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裴寒砚早早地沐浴完毕,因着天气炎热,只把下身用银白色的绸缎微微裹住,身外再着一层雪白半透的薄纱罩褂,散开长发任其在背后倾泻如瀑,便坐到窗前,闲散地翻弄着书页,像是在想着什么心事,又像是在等着什么人。
正当裴寒砚泛起困意时,外面传来几声轻缓的敲门声,打破了夏夜的寂静。
裴寒砚并不意外,他理了理身上的衣物——说是衣物,其实也只有一层薄纱,在昏暗的灯火下隐约可见细腻ru白的肌肤,而他似乎并不觉得这是一副不可见人的扮相,十分自然地应着声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人背着月光,虽看不清相貌,但从他庞宽肥矮的身材和因疾跑发出的熟悉喘息声来看,裴寒砚认出这人正是刘强。
裴寒砚清冷的嘴角勾起半是惊讶半是戏谑的微笑问道:“刘大哥?这么晚了还来找裴某,可是嫂子身体又不舒服了?”
刘强原本准备了一肚子说辞,但当看到这番打扮的裴寒砚,斜倚门框站在满天星光下时,却是一句话也憋不出来。他目瞪口呆地看着裴寒砚平日束起的长发盈盈披散在肩上,为那张俊美风雅的脸平添了几分温柔婉顺,几乎不着片缕的年轻rou体只被一层薄纱覆盖,清瘦的锁骨和腰线,修长纤细的双腿和胸部浅粉的ru头,因隔着薄纱的若隐若现而更加诱人。还有那腰际松垮垮缠着的一条银白云锦,恨不能让人揭之而后快,一睹这具完美的身体到底是何等风采。
刘强肥脸通红地楞在原地,直到响亮地吞咽下一声口水,裴寒砚才轻笑着打破尴尬:“有什么事先进来说罢。”
刘强呆呆应着:“哎……哎……”便像失了魂儿般地跟着裴寒砚进了医馆。
裴寒砚的居处与医馆前后连通,平日间垂下竹幔以作阻隔,今夜竹幔却被高高束起,像是裴寒砚早已做好准备扫榻待客。
刘强此前还从未进过裴寒砚的居处,一时间竟是像进了闺房一般束手束脚,两只眼睛更是想看裴寒砚又不敢,只低着头四处转溜着,更显得那副肥丑模样十分猥琐。
裴寒砚见状有些好笑,便温柔地搭上刘强的肥手,牵引他来到窗边的一张长榻上,按着他浑圆的肩膀坐下。刘强感受到裴寒砚细长的手指抚上自己的肥手,脑袋里像是有一阵烟花噼里啪啦炸开,两人相触的地方滚烫得像着了火,他感到一阵幸福的战栗,不由得呼吸更加粗重,被粗布亵裤裹着的下身也忍不住探起头来。
裴寒砚轻轻抬起刘强的头,那双平日里对他人冰冷淡漠的双眼此时却像漾着一江春水,凝视着刘强道:“刘大哥作什么不敢看裴某?裴某又不会吃了你。”
刘强这才鼓起勇气抬头,那双平短微眯的小眼睛贪婪地注视着今夜不同寻常的裴寒砚,脸上的横rou因为克制不住的欲望抽搐着,急急喘了半刻才说出进门后的第一句话:“寒砚,我……我近日身上燥热不安,想请你帮我瞧瞧。”
“哦?”裴寒砚搭在刘强肩上的手紧了紧,与刘强靠得又近了些,几乎能听见刘强响如擂鼓的心跳,闻到他身上微微酸臭的汗味,他却不以为意,细长的手指在刘强粗短的颈间和肥胖的上身到处划弄着,带给刘强一阵酥痒的刺激,“不知刘大哥是身上何处燥热不安呢?是这里,还是这里……?”
刘强贴近裴寒砚,闻到他身上清淡的药香,受着他手指在身上四处游走的挑动,激动得一张丑脸都缩了起来,呼吸也更加急促:“到处……到处都烫……寒砚,求你帮你刘大哥看看……”
裴寒砚兴味十足地将手指停在刘强因兴奋而不断滚动的喉结处,托着他的肥头大耳微微抬起,嘴角含着一抹漫不经心的笑容,突然猛地贴上刘强肥胖丑陋的大脸,几乎是唇舌相接地低声问他:“那刘大哥……是想让裴某帮你开些下火的药方,还是……想拿那张有求必应的帕子,向裴某提个要求呢?”
此时的两人坐在窗边的长榻上,只看到在昏黄的烛灯下,俊美颀长的花哥温柔地环抱着一个肥胖粗矮又丑陋不堪的中年男子,像是在逗弄他,又像是在与他絮絮耳语,两人间流转着说不清的暧昧氛围,房间里清雅好闻的药香中夹杂着一丝不和谐的汗臭,丑肥如猪的王兴看起来与裴寒砚周边的一切都格格不入,却又不知为何偏偏让裴寒砚如此着迷。
刘强活了四十多岁,哪里被这样俊美的男人这般温柔又亲昵地对待过,他闻着裴寒砚口鼻间清新迷人的呼吸,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吻上了裴寒砚浅粉色的双唇,把话都吞没在唇齿间:“我……我想与你亲近亲近……”
然而裴寒砚只是略一回应地触了触刘强肥厚的双唇,就又缩了回去,正当刘强又羞耻又尴尬,以为自己辱没了裴寒砚使他不悦时,裴寒砚却扭过头贴近自己的耳朵,十分暧昧地低语道:“想怎样亲近,刘大哥不说明白,可叫裴某怎么回应呢?”末了又伸出粉舌在刘强肥大的耳垂上轻轻一舔,烧得刘强心里那团欲火像是浇了油般更加旺盛起来。
刘强不再忍耐,他也伸出双手,一手搂住裴寒砚的脖子,一手捏着他的下巴,逼他俯下身子:“寒砚,刘大哥要与你亲吻,你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