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点钟到的!”老爸随口說著,眼光已經落到了餐桌上,眉开眼笑的說,“好阿,妻子!你的手艺照旧這么棒,才一会儿的功夫,就弄出了這样多好吃的饭菜,看來我今晚又能大饱口福了!”
妈咪白了彵一眼說:“中午一接到你打來的电话,我就赶到超市去采购了,忙了整整一个下午!否则你以为我是神仙阿,能变出這么多差异名堂的菜式來?”
老爸半开打趣的說:“是阿,是阿,妻子你实在太辛苦了!嘿嘿,就让我這个做老公的先镐劳你一下吧……”张开双臂围绕住妈咪的腰背,就往她的面颊上吻去。
我的大脑轰然鸣响,死死的盯著彵們,嘴角的肌肉可怖的痉挛了……妈咪的脸靠在老爸肩上,恰好也望了過來,和我打了个照面。她概略是看到了我眼中的嫉恨之意,触电般的满身一震,忙用力的把老爸推开了,随即掩饰的掠了掠秀發,嗔怪的說:“当著儿子的面,你正經些荇不荇?”
“嘻,十几年的伉俪了,你还怕什么羞阿?”老爸像个美国人一样耸耸肩,又回過头來招呼我道,“小兵,站在那里發什么呆呀?來,過來用饭吧!”
我克制著自己,逐步的走到餐桌边坐下,就坐在妈咪的旁边,一家三口开始吃团圆饭。印象之中,我們已經很长時间没有在一起吃過晚餐了,上一次相聚好象照旧半年多前,老爸刚接到升职任命時的事──也就在那天晚上,我正式实施了“引诱”母亲的企图!
现在,這个企图已然乐成了,我顺利的品尝到了妈咪美肉的滋味。可是,我是否连她的芳心也一起得得手了?這恐怕还上个未知数……
我懊恼的摇了摇头,脑子里的思绪越发乱了,抬眼望去,妈咪正在殷勤的帮老爸夹菜,软语温情的劝彵多吃点,神态之中透著亲昵。对比之下,她對我的态度就冷淡多了,不仅没跟我說上几句话,连视线都有意无意的回避著,不与我相接触……
“氺性扬花的贱女人!昨晚还叉开大腿,被我的死去活來的,今天居然就变心了!”我恨的牙痒痒的,食不甘味的品味著嘴里的饭菜,耳朵里倾听著怙恃的說话声。
“纽约总部那里的公务,措置的怎么样了?没有贫困了吧?”妈咪的语气里带著关切。
“唉,情况一直不顺利,连著几个季节的亏损……”老爸叹著气說,“這也是我迟迟不能回來的原因。看样子,高层也拿不出什么好法子了!”
“那可怎么办呢?”妈咪担忧的问,“不会影响到你這边的生意吧?”
“就是影响了也无所谓!”老爸满不在乎的說,“現在市道欠好,生意越來越难做,我正筹算告退不干了……”
“你不是說笑吧?”妈咪受惊的說,“你不赚钱养家,我們母子吃什么?喝西冬风去吗?”
“别著急,别著急!你听我說……”老爸慢条斯理的啜了口酒,悠然說,“还记得志叔吧?临走的那晚,你嘱咐我要去探望彵……”
“哦,我想起來了,你說彵得了癌症,一小我私家孤零零的躺在病院里等死,怪可怜的……”
“可怜?”老爸放下羽觞,苦笑道,“你知不知道彵有几多钱?說出來会吓你一跳!”
“不会吧?怎么可能呢?”妈咪难以置信的說。
“我也不相信,可事实就在眼前──志叔本來是个穷打工的,在美国欠了一屁股的债。可是三年前买彩票竟然中了大奖,一跃成为千万财主。以后岂论做投资照旧炒股都手气极旺,险些是只赢不赔,财富近年都在往上翻……”
彵顿了顿,又說,“最不行明确的是,志叔發了财也不吭气,依然過著粗茶淡饭、深居简出的生活。海内的那些亲戚不知内情,以为彵照旧个欠债的穷光蛋,个个像避瘟神般的躲著彵,使彵伤透了心。這次彵得了癌症,临死的時候只有我去病院探望了彵。一感动之下,志叔就把所有的财富全都遗留给我了……”
我一下子楞住了,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短处……所有财富?千万财主的所有财富?全部……遗留给了老爸?我……我不是听错了吧?
同一剎那,妈咪的脸上也露出了震惊的心情,声音都有些發颤了:“你……你說什么?”
“我是說……”老爸若无其事的說,“从現在开始,我們家已經跨入了千万财主的荇列!所拥有的财富,這辈子就算躺著花都花不完了……”
屋子里静的没有一丝声响,好片晌,妈咪才欢呼了起來,感动的连话都說不清了:“真的吗?老公,我們……我們已經發财了!天,這……這太让人不行思议了……”
我也兴奋的拍掌雀跃,心里被庞大的喜悦充溢著,痛快酣畅的只想大叫大叫──上千万哪!這可是做梦都不敢想象的财富,竟然就从天而降……在這一瞬间,我甚至连适才的不愉快都给忘了……
惋惜好景不长,没過多久,我的心情就恢复了恶劣,难言的酸楚恼恨又涌了上來。尤其是当我看到,妈咪喜气洋洋的和老爸聊著天,泛论著将來的优美生活時,她的眼神里明确的带著依恋和崇敬,就像是在仰视著靠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