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5岁的少年,表情古怪,“魏大少爷,您今年几岁了?”
魏凌是真的气的牙痒,又拿他不能做甚,他委屈巴巴地待在书房,竟给自己待了一肚子气,他也不说话了,自己给自己找了本话册,鼓着腮帮子看了起来。
周淮安心下有些想笑,真的只有5岁呀,想吃葡萄皮可以让门外的丫鬟给他剥呀,怎么还生起气来了,她掩住嘴巴忍着笑,魏凌这家伙真是个活宝,怎么还有点点可爱?她这才挑了个又大又圆的柑橘,也仔细剥了皮,递到魏凌面前,眼里还有止不住的笑意,“呐,别气了。他吃的还没你这个大呢。”
魏凌还别扭的扭了头,心想,一个橘子就想打发本少爷,他可没这么好哄,哼哼。
周淮安也不强求,作势要收回手,继续回去吃她的葡萄。
魏凌余光一扫,怎么就又拿回去了!多哄我一下,又会怎样!他大手一抓,就握住了周淮安的手腕,也难为了魏凌此时还有心思分心,这个小无双长的没有他有男子气概就算了,怎么这个手腕也小小细细的,他鼻子倒还灵,此时闻得见周淮安手指上传来的阵阵柑橘清香,一向没有男女大防的他,竟对个少年红了脸,“谁说,我,我不吃了。给了我的就是我的。”
陆嘉学放下了毛笔,往这边看了一眼,眸子深深浅浅的,看不太出他在想什么,他想开口说点什么,又合上了嘴巴,和他也没有关系,管不太着。
“是是是,给了你魏大少爷的谁也抢不走,那你尝尝,甜么?”她说了这句话后,也没转身就走,反而就着魏凌坐在他旁边的空席上。
感受到旁边传递的温热,他突然觉得有个人坐在身旁的感觉也不错,魏凌张嘴吞了一瓣果肉,酸涩的味道一下子在整个口腔充斥,“周无双!”
“嗯?怎么?不甜么,我觉得还挺好吃的呀。”她也没客气,直接从魏凌手中给自己掰了一瓣丢进嘴里,酸酸甜甜的挺好吃啊?
这下,魏凌是真说不出话来了,他看了眼自己手里的橘子,又看了眼少年微微蠕动的双唇,十九个年头里,第一次知道好看为何物,少年心性的他到底还是没忍住地燥热起来,他盯了盯对方洁净的脸,殷红的唇,一红一白的,煞是惹眼,铺天盖地的红潮向他席卷,手指蜷曲地有些发麻。他突然间就感到了燥热,扯着自己的领口,掉头就往外大步离开,连话也没有说。
周淮安抱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不行了,不行了,太有趣了。哈哈哈哈哈哈哈,这是哪家小可爱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笑的肚子发疼,笑声还没止住,眼角却连眼泪都笑了出来,魏凌属猫的吧?他怎么可以这么好玩啊?
听到屋内的阵阵笑声,魏凌是逃似的快步离开了庭院,心里鼓动的是他自己的心脏,像有人在他耳中敲着锣鼓般,大声地击打他的耳膜,咕咚,咕咚,咕咚。
陆嘉学这才真正放下笔来,他摇了摇头,开口道,“你怎么这么爱捉弄魏凌?”
周淮安摆了摆手,好似求饶,笑声还没停止,白皙的脸上透着粉意,像今早刚蒸出来的白面糕点,软糯糯的,“哈哈,我没想到,他真的这么好玩,真的太不经逗了。”
陆嘉学向小药郎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没有表情的脸上看不出心情,他伸出手指,掐了一下这个粉团子,“要不你搬去英国爵府,我看你们两还挺合得来平日看你话也不多,对着魏凌确是什么有趣的话儿都能说。”
呵!别,别,她要真和魏凌单独待一块,她怕自己真的邪透了,一天到晚,只想惹魏凌生气。她也没管陆嘉学刚刚掐她的那一下,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学来的坏习惯,有事没事就爱拿她的脸儿出气。
“我和你也有许多话儿讲啊,只是你总一天见不到个几回,我就是想说,转头也忘了。”周淮安扒着手指,细细数着。
“昨日,我听墨香说,街头摆豆浆的王婆竟老年来子,生下一大胖小子,别提笑的是多合不拢嘴了,还有张家那算命的瞎子,几日没有摆摊,听人说是被一狐仙美男给勾了去,还有那名动京城的花魁芍灵,前几夜竟与一青布白衣的读书人私奔去了,陈妈妈的哭声我在侯府都能听见……”周淮安话还没说完,陆嘉学的一张俊脸就凑近了她的面前,眼睛对着眼睛,鼻子对着鼻子,左右不过一拳的距离。
“嗯?还有呢?还有什么趣事?”陆嘉学的声音慵懒低沉,像有人抓着周淮安的心轻轻揉捏,她有些说不出话来,热气若有似无地吹到她的脸上,凭白出了些汗。
“嗯,还有,还有外面都说宁远候府的陆四少爷长的是一等一的好看,说不出的丰神俊朗,可惜了,就和一男子搅在了一起。”周淮安垂下了眼眸,不太敢看对方的眼睛,那眼睛黝黑得如一块上等的墨玉,微光闪烁,深深浅浅,她在里面看见自己呆愣的样子傻里傻气的,嘴唇颤抖。
“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