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儿子。”
“姑爷爷,咱爷俩就别乱辈儿了。”
许加刚的话令马秀琴心头一颤,正不知怎么应付时,屁股就给他捏了一把:“这都我和琴娘娘俩之间的事儿,是不是干娘?”
弄得马秀琴既尴尬又羞赧,一想到云燕自己被搞成那个样子,她的脸早就臊得一片通红,哪还敢接茬,恨不得现在立即刨个坑把自己活埋才好呢。
当然,活埋只是个心境变化,两次赴死的经历已然断了马秀琴必死的决心——懦弱也好,内心里的希望破灭也罢,每日里看到杨书香时,她自然还是像以前那样,总会不经意去想这个孩子——哪怕活在梦里,她也要好好活着。
为“娘”
这个字而活,为“琴娘”
这两个字而活,为“杨书香”
这三个字而活。
“要说也是哈,从香儿那边论的话,还真乱了辈儿了。”
许加刚要不说赵伯起还真没想到那层关系,不过乡亲辈瞎胡混,倒也无所谓——盟兄弟之间有的还差着辈分呢,不也哥哥弟弟这么叫吗。
看着马秀琴,赵伯起伸手指向许加刚,笑道:“咱这边有香儿,姥家那边有他,也不错。”
“香儿比你儿子亲,我奶过他。”
马秀琴勐地站起身子,一把抄起对面桌上的香烟,送到嘴里,“香儿是我看着长大的!”……“二哥,兄弟给你道喜了。”
看着新郎官站在自己面前,杨书香捶了他一拳头。
杨书勤拉住书香的手:“不直呼哥的名字了?”
书香呵呵呵地:“没大没小还行?我二嫂子听见不得生气?”
“小二你听见没,这是三儿在跟你兜圈子呢。”
杨刚抽空走进屋里,正听了个满耳。
“大你不歇会儿?”
书香冲着杨刚一笑,口袋里就多了俩红包——二哥给塞的:“早预备出来了。”
他就冲杨书勤嘿了一声:“二哥,那我可就接着啦。”
“大这几天闲不住呀~”
夕阳西下,书香已然在杨刚那张笑容满面的脸上看到了疲态。
他看着自己的亲大爷,看着他转身。
他一蹿,从后面抱住了这个待他有如亲生父亲一样的男人:“我都跟你说了,你不会少喝点酒?”
“三儿,红包可都在你娘娘身上搁着呢。”
这是书香永远都还不完的情、还不完的债——他真的很想告诉杨刚:“大,儿子对不起你。”
而当他看到杨刚眼里闪烁出来的东西时,又满脸羞愧不知所措,不得不再次把自己所干的好事藏在心底——这辈子恐怕永远都没法挑明了吧,那就只干不说,用鸡巴替大爷孝敬自己的亲娘娘吧:“先给我留着,到时我跟我妈玩回来再拿不迟。”
目送着亲大走进堂屋,走进院子,消失在眼前。
杨刚家的门外,两侧门口上大红灯笼高高挂,但凡是泰南有头有脸的人基本上都在这里走了个过场。
掐算着时间,赵解放大踏步上前贴近杨刚的耳边耳语了两句,这当口,房山拐角走出两个人来。
“杨家老大,给你道喜了!”
此人穿了件灰袍大褂,开场白一改往日里的唯唯诺诺:“酒给喝吗?”
他人倒是捯饬得挺干净,不再衣衫褴褛,可就是腰里挂着的酒葫芦太格格不入了。
其身后跟着个戴墨镜的,同样灰袍马褂,脚踩一双踢死牛的洒鞋,说话四平八稳,也跟着一起道起贺来。
看着来人,赵解放撇了撇嘴,扬起手来:“一边稍着介!”
今儿什么日子口?啊,是不是个人就掂着跑过来占便宜:“该干嘛干嘛介!”
直接轰起来了。
杨刚伸手一拦赵解放,笑道:“来者是客,酒管够随便喝。”
回头冲着郭洪亮一比划。
西边陈云丽和柴灵秀正提熘着包要往门子里走,就听郭洪亮喊了一嗓子:“六儿,过来跟着拿酒来。”
六子嘟起嘴来:“知道啦。”
他眼神在陈云丽和柴灵秀的两条大长腿间扫了又扫,馋呀。
屁股后头跟着个尾巴,被儿子赶跑了又跑回来,忙叨叨的谁有功夫搭理他呢,直到此时柴灵秀方收敛起笑容。
陈云丽把手一掸,脸也冷了下来:“你爸叫你呢,紧忙去看看。”
轰着这个不知所谓的家伙。
六子这才不情不愿地朝着东门走去。
“美人儿,香儿内?”
那徐师傅喊了一声,不见回应便把酒葫芦自腰上摘了下来。
而他身后的人也跟着变出了个酒葫芦,一起递到了郭洪亮的手里。
“给师傅拿竹叶青吧!”
杨刚笑着端详起眼前这个神神秘秘的人,三五个呼吸就认出来了——不徐疯子吗。
当年拆东头这边的庙时,曾听他疯言疯语说过一句——你将来要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