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是二哥、大哥、长辈、府邸、最后是……沙镯。琥珀眸子闪过黯然,他不喜欢这个梦,非常不喜欢!
“稀罕,我以为你会抵死不说,外加枪林弹雨反攻回来呢。”李捷咧开嘴,笑给他看,“梦见了什么?”很不经意的样子下是隐藏的关心。
忍下抓过桌角的杯子砸他的可耻举动,鲭鳞负淡淡一笑:“梦见你又娶了二十个老婆。”
“…喂——”他就不能讲一点好话咩?
“工作第一。”优雅一笑,琥珀色的眸子移回文件上。
“真是的。”李捷嘟囔着,“算了,懒得理你,我去和沙镯玩亲亲去。”直起身就要走人。
“等她生了我儿子再说。”不轻不重的话让李捷感兴趣的回头,“嘿,你吃醋了?鲭鳞负?”真难得哦,他会动心的爱上谁谁谁?
拨开左眼上的发,真诚无比的笑一点儿也不吝啬的在俊容上绽放,“我一点也不怀疑你的播种能力。”
挑浓眉,李捷回身大步走到办公桌面前,双手支撑住桌面,弯下身子与他对望,“喂,我有没有说过我想扁你?不近女色的死太监?”
金棕的美丽眸子泛出一丝笑,“你要进行可耻的人身攻击?种马皇帝?”
“有何不可?又不是我先挑起战争的。”李捷好看的俊男面孔扭曲得十分难看。
仍是弯着笑,琥珀眸子的视线飘过面前的大头,移向门口停住的人,“进来吧,沙镯,不用回避。”她在那里探头探脑的,象个小孩子。
“沙镯。”李捷这才回头去,笑着依住桌子:“你又来送咖啡?好贤惠,有没有我的份?”
沙镯微红了脸,“有的,陛下。”托盘上两杯热气腾腾的咖啡,端过来,见到桌上没有减少的冷咖啡,有些黯了眼,仍是换了,“我出去了。”这句话是对着鲭鳞负。
沉吟了一下,“你留下来,陪我们晚餐。”鲭鳞负淡淡开口,合上桌面的文件,“叫大卑进来,你出去收拾一下,我们马上出去。”
她的眼立刻亮了,“是”。
摩挲着下巴,李捷倾过大半身子,“喂,你要的是这么一个百依百顺的小女人?”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唔,还不错。”
瞥他,鲭鳞负是一副要笑不笑的嘲讽:“以为你会喜欢。”
李捷哈哈大笑。
迈出直通地下停车场的电梯。
除了一周回逆府一次和必要的外出外,他几乎没离开过这幢大楼,自满18岁入家族企业以来。
李捷说得没错,他的确连好好打量身边事物的时间都没有,别说走出这个用于禁锢自己的楼层了。
坐入加长车内,凝向车窗外灯红酒绿的世界,其实,他并不是很明白李捷所说的生活是什么。在他的世界,工作就是一切,李捷所说的的一切,对他而言,过于奢侈而且不和时宜。
偏头,坐于他身侧的沙镯正听着李捷用于逗趣的话语,脸微红,双手捏着膝盖上的裙,是紧张么?
像李捷这种皇帝,恐怕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不知在其他人面前如何,反正在他面前,李捷不是皇帝,反而像个死缠着他的小孩子。有目的,却不被他所察觉,仍旧是个政客。
车停。
门由司机打开。
跨出车,一秒钟的迟疑,伸出臂弯。
沙镯抬头望他的眼中的不可置信的惊喜,那要比面对李捷时的荣幸要开心数倍。
小小的手,含带着喜悦及小心,伸入他的臂弯,轻轻的,仅止是搭着,没有使上一点儿力气。
她当他是易碎品了。鲭鳞负讽刺的勾着唇角,和李捷一同接受餐厅经理的出门迎接,加上餐厅内所有人的行礼。
这个时候她的手有略微的退缩。
垂下好看的琥珀眸子,遮掩掉其间的嘲弄,伸出另外一只手,盖住她的,压上他臂弯。
她一颤,低垂下头,黑的发,垂落的那一瞬间,让他看到她耳朵的红透。
“负?”李捷没接受到这边的小动作,在包厢前唤他快点。
金棕的迷人眼眸显出愉快的神情,带着她上前。罕见的柔和表情让李捷不动声色的将目光扫过沙镯后移开。
她竟然有股奶味。
薄唇勾着浅笑,一心两用的边看着新送上的企划边回忆着昨夜的发现。
靠近了,才知道原来这女人真的喜欢喝牛奶,难怪第一次见面她便问他喝不喝牛奶。…琥珀色的眼眸闪过一丝光亮后,微微一寒。
大卑的声音自需掩着的门外传来:“三少爷,二少爷来了。”
门推开,进来的是位非常书生气质的俊逸的男人,拥有着一双和鲭鳞负相同美丽的棕色眸子,所不同的是,他的眼神是温和的,不含一丝杂质的温和。
“二哥。”点了点头,鲭鳞负向来冰冷的金棕色眼中是对亲人的暖意,“有什么事?”
来人只是站定在大办公桌前,带着浅浅的笑:“蓝斯特尔的事我处理好了,但最近可能有点问题,所以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