鲭鳞负原先的角落里看着远处妃子们的羡慕及不甘心的小小骚动。
舞池中心。
望着面前出色的男人,皇后非常愉悦的,“鲭鳞负,你很久没来皇宫了。”事实上,除非皇帝的邀请,他从来不出现。
挂着淡淡的笑,鲭鳞负低着头,俯在她的耳边,可目光却穿过她,投向四周的玻璃墙:“但皇后依旧那么迷人。”墙的那一面里,有着个小小的身影。
皇后红了脸,垂下头去,开心道:“你的嘴依旧是那么会逗人喜爱呢。陛下…听说最近经常到你那里去呢,是有什么男人的秘密么?”
“皇帝陛下其实是借我的地方想为皇后您准备个惊喜。”漫不经心轻开口,转一圈,墙角里那个小身影低下头去了。
“真的?”皇后高兴的抬高头,“你这么告诉我,不怕陛下生气呀?”对上鲭鳞负的双眼才暗暗惊叹,真是漂亮,不愧是卡塔尔的黄金逆府之眼。
敛着眼,勾出笑,“不会。”看着皇后娇笑的脸,不知想到了什么,微微柔了眼。
瞪大了眼按住心脏的突然突然狂跳,皇后暗自为鲭鳞负的表情而开心不已,又一个她裙下之臣。
舞毕。
李捷笑着看鲭鳞负回到角落这里,“怎么?说了什么,逗得我的皇后这么开心,我看到她为你的神魂颠倒明天就可以上报纸头条了,这么大的魅力呀。”
不经意的微笑,金棕的好看眸子仍是向着人群身后的玻璃墙的。
李捷终于起了好奇心,“你到底在看什么?”探头往鲭鳞负的目光看去,“又不见你有关注谁。”什么也没有嘛,那一群熙熙攘攘的造作人堆,有什么好看的。
回眸,俊美无双的面容挂着礼貌至极却没有任何意思的笑,“哦,皇帝陛下也开始关心起我了?”
“去,谁想和你闹绯闻。”轻笑着,将香槟一饮而尽,李捷眨巴一下蓝眼珠,“我说啊,那个沙镯可是盯了你一个晚上了,幽怨得很,你就不能陪她跳个舞,让她痛痛快快的嫁给我么,啊?”
浓眉微挑,略欠了欠身,“你什么时候开始拉皮条的?”
皮皮一笑,英俊的面孔夹着丝谁也度不懂的神色,“今天晚上就暂时当了,我不想娶个心不甘情不愿的女人。”
“随你。”非常拽的丢下一句话。
李捷很想翻白眼加吐血,这人,就算帮他收拾烂摊子,他还一副天经地义毫无感激之情的欠扁样。“啧,算了,你不到山那儿,我就叫山到你这里好了。等着,我叫她过来找你。”说完不等回应的抬脚离开。
琥珀眸闪过什么。
对面玻璃墙中那个小身影身边多了个人,交谈了一会儿,她低下头去了。
那人似乎又说了什么,小身影抬头,犹豫了一下,离开她原来的位置。
棕眸垂下,长长的睫毛遮住了整个眼珠,让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脚跟一转,修长的身子往另一侧的露台退去。
避开了那张苍白小脸上心碎的刹那。
仰头望向漆黑无星子的夜,一抹痛逐渐从胸口升起,扩散开去。眯上眼睛,轻喘一口气,仍是忍不住拿手按住胸前,紧紧的,想把那股感觉给压下去。
而疼痛没有减轻,缓缓的,颀长的身子向一边倾倒。
一双手打背后及时扶住他,“少爷?您没事吧。”是大卑,急切的低叫着,小心不被人发觉的同时心焦的借大厅内的光打量着主子。
俊美的脸雪白的渗着冷汗,薄唇弯出很浅的苦涩,“我们回去吧。”
逆府总公司,专属于逆府老二的楼层。
“我想去趟蓝斯特尔。”鲭鳞负靠入舒适的沙发中,他竟然感觉到有一丝疲惫。
大办公桌后的俊逸男人带着极书生气质的浅笑,斯文的翻开待批阅文件,“你知道那里很危险。”自从他们唯一的妹妹流云肆天在那里出事后,逆府就将其做为打击报复对象,搞得经济、政治一团糟,目前已经是宇宙中最乱的星球之一。
呼出一口气,两双同样漂亮的琥珀色眸子对望,“我有点…”鲭鳞负摇头,他不该这么心浮气燥。
温文男人温和极了:“你想做什么就做吧。”纯纯的金棕色眸子没有任何别的掺杂,纯纯的,美得象粒精雕细凿的琥珀。
“恩。”起身,刚走又转回来,“为什么你和大哥还不结婚?”谁也没有子嗣,万一出了什么事,逆府就真的完蛋了。
书生男人浅浅笑了:“大哥也许因为他根本不愿意结婚,而我——”薄唇好看的弯着,“觉得还不是时候。”
点了点头,“我只是去看一眼就回来。”
蓝斯特尔。
明显的逆府标志飞船,即使有着上百名的保镖,蓝斯特尔愤怒的人群也拥挤着向下飞船的人攻击、投掷他们手中任何可以作为武器的东西。
冷冷透过车窗看着远处发生的骚动,鲭鳞负俊美无双的脸有了个嘲弄的笑。
副座上的大卑了解的推了推金边眼镜,“走吧。”吩咐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