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揖转身去了。
诺大院中落下方氏与董四二人相对无语。
这董老四自见到方氏伊始便为其美色所迷,后听孟管家唤其少奶奶,这才想
到此美若天仙般的少妇竟是邻村嫁到此间的方媛,当下双眼兀自直勾勾盯在方氏
身上,口中如梦般乌语道:「初时还自以为是仙女下凡,没想到竟然是方家妹子
啊!」
往昔如此等样人这般行为言语,方氏自是要退避三舍,然如今心中抱着个念
头,当虚以委蛇,故此方氏轻轻万福,柔道:「正是奴家……哦,此时该当称为
妾身了……」言语间双眸似水望将过去。
董四自命读书才郎风流倜傥,一直觉得应甚得女子倾慕,此时见方氏秋水如
波,心中陡然一颤,轻声问道:「自年前邂逅,如今已是物是人非,方家妹妹你
……你在此间过的可好?」方氏且想不出去年何时曾见过他,料来恐是此人於自
己野游之时擦肩而过,其自认为是天命赐缘而已。眼见此时院中再无他人,当下
面带焦容,愁苦言道:「难得公子未忘却我这苦命之人,妾身在此孰不快活,夫
君亡故且不说,婆母又百般刁难,更有那好事的小叔做事荒唐,实在……实在…
…」说话间似有万千委屈涌上心头,便即要哭将出来一般。
这董四颇不知天高地厚,闻听此言气往上沖,登时便道:「岂有此理,妹子
乃是天下间最好的女子,下嫁那半死不活的孟守义本就是天大的委屈,他孟府上
下自该待如上宾才是,怎的如此怠慢!好妹子你且放宽心,吾高攀一步说也算你
个娘家哥哥,如今虽是一介文儒,却也要凭这三寸不烂之舌为你讨还一个公道说
法!」言罢竟气冲冲向内便行。
方氏哪肯,自是一把拉住,急道:「不可啊,哥哥若去,他合府上下定要数
说妾身在此搬弄是非,到时候更是有理说不清,岂不弄巧反拙?」
这董四不过一时冲动,倘叫他真个去说项,未过片刻自己先怯阵下来。经方
氏一说,他便即站定,口中却兀自愤愤不平,气道:「妹子言之有理,然此地深
宅大院妹子孤零零一个人,我这做哥哥的着实放心不下!」
此一语切中方氏要害,当下这美妇人更是悽楚,愁眉不展道:「说的便是…
…」言罢沉吟半晌,见董四一双眼睛关切万分的盯在自己面上,这才似踌躇不决
般言道:「妾身本想说於婆母,准我返回娘家小住,未料想婆母……婆母她居然
一口回绝。可是这府里妾身住的实在气闷,真……真想回去看看娘亲!」说着乃
用素罗衣袖沾了沾双眸,似悲从中来清泪欲滴。
「想要出府那有何难?」董四宛如一只泼猴,竖着竹竿便往上爬,立时应道
:「莫瞧他孟府宅院深广,对於你四哥来说却是如履平地。今夜晚间我便来此,
接了妹子回去娘家,若何?」方氏便是等他如此言语,当下破涕为笑,颤声言道
:「好四哥,倘若真能如此,你便是奴家大恩人,让奴家如何报答啊?」说着一
双柔夷轻轻握住了董四手掌。
董老四实乃斯文之中的败类,早觊觎方氏美色久矣,故此一时色胆包天变应
承了下来。刚刚心中有些追悔,手掌却被美人合握,顿感其上传来阵阵柔美,整
个人连骨头都要酥软了,当下反手将方氏纤手抓住,先头那点悔意早被散尽,癡
癡的道:「无需报答无需报答,小生自是心甘情愿……心甘情愿!」
男子口中如此说话,然双手却牢牢抓着女子柔夷不放,面上更是一副色急丑
态。且不说这些,便是他两腿之间那根物事也陡然间横了起来。
方氏此时已非数月之前的少女,观此情形当知男子心思,更见他胯间鼓起,
心中好生厌恶。然为了早日脱去牢笼複见青天,说不得要做些牺牲。当下一脸娇
媚嫣然一笑,轻道:「哥哥但叫能带着奴家,开启孟府诸层门户,使奴家生离此
地,便是让我如何,奴家无不从命!」说话间挣脱董四手掌,素手落下之时似有
意又或无心,轻轻在他小腹之上一掠而过。
便只这一下,董四整个人竟好似直飘到云端,头脑之中嗡嗡作响双眼金星乱
冒,丹田一股热流骤然间喷涌,阳物突地一抖差点没就此失了精关。当下色心猛
的膨胀,竟是凑上前去抱着方氏即行亲吻,口中呼呼直喘,促道:「好妹子,你
……你一片心思哥哥知道,哥哥定不辱命!」
方氏连忙将他推开,急道:「莫在此间如此,这里耳目众多!」董四这才醒
悟,此时光天化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