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迫,端的是无可奈何,
只好再度欺瞒亲夫。
过了一会儿,若贞又听见林冲叫唤,又见身旁锦儿连使眼色,只得缓缓站起
身来。她自小不擅说谎,当此窘境,却又不得不说,不由脸色更红。见窗外月近
中梢,明月正挂在太尉府方向,杏目远望那里,羞忖道:"死冤家,害奴家红杏
出墙,玩了奴家便玩了,却留奴家独处这窘境,也不相助半分。您说今晚还要玩
别家人妇,莫非此时,当真又害了别的良家?"
却听林冲在偏房内又叫道:"渴,渴死某了。娘子怎还不来?"若贞心中愠
怒,见锦儿眼色捉急,只得一跺脚,怨嗔道:"再等等。昨夜喝得醉成烂泥,睡
了一天,此刻方醒。我与锦儿都睡了,却又叫我们。一会儿便来。"她桃腮通红,
在房中嬛步辗转,芳心萦在奸夫身上:"您倒快活,又叫奴家如何面见
官人。不
知您这冤家,此时到底在干嘛,坏死了!"
林娘子定了定神,玉手端起桌上茶碗,喝了一口,蓦地里芳心一颤:"他这
等饿狼般专垢良家的淫恶之徒,夺了我贞洁,如何还有脸想他,不顾官人……我
这是……这是怎么了……尽这等怨怼口吻与自家官人说话……官人得罪了高太尉,
我实是不得以,方献身衙内,却去想这挨光羞事做甚?也不顾官人如今是否伤了
身子,还不去服侍官人……"终于鼓起勇气,颤手捧了一碗热茶,自去偏房林冲
床边服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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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贞午间曾于偏房内林冲目前与高衙内纵情通奸一个多时辰,虽是被迫为之,
此番再入此屋,却也不由得心怀异胎,脸红心颤。她红脸咬唇,奉茶床边,一颗
心只"砰砰"乱跳,也不知昨晚官人倒后,她与奸夫在亲夫目前昼夜通奸不缀,
是否被亲夫察觉端倪,那可要了她的性命。她虚眼去瞧林冲,只见他在床上辗转
反侧,双目紧闭,仍是迷糊昏沉,口中却哼哼嚷嚷,只顾唤水喝。若贞心下稍安,
颤声轻唤:"官……官人,水……来了,水来了……"轻唤良久,林冲仍是未醒,
若贞无意间一瞥,忽见林冲胯下活儿顶裤而立,略吃一惊。她与高衙内通奸多回,
对奸夫巨屌烙印之深,端的是挥之不去,心中早自有尺度,知道对比分寸。她一
眼便知官人这活儿便是此刻勃起之时,也远不如奸夫那庞然大屌软垂之时雄浑硕
壮,恁地尽显颓势!但不知官人在梦中梦到了什么,小活儿竟硬立起来?林娘子
脸一红,轻轻跺脚,转身欲出,蓦地里皓腕一紧,如套铁箍,哪里挣得脱分毫!
只听林冲大喝一声:"若贞,你,你竟与高衙内做出这等好事!"若贞听罢手一
松,茶碗摔在地上。只见丈夫豹眼圆睁,已然醒了,不由双腿一软,娇躯软坐在
床边木椅上,双颊刹时惨白,心中不住叫苦:"罢了,罢了,原来官人早已瞧见
我与衙内之丑事,我命休已……"更想到今早二人便在这把木椅上通奸,更是羞
臊得手足瘫软,螓首低垂,泪如泉涌,心中只道:"我对不起官人,这便全招了,
自尽以谢夫恩便了!"当此关头,门帘掀起,锦儿夺门而入,大声道:"大官人
昨晚夜半方归,一身酒气,烂醉了一日一夜,小姐衣不解带,尽心服侍,为何大
官人一醒,便说出这等糊涂话来!"林冲大吃一惊,出了一身汗,松开手,见娘
子坐于床边痛哭,惊道:"原来,原来某醉了一日一夜方醒,适才还在梦中,可
是说了什么糊话,让娘子这般难过?""原是官人在说梦话!"若贞听得林冲解
释,心中羞愤难堪之意顿时半去,暗赞还是锦儿冷静,自己差点自招露陷,好险!
好险!她一边轻泣,一边暗忖:"我不擅谎言,还是少说为佳,免得言多必失,
便先让锦儿去说。"只听锦儿答道:"大官人好不害臊,梦中也说出这等不堪言
语,如何叫小姐不伤心!"林冲猛然醒悟,蓦地坐起,拍头愧道:"都怪某,酒
后失德,适才竟梦到,梦到娘子在某目前,与高坚那厮做出,做出苟且之事,某
一时心痛难过,如同刀绞,竟大声说出梦话来!娘子莫怪,娘子莫怪!"锦儿"
哼"了一声,双手扶起若贞,粉脸胀得通红,刮脸冲林冲道:"大官人近日好生
冷待小姐,必是心生嫌隙,否则如何会梦到这等龌龊事!还说小姐与衙内做出什
么好事,能有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