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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刀尖相悖直指自己咽喉,眼中悔恨泪花已盈,顺着面颊不住滑落,惨然道:
「夫君,为妻对不住你在天之灵,只得一死以赎……」言罢深吸一口气,并拢双
眸,手上便要用劲向梗嗓戳去。
孟守礼似浑不在意,眼见方氏双眼一闭,盈盈泪水夺眶流出,毫无怜香之心,
竟是漫漫言道:「好了,汝莫要如此了,你那不成器的夫君且消受不起呢!再说
我兄与汝本不相识,更无半点夫妻情分,汝又为何要因他伤及自身?」
此言一出方氏不由一愣,旋即睁眼怒道:「住口,你这禽兽不如的畜生,我
与你兄乃三媒六证三拜成礼名正言顺的夫妻,虽只一夜,然却是百世修来,且与
你这恶贼不同!」
「哈哈哈……」闻听此语孟守礼不由得大笑起来,笑罢多时眼见妇人投来质
疑目光,这才侃侃言道:「我的好嫂嫂,莫要如此不晓事了,我兄与汝确有三媒
六证这倒不假,只是……只是……」方氏被他笑的一阵勃然,然观此人神态,似
话中有话,不禁问道:「有何可笑之处,又只是甚么,你且说来?」孟守礼得意
非常,蔑笑声中道:「只是那三拜成礼乃至一夜夫妻之说却不尽然!」
「此话怎讲」方氏惊问道。
男子使手轻拍椅背,缓缓站起身来,续道:「我可怜的嫂嫂尚且不知吧,我
那短命的兄长早在与汝成亲之前已经身死了,只是娘亲为了迎你入门秘不发丧而
已,至於那日与汝三拜成礼的不是旁人,正是本公子我呢!」
「甚么!」方氏闻听大惊失色,然转念一想又是一阵冷哼:「哼……不可能,
当日晚间我夫妻同塌而眠,而且……而且……」「而且你二人尚有一番巫山云雨
是么?」孟守礼见方氏言及此处,立时接道:「嫂嫂且不知呢,当晚与汝风流快
活之人也是在下么?」言罢转过身去背朝妇人,自身上取出一件物事扬起。
方氏眼见孟守礼手上持着的乃是一方白帕,只是其上有斑斑殷红,略一思量
已知此正是自己洞房当晚垫於身下那张落红帕子。当下宛如五雷轰顶一般,身子
一阵摇晃,手上剪刀亦自掉落床上。
「不可能不可能……这……这不是真的,你……你在满哄我!」方氏状若癡
颠,双眸涣散不住摇头絮道。
「快醒醒吧嫂嫂……」孟守礼此时已转回身子面朝方氏,一面将那方落红帕
收起怀中,一面言道:「汝与本公子拜堂,又与本公子洞房,将贞洁亲手交付於
我,故此本人才是你实至名归的郎君。汝在府上数月,与本公子饱尝床楴之欢,
因而你我二人才当得起货真价实的夫妻二字啊!」
此等打击比之昨夜受辱尤甚,妇人一时之间无从思量,只是根深独孤之妇道
一念之间佔据,也不过是喃喃呓语道:「不……不是……你不是,你莫要胡说,
我……我我不听你胡说!」言罢扭身似欲钻进被中躲藏一般。
孟守礼突地一把将其自背后抱住,口中笑道:「我的美人儿,汝需认清眼前
事实,莫不如便就此从了本公子吧,少奶奶还是少奶奶,且这二少奶奶当比那困
守府中一个寡妇更有分量呢,若何?」此语之意甚为明显,孟守礼目下是府上唯
一主事男子,日后当会职掌全府上下,故此任谁做了此人妻室,当可称得上在孟
府说一不二之人,自然比方氏现下身份地位更为优厚。
然方氏却并非小菊样人,尚未对权力有甚欲望,闻言只想到要此生伴随这等
恶人,那真是生不如死,当下不由得奋力挣扎,口中叫道:「放开,畜生,休得
碰我!」
「呵呵,碰了便怎样,汝身上有哪里是本公子未曾碰过的呢?事已至此,汝
不若就将错就错了吧!」男子一面言道,一面探手伸进方氏裤中。
两腿之间湿淋淋泥泞一片,好不淫腻,孟守礼摸到此处,胯下淫物立时高耸
起来,隔着二人衣物顶在妇人臀缝处,来回摩挲。
「当当当」便在此时屋外传来一阵叩门之声,一人轻声言道:「大少奶奶,
您可在房中?」言罢未等房内有人应声,便推门走进,一面行来一面道:「少奶
奶,老奴常婆,特来问安!」屋内二人闻听立时罢手纷纷整理衣冠装束,孟守礼
更慌忙退到远处,装出一副淡定神情,只是粗重呼吸却并非旦夕间便能平和。
那人此时已转过屏风来至内室,眼见孟守礼立於一侧,慌忙矮身万福,言道
:「二少爷好,老奴不知少爷在此,行事莽撞,还望主子莫要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