉睡得比任何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