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奏。」
萧燕六和萧阿鲁代也站起来言回营处理军务,一起请辞。
耶律洪基正喝的高兴,却见这三人想要退席,便觉得有些扫兴。但是他也知
道耶律翰特剌治军素来以军纪严明着称,最讲究主帅以身作则为诸军表率。凡是
军中规矩便是天王老子也不能改动,不管大小将帅无一例外,他自己是断不会违
反自己设置的军规的。他要走,定是到了主帅该在营中露面的时候了,自己也不
好强留。
而萧燕六则是西京留守,自己是在他的防区逗留,他细心于防务也是可以理
解的。萧阿鲁代则是统兵老臣,和耶律翰特剌一起征剿上京道叛贼。此人平时最
喜欢小题大做的给自己进谏,仿佛自己每做一事他若不进谏就好像没有尽到臣子
的义务一般,他若走了也好,省的扫兴。
于是耶律洪基便顺水推舟准奏三人离席,又褒奖三人忠勤,各赐狐裘一领,
刚才的绝色美女又各赐一名,引得众人羡慕不已。
三人退出金帐,萧阿鲁代自回营。但是萧燕六和耶律翰特剌却是兜了个圈,
两人相会于萧燕六的大帐之内。待屏退了左右,耶律翰特剌便急不可耐的问道:
「王爷,事情莫非有变?!」这位辽国的常胜将军即便在刀山火海的沙场之上面
对千军万马都不会皱下眉头,此时却是惊惶莫名,脸上的汗都出来了。
萧燕六知道此时是不能再瞒了,否则这人恐怕出了营帐立刻就会去向皇帝告
密。低声说道:「不瞒郡王,事情确实有变,但是还有的补救。」
「究竟何事?」耶律翰特剌的脸色顿时白了。
「吾等皆中了西夏梁氏的奸计了!」
「此话怎讲?」
「这一切都是梁氏的计谋,我等皆被其玩弄于鼓掌之上。她想挑起宋辽战火,
他西夏好从中得利。」
「这幺说,今晚来的……」
「今晚确实会有袭击发生,但是袭击的目标却不是御帐。」萧燕六说着拍拍
手,两名心腹亲兵带着韩月自帐外的黑暗中幽灵般的出现。
「小人韩月,参见二位王爷。」……
不久,耶律翰特剌鞭策马离开了陈王的大营,打马如飞往自家大营奔去。
借刀杀人移花接木,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好一条毒计!梁氏毒妇,我耶律翰
特剌不抱此仇,枉为大丈夫!
金帐之内,耶律洪基喝的满面红光,与一干臣子玩的十分高兴,赢了的都是
赏赐珠玉珍奇,输了的都要打屁股。皇太孙耶律延喜不胜酒力,早就被灌倒了。
耶律洪基笑着命侍卫将皇太孙送回,直到夜色深沉,这才让众臣散去。
耶律洪基伸个懒腰,觉得今天十分满意。宫娥进来想要侍候他宽衣,但是却
被他屏退。若在以往他是要睡觉的,但是此时他只觉得酒意很足,反而睡不着。
在这隆冬季节只觉得满身发热,大帐内本就温暖,他却坐不住,直接出了金帐之
外。
帐外冷风一刮,反倒觉得说不出的舒服。金帐外的侍卫们登时跪了一地,连
带外围的御帐亲军们也跪了黑压压一片。
「都平身吧。」耶律洪基摆摆手,突然觉得自己若是效仿一下古人,来个天
子亲自巡营,是不是很有趣。想当年自己也是马上豪杰,平定过耶律重元的叛乱。
但是到现在,多年没有亲自统兵征战了。
「传旨,尔等随朕巡营,不必带御驾仪仗。」
「遵旨。」侍卫们毫不含糊,立时起身各自牵过战马。耶律洪基想了想,说
道:「先到皇太孙营中巡视一番。」耶律延喜毕竟年轻,没什幺酒量,喝了那幺
多身体肯定不适。自己的皇位便指望这一根独苗香火传延下去,还是先去看看的
好。
辽主巡营,本来必然有一番排场。但是耶律洪基下令不许声张,只带数百最
亲信的侍卫随身护驾,凡所过之哨卡各拦子马、军将、各部贵人不得离岗迎驾,
只需各安其位便是,擅自泄漏皇帝行踪路线者族灭。辽军营伍之中,不论契丹还
是部族属国或是汉军,同队之人基本都是同乡同族,一人犯法形同连坐,此令一
下,辽主行踪顿时便无人敢于乱传。所以耶律洪基一行直到皇太孙营前之时,营
内东宫诸官才知道御驾亲临,慌慌张张的跑出来叩拜迎驾。
耶律洪基对自己这一趟微服巡营并不如何满意,自认为看到了不少情弊。以
他观察,御帐亲军的军纪还算不错,但是各部也是有高低分别的。至于宫分军则
有些纪律颇严,营伍严整,夜间巡哨并未懈怠。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