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了,也不至于憋得五嵴六兽在随后洗澡时用冷水浇头了。
洗完澡客厅都没人了,说是回屋,途经客房时书香却把耳朵贴在了上面。
雨还在下,哗啦啦地,耳边除了股呜咽声,似乎再没有任何别的什么声音了,又睡不着,换另外一只耳朵又听了会儿,还是呜咽声,便又晃悠着来到了客厅里。
二套正放电视剧《一地鸡毛》。
大致说来其实就是一本单线条《三国演义》,当然了,形式上肯定有所区别,前者更浅显更通俗,完全没有后者的硝烟和杀戮。
就这么歪在沙发上,有一搭无一搭地看着,直至意识模煳。
打观漪桥上过去就进到了一片林子里。
吃饭时就听姑爹说起过岭南的国际旅游节,今年是第四届,好像是为了响应旅游局的什么观光年号召。
此去丽川就是经他建议,问题是现在走来走去似乎还是在原地转悠——茂盛的竹林让人分辨不出东南西北,隐约还能听到什么东西在叫,却又不是触须般轻轻晃耸发出的簌簌声,于是书香就问灵秀听见什么声音没有。
就这一眨眼,也不知妈去哪了,正四下踅摸,他在前面不远处的空场上便看到了一只孔雀。
应该是孔雀,因为正开着屏,于是,他就寻唆着空隙往前探去,朝孔
雀扬起手来,还吹了两声口哨。
孔雀竟也听懂人语似的,跟着叫了两声。
书香逗弄着,想把这家伙牵回家去,忽地,不知打哪就蹿出来一只老虎,瞬间,他冷汗都淌下来了。
惊魂失措,转身要跑,竟一头撞在了一张什么玩意的脸上,还给他舔了起来。
原来是只狗,说不清有多大,反正得仰脸看。
通体刷白,哈哈哈地,不过感觉倒是挺温驯,以至于书香都忘记身后还有只虎视眈眈的猛兽。
他尝试着去搂狗脖子,实在是太高了,几次跌趴下来就只好放弃念头。
好像是德牧。
又舔了他几下,晕头转向之际,他被叼了起来。
书香说前面有吃人老虎,晃起身子挣扎,却发现不远处的老虎竟躺在孔雀身后舔起毛来。
什时候跑过来的野马真的没了印象,还有一只大马猴。
体型硕大不说,胯下还全都挺起了阳具,粗硕的龟头夸张而诡谲,不停地往下沥着汁水。
好不容易在另一条白狗身边看见只小羊,不过没等走过去,书香就给内只大马猴扇了个耳刮子。
踉跄着爬起来,耳刮子又来了,打得书香眼冒金光,直接滚到了马腿上。
万幸的是,野马没尥蹶子,不然,指定落得个被踢死的下场。
但马猴还没消停,不知是因为忌惮还是被什么吸引到了注意力,总之,又扯起什么东西撕咬起来,护食般吱吱吱地发出了尖锐的叫声。
瞪大眼珠子盯着这些家伙,就是在这茫然不知所措时,书香听到了什么声音,随后,身子也给谁推了起来。
「咋不说回屋睡?」
书香就边胡撸脸边问灵秀孔雀跑哪介了,还吧唧起嘴来,自言自语说刚做梦有人扇自己耳刮子。
嘱托着明儿还得去艳艳家,灵秀让他赶紧回房睡觉。
不想转天天都亮了也没见儿子打房里出来,该吃饭了也,她就打客厅里走了过去。
进到屋里,她边召唤儿子边打开挎包给他拿换洗衣服,看到底层藏着的东西时,脸瞬间就红了。
背对着书香,她兜底一抄先把东西塞到了袜子里,而后拾起衣服就摔了过去,她说像话吗,睡觉不说把衣裳脱了,而后健步如飞,人已到门口了。
回头又扫了眼床上醒盹的人,她拍了拍胸口,暗骂一声臭缺德的,心道回来再收拾他,不想在看到凤仙后,念头就都随泪珠子流没了。
和杨华说的一样,一袋烟的工夫就到了贾景林所在的小镇。
巷陌间,青石板路蜿蜒曲折,白刷刷的墙体纸一样透亮,在茂密的灌木丛中,俨然一副三维立体图。
下车后,灵秀就挽起了凤鞠胳膊,还用伞把儿支了支书香,让他去后备箱里把东西拿出来。
追逐的孩子们停下脚步,好奇地打量着这三个陌生人。
书香也朝他们招起手来,还打兜里掏出一把糖来,借此询问某某门牌号的具体方位,很快,就在指引下找到了贾景林家。
作为酬谢,书香又给这群孩子掏了把糖,还摸了摸其中一个面带菜色比较严重的孩子的脸,特意多给他来了两块。
随后,小镇就被一声「艳娘」
打破了静寂。
说不落泪,看到艳艳打屋里奔出来时,书香还是酸了鼻子,不是灵秀推了推他,可能还杵在院子里傻愣着呢。
贾景林也不知打哪跳了出来,说正忙着预备午饭。
艳艳说一早起来就开始忙乎,知道你们今儿个要来,「进屋来都。」
进到屋里,灵秀把伞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