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正情难自抑,倒在床上直喘粗气,又将手伸进自己裤裆。他抓住自己硬物上下套弄,并挺动腰身,卖力在自己手间抽插。
果然是许久不行这事,朱九只一会儿就喷射出来。他忽地软倒在榻上,一面沉醉于那登云驾雾般的余韵中,一面懒懒伸手进衣裳里,撸弄自己已略略显怀的肚腹。
不一会儿,朱九又觉方才喷出的浊液弄得身上湿凉,便叫人送水进来。
六七个小丫鬟儿便端着水盆进了屋里,方一进门,便闻到一阵淫糜气息,叫她们一个个都红了面颊,心中恼怒暗骂。于是几个丫鬟去熏香,几个去开窗,剩下几个方到朱九面前,拧了温热帕子,给朱九擦拭下腹并腿根。
朱九这样懒懒歪着,只觉得身处温柔乡中,十分快活。待那些丫头用新的手巾又擦过一回,朱九方眼皮微抬,坐起身来。如今他怀胎四月,正是孕身初现,他那古怪脾气又犯,时常觉得自己身份微贱,故而时常要炫耀自己腹中贵子。这会儿便特意手撑着腰身,腆着尚不很大的腹部。
那朱九起身,叫人服侍穿裤。低头一瞧,忽见自己那物上似也有些红白疮口,也不顾旁人,就用手一摸,似是生硬,并不太疼。朱九瞧着那疮口似与先时马公子之疮肖似,也以为是叫褥上虫子咬的,忽地怒从心起,一掌抽翻了那替他穿衣的小丫鬟,并骂道:“好啊!你们日日偷奸耍滑,如今也这样不将我放在眼里了!”
他手方摸了那物,上有些腥臭,又因这他翻看那疮口,摸了许久,更沾了些柱头上溢出之粘液。这样大力一掌挥去,叫那小丫头觉着又臭又痛,并因这他那大力,一下子栽倒在地,昏倒过去。
其余丫头忙俯身跪下,道:“不知是哪里冒犯了朱爷。”朱九又不好同她们说自己生了疮,只厉声喝到:“哼!那褥子都生虫了,可见是没有晒过就拿来给我用。”丫鬟忙道不敢,又去取了新床褥来,并抬了那昏迷的丫头出去。
谁知这一晕,那丫头便发起高热来,夜里乱说些胡话,第二天早上,更加水米不进了。这一下同她相好的丫头子们都找了慌,一来二去,竟叫这府里主子知道了。恰这时,那小姑娘儿一口血喷出,缓缓地醒过神来,又得了张氏准许,请了大夫看诊,调养了几日方愈。
待她好了,那张氏便问她究竟为何挨打,她便将自己如何服侍,那朱爷又如何忽然发起魔来,后又如何忽地生怒等事老实说了。另几个在房中的丫头虽不似她靠得那般近,也略知个大概,亦说了朱爷是因褥子不妥而生气,然那褥子是晒了采用的,她们几人也细细看了,并未生虫云云。
张氏便安抚说朱公子怀有身孕,脾气难免比往日差些,要她们好生侍奉不提。随后她又匆匆差人请马老爷进来,同他说了这般事情,迟疑问道:“这姓朱的怕不是……也得了这病……”
马老爷沉吟半晌,道:“毕竟捕风捉影,贸然叫大夫进来,恐他生疑。”张氏便说:“如何捕风捉影,我那日听文君说得真真的呢!他二人就是为此不快,故文君以那借口搪塞与他——”
“哎!”马老爷一甩袖子打断道,“不是你与母亲娇惯文君,哪里又有今日祸事!”张氏只泪水涟涟,道:“我这样殚精竭虑,不是为你马家留后是为甚!先说文君这病由亲儿紫车河可医,如今要是朱九也染了病,那紫车河怕是用不得了!”
一时间满室静谧,只有张氏抽泣之声。许久,马老爷复又问道:“这病到底无良方,请大夫也无用。倒是那后院诸女,可有承孕的?”张氏答并无,又问可有染病的,张氏便将几个名儿报上,马老爷就道:“这些人到底不好随意打杀发卖的,就叫往日那些大夫来治,若是有幸治好,我儿日后也有望。”片刻之后又道:“前儿说可用砒霜入药那位大夫,也可找来。”
中下
这样又过二月,朱九本是日日要去老夫人面前请安,张氏一日眼见他口上生疮,心里更加确信他已染病,恐怕老夫人知道更添烦郁,便以安胎为由,不叫他去。
张氏虽是心中不快,闻得后院又有二女坐胎,一是那姨娘春柳,正怀了一月,另一是个侍奉茶水的丫鬟,名叫奉香的,已坐胎三月有余,现给她提了份例,抬为香姨娘。由此,才稍得安慰,并回报给老夫人,好叫她也散散忧愁。
那头朱九虽不用请安,日日却也出不得府门,就是玩乐也只在府里,十分有限。那些姬妾有孕之事,家中下人主子皆是瞒着,不叫他知道。按说他正是春风得意,享受荣华之时,却仍然面色不好,日显出疲累模样。他自己虽不察觉,然他身边侍奉诸人皆觉他面色黄黑,却又不知何故,只疑心这朱爷是个淫浪的,自渎得多了,损伤身体。却又不好多言。
这倒也是猜得对也不对,那朱九确不是个守礼之人,然他近日常觉疲乏,也不太做那事。且这会儿总觉得心不顺意,那物上之疮虽好了,口唇却又发起燎泡来,如今虽也好了,仍叫他心里好没意思。
先时马文君白日里尚来同他说话看顾,现已经不能了。据传,马公子那日正同祖母一道用饭,却忽地厥倒过去,躺在地上呼痛不止,吓得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