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
出,双目金星齐冒,身子飘摇,腾云驾雾般脱离了尘世。
良久男子笃定方媛已经昏厥,这才缓缓起身拿过新婚被褥遮盖了女子胴体,
小心将周身衣物穿戴妥善。蹑足潜踪来至床下,竟是自其间搬出另一人来,万分
小心的轻轻置於方媛身畔。那人与此男子年纪相若,身材亦一般无二,只是身着
喜服,到似个新郎。
办妥此事,男子收拾停当转身要走,却又流连忘返,掀开被子窥了一眼床上
裸美人。但见她胴体依旧洁白无瑕,双峰更加挺拔,平添一抹诱人神采,而两腿
之间更是淋淋漓漓,好不惹人想入非非。
「乖乖,如此货色只玩一次实在可惜,若是能做得长久那才爽快!」男子说
着欲罢不能般,竟是伸出舌头在方媛刚经採撷的羞处一阵舔舐。
「嗯……爱郎……」方媛私处敏感非常,经此竟是一声娇吟翻了个身,吓得
那男子立时停了亵淫。方要离去,却见她臀下那方染上落红的白帕,心念一动顺
手敛了这才潜出。
此人自以为如此越俎代庖的行径无人知晓,然其却未曾料到,孟老夫人唯恐
方媛察觉夫君已死,虽是设下口不能言目不见物的规矩,又将红烛换了,却仍不
放心,派了常婆整夜守在窗外。他和方媛此番颠凤倒鸾,正被常婆窥个正着。
常婆初时只是用听,察觉屋内有了动静心中一惊,忙沾了口涎点破窗纸窥看,
这一看之下不免大惊。起初竟以为孟守义未及便死又活转过来,当下大骇。后来
又想是否大公子阴魂未散,前来和娘子续此前缘,更是惊怖。直到那男子将此事
做成搬出孟守义屍身,这才了然,然恶果已成无可追悔。
此事事关重大,常婆生怕老夫人责难,因此一直缄口不言。以至於方氏翌日
醒转,尚沉浸在一夜温存之时,陡然发现夫君衣着整肃,竟是已死,还以为其谢
世未久。而孟老夫人自不知儿媳已为他人趁虚而入,她机关算尽却作茧自缚,还
装出一副悲痛憎恶脸面责难儿媳,致使这可怜人背着罪孽忍气吞声被搁置在府上。
常婆心中此事如骨鲠在喉,终日不得安寝。数月后,偶经孟守礼房间,意外
窥得其手执那方落红帕与某人炫耀,这才惊悉当晚那人竟是自家二公子。
她在证词中写道:「老奴深愧此事,加之自身冤仇,决议要替大少奶奶惩治
这丧天良灭人性的孽障,早备下毒药伺机而动。昨夜见其又来搅扰大少奶奶,恨
恶之极,这才投下砒霜害其性命。」孔师爷细细看了暗自咋舌,如此灭顶般噩耗
难怪方氏得悉之后了无生趣,这便教他如何劝解。当下长歎一声温言道:「孟方
氏,汝……汝蒙此不白冤屈确是为难,然此间那恶人已不再人世,汝守正无邪也
算不得失贞……」
方氏怎听的进去,哭倒於地,惨道:「何谓贞洁,何为操守,妾身尚且知道,
今番我这肮髒身子又有何资格谈及?且让贱妾一死已谢便了!」
常婆见方氏痛心欲绝,愧的无地自容,行来跪於其面前,苦苦求道:「老奴
罪该万死,是时未及阻止,终酿此惨祸,老奴对不起大少爷,更对不起少奶奶。
如今老奴便即要死了,不敢奢望少奶奶原谅,且求一己心安,更盼少奶奶忘记前
尘,安心主持家中事物!」「少奶奶?哈哈……我算的甚么少奶奶?」方氏往日
里朝霞初升的两靥,此时已是死灰,萎顿於地愣愣出神再不言语。差官自不敢离
她左右,恐其再寻死路。
听得堂上话语,阶下百姓自是一头雾水,一人奇道:「怎的这小娘子自承身
子已经髒了,难不成她真如传言,有背德之举?」另一人接道:「怕并非如此简
单,如她真个背德不守妇道,师爷与知县老爷又为何要来劝解?」
四下里七嘴八舌,众人真个不明所以。
此时孔师爷手执那纸证词款步走回刑案,对骆知县躬身一礼,言道:「大人,
此事水落石出,犯妇既已招认,可令其当堂画押,也算对昨日之事有个了结!」
知县大人撚髯沉声笑道:「何谓了结?何谓水落石出?此常婆所写或可是事
实,然昨夜之事尚大有文章。难道尔未曾看出?」「这……」孔方舟沉吟未决缄
口不语,似在思量个中情由。
骆文斌朗目向一侧瞟去,细声与师爷言道:「个中症结便在此人身上,你且
退在一旁,看本官审个清楚!」
师爷顺着大老爷眼色向堂下观瞧,这才明白知县意指,微笑间会心轻道:「
不错,正是如此,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