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爹娘定是会喜欢你的,我们那里山……”
青竹默然不语,静静听喜乐描绘他那个美丽安乐的家乡。
八、
喜乐并不知青竹给城主侍寝的事,而见喜乐眉飞色舞对前路憧憬万分的模样,青竹心里万般不是滋味。
小主子大抵是不会应允的吧!
青竹垂眼看向双腕上的手环,那是贱奴的标识,不论走到哪,让人一瞧就知道这是个贱奴。
小主子用力顶入,射出股股热流,青竹颤着身子哑哑叫了两声,小主子压在她身上歇息了片刻翻身躺下。青竹支起疲软的身子,拿了床边的娟子细细擦干小主子身上的汗。
小主子抬手扣着她的脑袋往他下身压去,青竹柔顺地张开嘴,把那根沾着淫液的物事舔舐干净。
小主子轻笑,他今夜心情很好,“青竹,如今无人敢轻看我了。”他抬起青竹的下颚,“不会太久,我定会站在四城之巅,让四城皆听我号令。青竹,你信么?”
青竹眉眼弯弯:“奴信!”
小主子定定地看着青竹,慢慢弯身亲了亲青竹:“青竹,你会一直陪着我吧。”
青竹弯着的眉眼悄然一僵,她迅速高扬起唇角,笑意吟吟:“城主愿意奴伺候奴欢喜还来不及呢。”
小主子抱着青竹安然入睡。
窝在小主子的怀里青竹一动不动,眼睛却是大大睁着的,手腕上的手环从未像这一刻一般,鲜明而沉重。
小主子启程去西蒙城迎娶飞雪小姐的前夜仍是拉着青竹好一番翻云覆雨,青竹待小主子餍足,偷眼观察了许久小主子的神色,心里千转百回,犹豫了半晌,终于还是决定探试一番。
听青竹讨赏,小主子原本是满脸兴味,似乎感到很是有趣,只是待听到脱奴籍,小主子的眼慢慢冷了下来,他一脚把青竹踹下了床榻。
“你要去哪?”
青竹跪在地上,僵硬地摇了摇头。
“我待你不好?”
青竹背上的冷汗冒了出来,她赶忙跪趴下去:“城主待奴极好。”
“哦。”
只听得头上小主子极淡地道了声,再没下文。
青竹僵硬地跪趴在地上,不敢稍动。
这夜青竹再没起身过,生生跪了一夜。
小主子清晨起了缓步走至青竹跟前,脚尖挑起青竹的脸,垂眼冷淡地盯住她:“脱奴籍?”
青竹青白着脸慢慢伏低身子,额头重重叩在地上。
小主子的脚踩上青竹的肩背,慢慢使力:“你倒敢开口?好姐姐,你告诉我,脱了奴籍你是想去哪里?你要丢下我吗?好姐姐,你告诉我吧,你是要丢下我?”
青竹的唇颤了颤,好一会才哑声道:“奴不敢。”
青竹被丢进了牢里,小主子亲自锁上牢门。
青竹看不清小主子的脸,阴暗冰冷的牢房里小主子清冽的声音更显冷厉无情:“这几日你就待这里吧,待你认清了你的身份你再出来!”
青竹在牢里规矩地伏身行礼:“是。”
九、
青竹是独一间牢房,即便是囚禁着,也仍旧是独一份的待遇。
小主子真是厚待她!
青竹坐在墙角,望着腕上的手环发呆。
见到喜乐青竹有一瞬的讶异但很快便释然了。
喜乐忧心忡忡。
青竹道:“我不小心冲撞了城主,惹得城主不悦,喜乐,你我二人的事勿与城主提起才好。”
喜乐沉默了半晌。
青竹亦是沉默。
即使喜爱着喜乐,青竹原也没有能与喜乐成就佳话的奢望,只是两人能偶尔亲密相伴,她便满心欢喜。喜乐却说出愿与她携手同归的话来,这份心意已是远超她期待,她如今还有什么不满足?
“青竹……”喜乐突然抬眼看她,双目灼灼,“青竹,我们逃吧。”
青竹怔了怔,而后却笑了,是真心喜悦。
“喜乐,我喜欢你。”青竹偷偷捉了捉喜乐的指尖,笑道。
喜乐着实是冲动了。
明知不该逃,逃不过,青竹却也想与喜乐一般冲动。
飞雪小姐天姿国色,小主子待有了飞雪小姐相伴,卑贱如她定是无法再入眼的,再则前几日小主子与她行那事时还曾摸着她的私处调笑道她那处已是松了,大不如过往紧致爽快,如此这般,若是她不见了,小主子虽是会一时恼怒,大约也不会过于放在心上。
青竹愈想愈是心动。
私逃自当不能大张旗鼓,小主子是好面子的人,是容不得丝毫挑衅的。青竹与喜乐商议了番,终是想出了个假死脱身的法子。喜乐有相识的大夫,可以讨来假死的丹药,青竹吃下丹药后一个时辰便会呈亡故之态,此药可维持十个时辰,即便是找来大夫查验,也是一时发现不了蛛丝马迹的。死去的贱奴尸身都是要拉去城外乱坟岗丢弃的,一旦青竹被弃在乱坟岗,那后面的行事就再是简单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