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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三儿,是你跟我达的三儿。」
为此,他还笑了笑,「还等着吃饺子呢。」
娘又把眼罩挡在了眼上,还起身转跪在床角,把屁股噘了起来,「娘知道是你,知道三儿打小就爱跟娘挤窝窝,娘给你撩开了,不让你大钻。」
穴口翕合,粉肉那么嫩,抱着团儿,还残留着之前射进去的精怂呢。
「娘窝里还真热乎,等我大了,当你男人。」
电视机里咿咿呀呀,电视柜上的玩意一直在记录着。
前者在歌唱,后者在倾听,把看到的东西完整地保存下来。
大二内年暑假,除了给娘捎的胃药,书香还给家捎回一盒蓝精灵。
这回他没上云丽,临走时他跟大爷交代还得练车去呢,「说瞎话是你儿子。」
即便随后给奶过生日,他也没问大爷试没试过内小药丸。
这会儿,收公粮的房子已经扒了,取而代之的是浇筑下的新房,而妈每天晚上都会回来,她说放心不下,二来她说你姑不在这儿呢。
这个月出奇的热,练车时,听教练说到中伏了,当晚炸了一大盘知了猴,喝到半夜又跟焕章和保国跑三角坑跑了个澡,回屋时都十二点了。
手机上有五六个未接电话,八点多两个,九点多两个,半个小时前还有一个,都是娘打来的,他这才想起来,今儿是消夏晚会的头一天……省道已被铲得稀碎,却并不妨碍路两旁的杨树换上白裙。
还有才刚种下不久的小树,根根都仰着脑袋,尖儿上也都长出了嫩芽,一派欣欣向荣。
焕章说杨哥怎没精神呢,几点睡的。
书香说不喝多了,谁知道几点睡的,「你们几点睡的?」
焕章说八点半左右吧,问大鹏是不是八点半撤的。
大鹏说八点半打东头去的小卖铺,睡觉前儿都十点多了,「咱不看完电影走的吗,还回去转了一圈呢。」
书香问回哪转一圈。
大鹏说就东院大奶家呀,「看屋里没什么人,以为表叔你回去了呢。」
书香「哦」
了一声,说看的啥片,谁演的。
大鹏脸一红,说挡不住的诱惑,任达华主演的。
晌午回家,书香已经做好了挨批准备,结果妈却啥都没说,像是压根就没发生似的,然而到了晚上妈却说了,她说就别喝酒了你。
即便周遭乱哄哄的,书香还是朝她点了点头。
酒席持续了一周,直到周日晚上才告一段落。
周六晌午放学,进胡同书香就听到了院子里传来的吆喝声,门口台子前还围了不少半大孩子。
车放房山,走的是东门,香雾缭绕之下,终于来到了西厢。
女桌稍稍还好一些,但都端起了酒杯;男桌上抡起胳膊已经开始划拳行令,斗鸡似的伸着个脖子,脸都憋红了。
就是在这群鸡掐架中,书香看到娘打堂屋走了出来,紧随其后,妈也出来了。
姐俩一个提熘酒瓶一个端着酒杯,书香召了声妈,说你跟我娘又要回礼去吗。
灵秀扬起手来,说赶紧洗手吃饭去吧。
红皮鞋在日头底下泛着亮光,书香赫然发现,不止娘穿了健美裤,妈身下也踩了一条肉色的。
没去里屋,书香在堂屋找了个位置,汤没上来就已经吃得差不多了。
他端着碗走出来,又绕过酒桌走进厢房,灵秀问他干啥来时,书香说喝汤。
他摆愣空碗晃了晃,说没喝酒,还朝严冬来等人打了声招呼。
顾长风说来得正好,快给我兄弟腾个座儿。
书香说都吃饱了我。
灵秀说你哥念叨半天了,说香儿咋还不家来。
书香说早知这样儿最后一节课就不上了,笑着朝灵秀吐了吐舌头,说得去照顾顾哥一下,把碗递了过去,又打云丽手里拿要过酒瓶,笑着朝顾长风走了过去。
「也不知你最近忙啥呢。」
说着,还朝众人打了个罗圈揖,随后拾起顾哥面前酒杯给他续满了,「老少爷们们都就菜吃啊,顾哥,兄弟陪你一个。」
转回身问灵秀,说今儿儿子破例一次行吗。
灵秀说下午不还上课呢,笑着说下不为例时,书香就打妈手里接过了酒杯。
邻桌有人提到了五月份即将拉开帷幕的四十三届世乒赛,说这次男乒的主要对手还是老冤家瑞典。
马上就有人站出来,说海外兵团其实并不可怕,咱们不还有邓亚萍呢。
他说别看去年亚运会上被汉奸夺走了女单冠军,那他妈是打了兴奋剂。
而后便有人提起了上周六的世界花样滑冰比赛——他说跟云丽是本家,笑着说那冰滑的,真六,「跟蝴蝶似的,长得还俊,不拿冠军都不行啊。」
「就直接说是弟妹云丽不就得了。」
时,狗一样的哈哈声又说:「也是这身红,这双白高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