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着无数大山,漂泊大雨道:「其实秦辕是我叔叔,他在
江都城这么多年,雾江水师里有他很大心血,每一艘船,每一门炮,对他而言都
有很大感情,这次妖族崛起,其势太过强横,魔都水师更是令人望之胆寒,雾江
水师若是出海迎战,在妖族如日中天的情况下,无异于以卵击石,胜算渺茫,他
人老了,更不愿意把雾江水师葬送在他的水里,把雾江几百年的底蕴付之一炬,
所以百般推托,这一点,希望你能够理解,一个老人的无奈。」
魏琅沉吟道:「你这话确也不假,请继续说下去。」
秦川点点头道:「我接掌雾江水师以来,这个昔日威名天下的水师,早已不
复曾经之威,整个水师士气低落,很是怯战,个个提起魔都水师时,一个劲说敌
人如何强大,自己如何瘦弱,虽斩几人,但亦于事无补,况且水师之中,颇有我
叔叔的多年部下,畏战之下,对我阳奉阴违,处处掣肘,我这次来就是为此,一
则龙城命公主亲赴海上督战,二则希望来甲州,看一看甲州的地势,甲州的海。」
魏琅深深呼吸道:「不瞒你说,宋捷利用此次战乱,处处要挟公主嫁与宋家,
这次她去往海上,也可暂时避一避宋捷的纠缠。」
秦川不禁皱眉道:「我只是未曾料到,宋捷那样一个聪明,满是城府的人,
怎会沦落到今日地步,这些事听来本以为是风言风语,日子久了,才知是真。」
魏琅道:「似她那样的绝色,使一个男人失去理智,也不足为怪了。」
秦川一笑道:「只是我知道,你和宋捷之间彼此明争暗斗,互不相让,在这
一点上你需要小心,人要是急了,可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魏琅笑道:「放心吧,我心里知道。」
秦川又道:「这次甲州决战,事关重大,你在战场,刀枪无眼,也要处处小
心。」
魏琅点点头道:「你这次去定州,怎么样,有什么收获?」
秦川一笑道:「北国,康国,台州,处处防备咱们,大有坐山观虎斗的态势,
指望定州,台州的水师来救,不太乐观呢。」
魏琅道:「又怎会这样?」
秦川道:「只怪有人放言,听者有心,也就不足为怪了。」
魏琅道:「真是越发艰难,莫非真的求不来援兵吗?」
秦川道:「那也不是没有办法,定州的欧阳馆主,无心权势,正打算传位给
别人,若是其选择共同抵抗妖族,那这件事还有的救。」
魏琅道:「那他们的将军们怎么想?」
秦川道:「为将者,听命于主君,只消定州的城主说一句话,昌郡水师随时
都可跨越魔海,不止有水师增援,想必更可带来大军,在陆地之上助战。」
魏琅道:「依你看法,定州谁人接权的可能性大?」
秦川摇头笑道:「定州两代城主都是女人,下一个城主估计还是女子,谁能
抓住冉儿的心,谁就说了算。」
魏琅奇道:「冉儿是谁?」
秦川道:「燕亦凡和赵青青的儿子,欧阳霓视如己出的宝贝,谁能控制住他,
谁就掌控了整个康国。」
魏琅道:「若是到了那个时候,九重天已然撑不住了,那又于事何补?」
秦川道:「放心吧,至今过去三年了,说来岁月如梭,如今那冉儿也是今非
昔比了,欧阳霓又不会陪伴他一辈子,到时只要他身边女人说得上话,求来援兵
又有何难?」
魏琅道:「如今妖族锐气正盛,多拖一天是一天,若真求来援兵,联合共击
妖族之下,未必会输给妖族去。」
秦川满是感慨道:「多拖一天是一天吧,说不定公主在雾江水师坐镇之时,
我还消去定州,向那些人陈明厉害,以求援兵,但求老天保佑。」
魏琅道:「但愿如此吧。」
秦川忽而一笑道:「刚才那老先生说的一段书,你觉得如何?」
魏琅皱眉道:「国乱思忠臣,国危思良将,老先生说的一段书是很好,可是
如今妖族大军肆虐,一路如入无人之境,纵横天下,若依旧怀念前人如何勇猛之
事,不免惹人悲叹呢。」
秦川戴上斗笠,走入雨中道:「我先告辞一步了,也祝魏兄在战场之上,所
向披靡,旗开得胜。」
魏琅抱拳相送道:「秦兄告辞。」
秦川解了一匹马,渐渐远去,魏琅转身回来时候,旁边随从急忙小声道:
「主公谈的如何?」
魏琅想了想道:「也就那样吧,知道了许多信息,不过明日还要赶回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