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纤弱的身影是凄怜的:“皇帝……”
蓝眸扫过她,没什么反应,“一起来吧。”
逆府总部。
门被一脚踹开,大步进来的李捷在看到大办公桌后的人后,才松了口气,“你存在,对吧。”他不能容忍自己看到幻影。在大部队一切就绪,准备出发到蓝斯特尔时,要不是大卑打来个电话报备平安,他真的就一路杀到蓝斯特尔去了。
边看文件,边回答的的鲭鳞负没抬头,“怎么了?你的形象已经差到自暴自弃的程度了?”
“大卑受伤了,你没事吧!”刚刚看到门外那个头上绑着绷带的斯文男人,他差点吓坏了,以为鲭鳞负也身受重伤,没敢多想的闯进来,还好仍是个完整无缺至少表面上看不出有什么伤痕的鲭鳞负。
“是呀。”手上的工作告一段落,终于抬起琥珀眸子,嘲弄的一笑:“在这之前,我从来不知道大卑的功夫原来比我还好。”他们是从密道中突围出来的,为了保护他,大卑才受的伤。反观起来,他居然被瞒了这么久。
拉过皮椅坐下,李捷思索一下,“你认为受骗,而怀疑他的忠诚?”
俊脸笑得很不屑,“我作什么要怀疑为我好的人?”只是差一点就可以把大卑归结为所谓“朋友”一类来观察,可惜呀。
口是心非的家伙,不过他没事就成。李捷喘了一大口气,刚进来时,还真以为那是假象,这时才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接受相同的房间,相同的摆设,却没有鲭鳞负的存在。
瞪住那个琥珀眼睛的家伙,连自己都暗暗吃惊,到底放了多少感情在他身上?“你没事就好了,以后再去冒险时叫上我。”有他这个皇帝的保证,他不会再让任何危险出在鲭鳞负头上。
盯着李捷,棕色的眸子闪过一抹疑惑:“你的口气和大卑很象。”他们想保护他,为什么?要保护一个不知何时就滚去见上帝的人?有必要么?
李捷爽朗一笑,“哦?那么默契,你死后可以让他去当我的私人秘书。”
“随你。”懒得再理他,埋首文件中。
一弹响指,“对了。”蓝眸笑弯弯的,“本来呢,我是不想带来烦你的,但想了半天,不带来就会烦到我自己,加上一些……”
李捷的罗嗦被打断,鲭鳞负假笑的眯了金棕色的眼眸,“重点。”是不是有老年痴呆啊,这皇帝怎么愈来愈唠叨了?
高壮的身子直起,李捷笑呵呵:“自己看看。”转回门那边,开门,“进来吧。”
谁?
为那个有可能的答案屏住了呼吸,清晰的听见自己逐渐急切的心跳。会是她么?
门口怯生生的走进个娇弱身影。
“喏,这可不能怪我啊,要是不带她来亲眼看到你的安然无恙,她就要哭死了,你想想,我是个明君,要是传出去本王的未婚妻哭死为其他男人的消息,不是存心让我威名扫地吗?”……
李捷的叽里呱啦他一句也没听见,看到她那双幽怨而爱恋的双眼时,他知道,天地间,只剩下了他与她。
她……瘦了很多,仍是披肩的乌发,原先的那份略微的自信没有了,取而代之的只是怯意和悲伤。
她站在那里,无措的交握着手,望着他,依旧不变的是那抹见到他时才有的闪光和温柔。可她没有笑容,而是非常、非常深的伤痛。
是他伤的她么?
琥珀的眸子缓缓闭上,右手捂住胸口,那股痛又来了,让他无法抵御的慢慢倒向桌面,他好难受。
“负!”沙镯慌乱的叫出来,冲向他。
李捷这才发现的也慌了神,“怎么了?鲭鳞负?刚才还好好的啊!”
门口奔进大卑:“少爷!”裹着白绷带的格外引人注目,回身就往外跑,“叫医生!”公司驻有专门为他们治疗的医生。
“负!”她哭着在他身边碰触他,“你怎么了?”他真的出事了么?
他用力甩开他的手,“你走开!”紧紧揪住胸口,好痛,“你走开!谁让你来的?我讨厌见到你!”
她被他的力道推开,跌坐一边的地上,怔怔的见他对着自己的怒吼呆住了,眼泪止不住的下流,“你、你不愿意见我……”她就那么令他讨厌?她爱他啊!
“哎。”忙搀扶起她,李捷皱眉了,“你动手了?还吼叫?”他从来没有这么失态的。
“不要让我见到她!让她滚!”琥珀眸子瞪着瑟缩在李捷怀中的她,“我不想再见到这个女人!”
沙镯哭得很伤心,“我、我爱你呵。”为什么?他连见都不愿意见她。
他浑身一颤,疼痛难忍的倒在椅子中,却仍是盯着她的,“我不要你爱,我不想见你,你走!”抓起镇纸就砸了过去。
李捷忙搂住她躲得老远,“你疯了!”竟然向女人动手。
鲭鳞负眯住眼,大口大口喘气,“滚!”他不要她的爱,他不要她爱他!
沙镯泣不成声,一把推开李捷,哭着跑出去。
“沙镯!”李捷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