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已有了计较,假意巧言安抚道:「嫂嫂,莫要如此,我不逼你
便是。只不过今日多吃了几杯酒行事鲁莽,还望嫂嫂担待……」说到这里突然侧
头望向窗外,呼道:「谁?」方氏看出今日孟守礼虽有几分醉意,可其势却似出
於本意,万般无奈之下为求保住清白名节只得以死相要。见他果然不敢继续紧逼,
刚刚放下一点心来。忽闻呵斥,不由得也向窗外望去,一看之下却未见有何异状。
正自纳闷,突感自己足踝被人抓住,这才知道上当。然此时身子已失去平衡,
被拉的倒於床上,剪刀也撒了手。
「美人儿,你好不知趣,叔叔我体谅你深闺寂寞特来抚慰,你却不领情。你
已是我孟家的人,又何必如此不知趣。今夜便教你尝尝做孟家媳妇的好处!」孟
守礼邪笑一声压在方氏身上,伸手便来褪她的下衣。
方氏大惊,想要哭叫却被男子捂住了嘴,此时剪刀已旁落他处,只得用一双
素手奋力拍打。但这双柔夷常日里拿的是针线纸笔,弄的是花草胭脂,怎生奈何
得了身上壮男。
须臾间孟守礼已将方氏裹裤扯破,埋首於少妇两腿之间又吻又吸,唯因她挣
紮的激烈,两腿不住扭动,一时之间尚不能直捣中宫,想见得那也只是时间问题。
方氏感到男子的脸孔贴在自己小腹之上,鼻尖在她幽林深处来回摩挲,每每
碰触那圣洁玉珠之侧。这令她羞不自胜辱谩异常,想到九泉之下的夫君,想到女
儿家应守的节操,真是无地自容。若对男子之举就此放任,待后果酿成失了清白,
那可真是耻於偷生了。念及於此,她陡的奋起全力死命抵抗。
天可怜见,孟守礼欲捣黄龙,弓起身子正打算用手分开方氏玉腿。
不料想妇人借此扬起膝肘,一下子撞到了他的小腹。
「唔——」一声痛叫,孟守礼陡然间弹起,后脑便撞到了床梁,随即翻倒在
地,一手抱头一手捂着胯间疼不欲生。
方氏哪还有心思管他死活,惊弓之鸟般跪爬下床,一面整理衣衫裙裤,一面
跌跌撞撞沖向房门。
待闯出屋去,耳边响起孟守礼的言语:「好贱人,疼煞了老子,待……待我
一会要你好瞧!」
妇人知道他不久便要来寻自己,无奈之下念起丫鬟小菊,想的是既有旁人在
场,孟守礼便不敢如刚才般放肆。解了这燃眉之急,立刻去找婆母叙说分详,料
她老人家虽然看自己不上,却也不至老迈昏庸到不辨是非。
然方氏没有料到,四进院中丫鬟小菊却不在自己房中,而其他侍女她又不熟。
正自踌躇小菊突然从角门走入,原来是起夜回来。
方氏正想说明原委,突然闻到一股异味,寻觅开去,却原来是自己住的三进
院中起了大火。
火势蔓延奇快,二人未及细想便匆匆跑了出来,要寻觅旁人一同救火,可为
时已晚,最后落得个家园被毁无所依靠的地步。次日,由衙门差役索引,这才来
到大堂之上。
方氏跪在公堂,一边轻啼一边断断续续诉说前情,言罢莺啼娇啭间道:「大
人,现在那孟守礼已经亡故,贱妾虽受了些羞辱,然毕竟抱住了自身名节,对得
起我那死去的相公。故此本不愿数说死人的不是,更不忍坏了孟府的大好名声,
怎奈……怎奈……呜呜……怎奈事实有此,至於他是如何中毒,贱妾实在不知,
倘有虚言愿受刑罚!」这一番言语听的在场之人无不唏嘘,当下便有围观一人言
道:「好个逆伦常丧天良的恶徒,真个死有余辜。可怜方氏贞操节烈……」刚说
到这里突觉自己臀股之间有异,扭身对后面一人怒道:「喂,你莫不是野猫发春
啊,作甚顶我?」
那人面有惭色,尴尬笑道:「对不住,时才这美娇娘所言虽感人至深,然个
中情节实在令人难忍,这不……这不……呵呵!」骆知县静静听完,也徐徐歎了
一口气,温声道:「孟方氏,如你所言属实,自可脱去干系,本县更要为你拟表
上报朝廷,立起那贞节牌坊歌汝德行,且供人瞻仰效法……」
不料想大老爷话音未落,突有一人大声叫道:「好你个贱婢,竟敢恶语中伤
我家公子!尔淫荡下贱,所做的污秽之事以为当真没人知道吗?我今日便要当着
骆青天和众乡里的面将你伤风败俗的淫行公诸於世,也好为我孟府讨还清白!」
预知后事且待下回!
第二回 疑云丛生
上回说到方氏诉出当夜情由,谓孟守礼欲行非礼,危难之际方氏以死相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