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开始渐渐转凉了起来,陆嘉学身上的伤已是好了差不多了,断骨也复原的很好,除却体内仍存的毒素,一切都很好,只有周淮安的心情不是很好。
狼崽如今也大了很多,周淮安看着狼崽也已经开始吃起rou的年纪,大大地叹了口气,陆嘉学也到了该回京了的时候了吧,可她到现在还是没有寻到解毒的方法,无论怎样,她也是要跟着他回京的,如果毒再发作,想起那日陆嘉学毒素发作的模样,她狠狠地摇了摇头,不行不行,得跟着他回京,可是她好像也没有什么理由待在他的身边呀,或者说是他的贴身护卫,唔有点奇怪,陆嘉学如今在众人眼中还是那个纨绔子弟,哪里需要她来做他的护卫啊,要不自己偷偷进京?可这要怎么帮他医治啊,她愁的一副天都要塌下来的模样。
“崽崽呀,你是不是也要离开我的身边了。”周淮安伤秋悲春的,秋天里就是有很多烦恼,她揪着一把狼崽的rou,小脑袋转啊转的就是想不到一个好的办法。
“小药郎,今天吃红烧狼rou吗?你这样苦大仇深地抓着它。”陆嘉学身体好了以后,就有事没事在她面前给她添堵,要不是知道他扮猪吃老虎的性格,还真当他每日里游手好闲呢。
看着眼前她烦恼的源头,周淮安皱了皱鼻子,“吃吃吃,我看要吃先拿你下菜。”
陆嘉学也不和计较,好心情地坐在他旁边和他拌嘴,“这么想吃我啊,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让你吃个够。”
“诶?诶?诶?你,你这个人也太没个正形了,以后也别随便和别人说这些知道吗?漂亮姐儿不能说,唔公子哥儿也不行。”小药郎平日里总是切药,采药的手覆盖在了陆嘉学嘴上,陆嘉学微微一嗅,就能闻见那干燥柔软的指间散发着淡淡药草的清香,瞧他那认真的模样,真的好像有其他人在旁边一样。
“你捂着我,我也说不出话来了,小药郎”后面三个字,陆嘉学刻意放慢了语调,一字一顿的叫着他,唇齿开合间,摩擦着周淮安的掌心,有些发痒。
周淮安听了,老实地把手拿了下来,“知道吗?不能随便给别人吃的,不对,我是在说什么,反正就是不能轻易和他人说这些。”她在心里加了句,你哪里知道别人是想怎么吃你呀,笨的要命。
“是,是,是,周小公子说的在理,是在下不够规矩,冒犯了周小公子。”
“诶,你这人。”周淮安正要和他说清,望见对方笑意盎然的样子,就知道他又在拿自己打趣。“那你要我答应你什么条件?诶!你真是,你不要误会,我不是想吃你啊,我就是想看看你想说些什么条件……”在对方的注视下,周淮安的声音越来越小声,到最后,估计要靠在她的嘴边才能听清楚了。
“跟我回京,医治好我的毒。”陆嘉学也收起了玩闹的心,难得在她面前这样正经的说道。
还真是要什么来什么?这句话像是一个天大的惊喜般向她砸了过来,砸得她晕头转向的,乐的有些找不着北,她想起陆嘉学还在她旁边等着回复,收起了欣喜,板着一张脸,状似思索,但那嘴角翘起的弧度,早已出卖了她,组合起来有些不lun不类的可爱。
小药郎清了清嗓子,“这可是你央求我与你进京的噢,如果京城不好玩,我,我就要回来了。”不情不愿的语气,脸颊那边的梨涡倒是乐得一左一右晃悠。
陆嘉学很是手痒,想要戳戳他脸上的梨涡,但吸取了上次的教训,他还是没有把手伸出去,这周家小郎是由什么做的?是由天上最柔软的云朵加上京城香满楼最香的nai糕和正月里的糯米糍粑做的吗,怎么总是又香又软地,让人看了想欺负,陆嘉学眯了眯自己的凤眼,不好说。
周淮安的家当其实也没有多少,她挑挑捡捡地带上了一些惯常用到的物件还有自己那些瓶瓶罐罐的草药丹丸,以及师傅给她的那个包裹就差不多了,但是狼崽,她蹲下来抱住狼崽,“崽崽,我我要去京中一段时间了,外面的世界是很复杂的,在京城里我也不知道能不能保护得好你,你一天天的大,我怕哪一天你伤到了别人,我却保不住你。崽崽,你走吧,回林间去吧。”狼崽嗷呜的叫了声,蹭着周淮安的衣角,不肯走。
就算你养只小鸟,这么长时间了也是有感情,何况这只几乎是她一手养大的狼崽,她知道狼是极通人性的,她撇开了头,“快走吧,我不要你了,你快走。
狼崽向天长长地哀嚎了声,还不够健壮的四臂向后退着,碧绿的眼睛望着自己的主人,而后慢慢地转身跑掉了。
陆嘉学站在门外,看着这一切,没有说话。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狠心,可是它本来就不属于我,它应该是自由自在地畅游在林间,与同伴们一起驰骋。”
“如果它本来的愿望就是待在你身边呢。”陆嘉学开了口,想到他刚醒来时,少年抱着狼崽嬉笑的画面。
而后的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