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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说过,朱九借送药之名,同贾瑞成一番好事,并留下于他腹中留下一大患。朱九时并不知此事,只时常想念贾瑞销魂滋味,欲寻一时机再行事。
然京中有一三品大员,本姓马,官居大理寺卿,年过五十,仅有一子。这独子也是个好yin风弄月的风流种子,如今到了二十岁,却害怪病。马家众人请仙扶鸾,问卜打卦,说是需一年过三十之男子,尤要那未结过婚姻的贫家子,这样与少爷成配,方能绵延后嗣。
马家如何肯依,只叫马公子迎娶表妹为妻。然那小妻嫁入马家,不多时也害病死了,又看后院众妾室姨娘,果然亦无所出。如此这般,更加无人敢嫁,时马老夫人又重病,心中忧虑家族后嗣,病势渐沉,于是马家众人不得不遵了命数之言。然又不愿大张旗鼓迎娶一低贱男人,恐失了面子,只叫亲随偷偷寻访,去找那八字相合、未曾嫁娶的贫民男子来。
时人及重后嗣,多早早嫁娶,那些年逾三十仍无家室之男子,多手足不全,头脸生疮,亲随自不敢领这样腌渍之人回去。
这随从中有一人,因同朱家有些曲里拐弯的亲缘,故想起朱九来。
朱九正是三十五岁的年纪,早年在国公府为奴,如今已是良籍。然他心中那些怪癖尖酸却比为奴时更盛,一心要过人一等,于亲事上更加眼高于顶。却又有许多自贬心思,见着真的大户之家,便只顾谄媚伏低,叫人十分看不上眼。是以他至今未曾成亲,只同那些有家有室之人偷香。如今那大理寺卿长随将这事悄悄说与他,叫他收敛些风流,做了端正朴实模样,好嫁进府里去。
朱九听闻,很是愿意,虽是与人做妻,却是同三品大员独子做配,若是产子,他更是未来府主之父。又有那长随同他讲那府中如何如何兴盛铺排,又是一脉单传,多年基业,更言如今马家独子有弱症,他若愿嫁,便是大恩一件。不仅许了锦绣前程,更加合了朱九争强好胜之心,说得他心火旺盛,一口应下此事。
那长随也心中高兴,便带他同马老爷回禀,只说寻得一人,三十有五,曾在国公府上为仆,然早已脱籍,虽家资不丰,难得地面目端正,手脚伶俐,又识文会武,勉强得配。马老爷听了,略一沉yin,便叫朱九进来一见。
于是朱九便自门外进来,果然星眉剑目,脸阔额方,生得一副端正相貌。
马老爷便问:“你如何会文会武?”
朱九答道:“时为荣国府政公故长子珠大爷书童,耳濡目染,认得几字。后珠大爷早逝,我等随灵回南,因年小识浅,恐路遇歹人,便同侍卫习武防身。”
马老爷略有几分满意,又问:“如何至今未曾婚配?”
朱九自是隐去自己如何想攀高枝不得,如何成日寻花问柳等不言,谦声答道:“因家中祖父母连丧,失了时机。后又有父母生病,求医问药,愈发贫困,再又守孝,年岁便愈发长了。”
马老爷见他虽说起家中无钱,却神色自若,不见怨怼,更喜欢他这样纯孝,当即喜道:“好!好!不如今日便合了八字,也好做配。”于是朱九写了八字给他,马老爷又遣人拿了少爷八字,一道儿送去庙里。
之后又叫朱九进后院同太太、老太太说话,便有一婆子待他进去,自然又是一番答问。朱九巧舌如簧,哄得二人十分欢喜。末了,那老太太颤颤巍巍揽着朱九手道:“如今我更深悔往日执迷,害了孙儿表妹性命,碍了他子嗣,又委屈你做那填房。”说着,竟流下泪来,那马夫人张氏一旁替她拭泪,“老太太仔细身子,”转而又对朱九道:“是我马家规矩,二婚不好大办,又年关将至,只怕不能大摆席面,确可惜了你这样人才。”
这不过马府托词,一番作态罢了,实则仍是看朱九不起。然他自觉今日已同老太太、太太平起平坐,心里激动自得,顾不得其他,又见马老夫人病中虚弱,仍对他这样亲热,更加得意得失了魂,连连摆手,道并不妨事。
于是过了五日,那马府便一顶大红轿子,偷偷将朱九送进府里。又请了戏班子唱曲,并摆一桌酒。因着马少爷病着,只叫他同朱九行了礼,便送回房休息。只马老爷、张氏、马老太太三人一道吃席,后又叫了朱九出来,嘱他不要顾及礼法,只一块儿吃喝。如此便算是行了婚礼。那朱九原也觉得有些不妥,又被家中仆人殷勤侍奉,便混忘记了。
到了夜里,朱九进了房,见这少爷正卧榻上,面色红润,身材也不消瘦,不似弱疾,便有些奇怪。伸手一摸,却觉他身上滚烫,就要叫人,那马少爷却按住他道:“不碍,我这病便是时常发热,也懒怠求医。”说着,便顺着朱九手臂一路往上抚摸。
他二人皆是欢场老手,朱九虽不曾居过下位,到底见识更广,等到适应了这感觉,便使出百般技巧,叫那马少爷喜欢非常,一夜连着要了两回尤不满足。还是朱九顾忌他身体,不让继续。
如此数月,那马少爷似是忘了他后院姬妾,隔三差五,只与朱九欢好,叫府中众人皆道夫妻恩爱。那朱九也十分自得,更加使出浑身解数同他敦lun,意欲早日怀胎。他细细思量,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