劭文咱们几个能活动了。我们太低估‘天网’的能耐了。”周荻有些垂头丧气道。
“我勒个擦!这什么情况?”
“具体情况,还是等你回到专案组再说吧。不过先不急,我跟处长和特派员说了,让你大后天再回来。”
“好吧……”我听了之后也不进有些后背发凉,这才几天,天网这帮人就让专案组如此损兵折将;我更忍不住地去回想着,那个死而复生的夏雪原在那列地铁上、还有那天那个高楼上对着我投过来的得意兴奋同时恐怖狰狞的目光。我又看了看周荻,对他说道:“反正最近局里似乎也没啥大案子了,我应该可以回归情报局回归专案组,有些事情我可以跟进了……”但紧接着,我又感觉自己实在是没准备好,以现在的内心状态跟夏雪平一起共事,于是这次轮到了我挠了挠头,然后追问了一句:“夏雪平这两天……还好吧?”
周荻似乎没听完我的话,直接对我说道——他说了一句让我差点惊掉下巴但同时恶心得隔夜饭都能吐出来的话:“哦,对了,说到雪平这儿我才想起来,我忘了告诉你:雪平因为前几日告了病假,所以‘青’组组长暂时由叶茗初叶专员暂代了,然后雪平这两天回归之后,跟特派员和岳处长申请,自成一组,上峰通过了她的请求,让她独自行动——毕竟‘冷血孤狼’是头‘孤狼’,谁也拗不过她;而专案组的人事也暂时发生了一些变动,你和嘉霖现在调换到我的‘紫’组来,易佳言和石劭文现在调换到‘青’组去,跟叶茗初多跑现场了。等你和嘉霖回归之后,暂时跟我在本部多做一些分析调查之类的工作吧。”
——Fuck!我说关于写报告主动退出的事情真他妈的是说早了!
但我想我也够呛能把这事情做得成。首先在警、检、法、安、情这五个系统共同组成的情报治安行业生态里,在调职或者退出某项任务的时候,在申请书上提到自己跟上峰不合而退出,算是一个大忌讳——跟上司闹别扭、拌嘴吵架、甚至是扇对方两个巴掌,这都是可以有办法缓和的事情,甚至下属可以向更上层去写报告写参奏本,实名告上峰的状,但是如果递交申请书申请退出某任务、某小组、想要调职到其他部门的时候写上了“吾因与上峰XXX先生/女士无法相处”这等话语,那么这个人在这个圈子里基本上算是废了,除非这个人是彻底在这个行业里不想干了。这也是为什么先前那几次我和夏雪平一闹别扭,我就总在想接下来我该换什么工作的原因,那既是破罐子破摔式的气话,又是无奈的心理准备。这个规矩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但在情报治安体系里早已约定俗成;
再者,就是跨系统合作的时候,尽量不要发生人事冲突——跟刚才那条一样,也是哪怕比如说我现在在周荻不还手的情况下,冲他鼻子揍一拳、对着他脸颊扇俩耳光都行,但如果我说我因为他的存在所以不想在专案组待了,那接下来,从徐远沈量才、到聂仕铭胡敬鲂、再到中央警察部,就得找我进行无数次的谈话了,他们每个人都会把我看作警察系统内部“不服从命令指挥的不安定分子”。我倒不是怕被这样定性之后会受到什么样的处罚,而是害怕这帮人一个一个定期找我谈话并还会让我写上万字的检查,到时候不累死我也得烦死我。
——所以行吧,周荻当上司就当上司呗。毕竟又不是我一个人跟着捱恶心,我还得拉着赵嘉霖跟我一起捱恶心。呵呵,我和夏雪平分开了,算是眼不见心不烦了,但是他俩到现在还没离婚呢,我现在都能想象得出赵嘉霖接下来每天看着周荻和夏雪平同框时候那种怒不可遏的表情。
“行啊,跟谁混不是吃饭呢?”我点了点头,咬着后槽牙道,“我等着周师兄您的英明领导。”
我估计周荻就算再傻,也应该知道我此刻的咄咄逼人是为了什么,更何况这家伙本身就是个人精。没想到他却一直没跟
我往夏雪平那儿聊,他笑了笑说道:“你啥时候居然还学会给人戴高帽子了啊?还英明领导,我还得需要你配合呢——对了,明天下午你得跟我出趟任务,最好你能再叫点你们重案一组的人,我们情报局明天人手实在不够了。”
“干嘛去?难不成也是咱们专案组的事情?”
周荻摇了摇头道:“这倒不是,但是事情也挺大的。我不清楚你认不认识有两个人:一个名叫舒冰,是个女的,另外一个叫崔林。你要是经常上推特的就应该认识他们,在海外都挺有名的,政治言论相当极端。”
“这俩人……崔林我真不知道,但至于这个舒冰我肯定知道,这个拿着加拿大国籍的老娘们儿的祖父舒琦放曾经当过北方大学的校长,还是少帅张汉卿的幕僚,后来一直给蓝党旧政府做考试院的教育监察,再后来蓝党先总裁跑去南岛之前,这家伙留在了津港,后来还做过津港市的副市长和教育厅长。老先生算是个大才,这老娘们就不怎么样了,二十多岁的时候跑去了加拿大,嫁了个墨西哥裔,等自己国内的祖父去世了,她就开始专心致志地反对起红党来,而且她为了反对红党什么话都敢说,还帮着那些洋人编了不少假新闻,为了集资还坑骗过不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