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此处。但是这
种可能性实在太小,事先没有侍卫通传接驾,显然是皇帝刻意隐瞒行踪。
皇帝为何要隐瞒行踪,针对的是谁?
此时他在帐外束手无策,只是干等。眼看着前面已经看到了皇帝御驾的人群,
他却不敢真的上前拦驾,同时也不敢再进帐。只好率领众侍卫跪倒路旁,耶律洪
基转眼间就到了近前,他是认得萧合达的,喝问道:「萧合达,皇太孙可在此处?」
声音虽不大,但是低沉威压,好似千斤重担压在心头。
萧合达吓的连头都不敢抬,一听皇帝张嘴就问皇太孙,立时知道完了!出叛
徒了!哪个直娘贼的奸贼泄漏了皇太孙的行踪给皇帝知道,这是不是朝廷内有奸
贼针对皇太孙的奸计!?他脑子嗡嗡作响,眼前金星直冒,不敢实话实说,却更
不敢当面欺君,只好应道:「启奏陛下,臣罪该万死,臣……臣……」
耶律洪基一看他这样子便知道事情果然是向着自己不愿看到的方向发展,他
一挥手,两旁侍卫立刻冲上将萧合达按住绑了,周围的他带来的侍卫一看顿时吓
得瑟瑟发抖,一个个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恨不能将身子伏倒土里。耶律洪基
气冲冲的下马,亲自奔帐门而去。
待他一掀帐门帘,看到里面的情景,顿时气的脸色铁青。
帐内满是浓重的精骚味和性分泌物味,还隐约有尿骚味,耶律延喜衣衫不整,
敞胸露怀,发丝散乱,面色惊慌。此时只是穿上了袍子,光着脚正在努力套裤子,
只套上了一半,下身还露着,直挺挺的阳具晃荡着,上还有些粘汁秽物。耶律南
仙这女人则是赤身裸体,只是用棉被和狐裘勉强遮住身子,眼见皇帝闯进来,顿
时吓得眼一翻直接晕过去了。
「你……你这逆子!你好大胆!」耶律洪基怒声斥骂,气的火冒三丈。这下
由他亲眼所见,总是不会错了,没想到这两个鸟男女真的搞到了一起。
耶律延喜顿时跪下,吓得体如筛糠,连连求饶。
耶律洪基真想一脚把他踹到九霄云外去,但是总是还没气的失去理智。上年
纪的人总是不像以前那般冲动火爆了,他怒道:「还不快把衣服穿上!回去朕再
好好收拾你!」不论如何,这总是皇家的大丑闻,他也不想闹得尽人皆知让臣子
们看了笑话。耶律南仙毕竟是要和亲西夏的宗室公主,与耶律延喜算是姐弟亲戚,
姐弟乱伦这传出去非让天下各国耻笑不可。
耶律延喜忙不迭的急忙又套起裤子,动作笨拙狼狈,急的脑门上尽是汗。像
他这等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主儿,此刻紧张害怕万分,竟是穿了半天都穿不上去。
耶律洪基气的抡起马鞭凌空啪的抽了一声爆响,吓得耶律延喜又差点坐地上。
外面响起了侍卫们的呼唤和脚步声,大概是听到这一声鞭子响,以为里面出
啥事了。
「休得进来,违旨者斩!」耶律洪基一声爆喝,外面的动静顿时小了。
这等情形,要不要把外面的侍卫全部灭口?耶律洪基对于人命根本就是视如
草芥,为了皇家的尊严,赐死个几百人对他来说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毫无犹豫。
还有那些东宫的属官也都不能留,反正耶律翰特剌也该走马上任,以后教育皇太
孙的责任就是他的了。
好容易等到耶律延喜穿好了衣服,却又战战兢兢的问道:「皇上,这都是臣
的错……臣愿受任何责罚,请别降罪成安公主……」
耶律洪基一听便是又冒火气,你现在还有心思顾着别人,先顾着你自己吧。
却又觉得在这种情况下这小子竟还为别人求情,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还真是挺
有情有意的。换了自己,肯定是尽力往耶律南仙身上推。这小子,总算还是有点
担当。
「少废话!责罚自然少不了你的!你先顾着你自己吧!」
外面萧合达和燕王侍卫们都被押解在地上,御帐侍卫们多分散警戒四周。萧
合达被反绑着跪伏在地,头都贴到地面上了。他本是辽国有名的猛将,便是御帐
侍卫之中也有相熟的,侍卫太保萧藏奴见他这样子稍有不忍,便说道:「萧合达,
你便好好向皇上认罪吧,说不得皇上还是看重你的,先把头抬起来吧。」
谁知萧合达满脸惊疑,竟是不起来,只是把头贴在地面上,仿佛在听什幺。
只是过了一会儿,才抬起头来,双眼顺着河岸盯着远处的夜色,说道:「沿河大
约有上千人马,正在向此地快速接近。」
「什幺?」萧藏奴也是机警过人之辈,精通地听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