耻到了极点,「人尽可夫」
四字拿来形容她怕是再贴切不过了!」更有人摇头歎道:「这可真叫人嘴两张皮
做事两不知,任他去说都不知道该信谁了!」
最是难以按耐的要数堂上方氏,孟安言语之时她便多次想要说话,怎奈未有
机会,此时再也忍耐不得,哭着诉道:「安叔,孟安!往日里妾身也不曾亏待了
你,今日何以如此对我?这满嘴的信口雌黄是何人传授,莫不是你於那死去的孟
守礼沆瀣一气,来与我为难?」言罢扭回头俯身以头抢地,对着堂上骆文斌急道
:「大老爷英明,此人所说绝非实情,想我一妇人虽不曾饱读诗书通晓大义,然
何谓三从四德何谓妇道规矩,尚且是懂的,怎会主动与叔叔私通。退的一万步,
便是贱妾心存不苟邪念,然如他之说这般下贱且毫无忌惮,到似是个癡颠之人,
怎会是事实?」
「哼,你也知此等行迹下贱么,知道便不要做就是了!」孟安冷眼反唇道,
用手点指方氏对知县言道:「大人,我家老安人皆是被其所害,以致卧床不起命
丧昨夜。小人所说句句属实,倘有半字虚伪,愿被天诛地灭不得好死……」
骆知县听的这番言语也颇为踌躇,眼见孟安慷慨义愤方氏委屈万状,且个人
所说均有些道理,真也不知孰是孰非,眼见非只众百姓议论声汹涌,便是堂上两
侧之差役也自开始交头接耳,偌大公堂杂乱异常,不由得拿起惊堂木重重拍下,
朗声道:「堂上堂下务须安静,有再喧哗者以嚣闹公堂论处,杖责伺候!」
方氏本欲再进言,闻听到此只得偃声息语,垂下头暗暗哭泣。
眼见堂上恢复整肃,知县这才说道:「孟安,时方才你所说之事,其间诸人
现今已不在人世,本官无从考证,唯丫鬟小菊尚在……」言及於此扭头对一旁跪
着的侍女问道:「小菊,孟管家所言是否属实,那日你与之一同将赤裸之孟方氏
自孟守礼屋中抬回,果有此事呼?」一言出口,方氏及孟安均将目光投向一侧的
女婢。
小菊侧头望望方氏又望望管家,状若为难,须臾才道:「奴……奴婢不知,
昨夜大火死了恁多人,奴婢吓坏了,往昔之事一时……一时想不起来!」
本待此女一旁佐证便可辨清孰真孰伪,不料想她却借昨晚之事推诿想要置身
事外,这可难坏了堂上老爷和在场诸人。
此时那孔师爷凑到知县身侧,指着堂下三人言道:「大人,似此等刁民口若
悬河,没的扰乱了公堂,我看不如动刑吧,二十大板下来不怕他们不如实招认!」
「呵呵……」骆知县轻笑一声抬眼向他观去,撚髯问道:「你要打谁?」
孔方舟登时语塞,不错,堂下三人各执一词且相互矛盾,做判之人无从偏薄,
又哪里动得了刑,倘若打了该打之人也就罢了,若是错罚了好人,岂不令造谣之
人暗自偷笑,更会扰乱视听将事情搅浑。且今日升堂本是公开,外面百姓俱在,
倘闹出冤屈传将出去对知县声名更是有损。辗转半晌无计可施,孔师爷只得悻悻
归座。
值此时刻堂下却发生了些许变故,方氏恐是心中委屈,眼见孟安强言不敢与
之争辩,转头对丫鬟问道:「小菊啊小菊,你我往日里形同姐妹。你摸着良心想
想妾身对你如何?你往昔均跟随在我身边,似这等事你怎会想不起的?还望你平
心而论为我正名啊!」小菊自知刚才的理由过於牵强,本就不愿别人再提及此事,
盼着止此蒙混过关,怎奈方氏言语逼来,令她好生为难,哑口无言之下不免恼羞
成怒,也顾不得主仆尊卑,竟是直言道:「想不起就是想不起了,平日里你我也
不是十二个时辰都未分开,你暗地里做过什么只有你最清楚,旁人为何偏要给你
证实啊!」
「你……你你……」这番话更气的方氏颤抖,显见得小菊本欲置身事外,此
时却要倒向孟安,暗示在场诸人她方氏确有暗相授受的秘密。当下不禁羞急,怒
气上涌恨道:「小菊,休说他人不是,你自己暗地里的所作所为也非无人知晓吧!」
「你……你敢说!」小菊突地语塞。
形局变化尽在知县眼中,闻听这小菊也有隐秘,立刻挥手打断了她的争辩,
对方氏言道:「孟方氏,堂上说话须来不得半点虚妄,小菊有何事为你知悉,不
得隐瞒!」
「大老爷,贱妾所言绝非虚妄,今有一言禀告,还望老爷明察!」方氏见小
菊怒目以对方显踟蹰,然知县有问自不能规避,且俯身一礼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