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了半个身子,好在也没下人赶来斥责她,为何养一凶兽。
“你就是陆四养在府中的救命恩人?我听外面人都在传,宁远侯府四少爷荒唐的很,从外面带回了一如娇美眷,金屋藏娇。”说话的人,抱手倚着红漆栏柱,红色的长袍被他穿的骄阳似火,修长的颈项下的第一排盘扣解了开来,把他洒脱不羁的气质洋洋洒洒地勾勒出几分英俊。
周淮安看了男子一眼,又继续看着脚下蝼蚁们的搬运,心里说了句人模狗样。
这个熟悉的对待,到让魏凌想起那个小娃,他自觉自己在京城还是很受欢迎,怎么每每在陆四这边就处处碰壁,他摸了摸自己鼻子,“你这养的可是狼?”
周淮安点了点头,没想开口。
魏凌觉得自己真是自讨没趣,他刚从陆四书房出来,想到近日的流言蜚语,心血来潮想来看看是怎样一个人物被推在风口浪尖上。
魏凌迈开了长腿,想向少年走近一些。
这时,狼崽闭起的眼睛突然睁开,碧绿的双眼闪烁着狠厉的光芒,鼻腔发出沉重的吭哧声,牙齿也用力地上下摩擦着,发出凶狠的嗷呜。
“它说什么?”魏凌停下了脚步。
“初次见面,请多指教。”周淮安抬头想了想回答道。
“真是见鬼,这招呼打的不太友善呀。”魏凌在走近和性命之间徘徊。
而后,只见狼崽爬起,向着庭院外跑去,它亲昵地蹭了蹭陆嘉学的靴角,好似愉悦般,嗷呜叫了一声。
魏凌又问道,“它又在说什么。”
“好久不见,甚是想念。”周淮安仍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他可以确定了,眼下这个少年就算和他记忆中的小娃不是同一个人,也一定是什么堂哥表弟的,看看他对自己和对陆四的态度,和那小娃简直如出一辙。“陆四,陆四,你回来这么久,也不和我说声带回了一个人,你知道外面传的可是风言风语啊。”
陆嘉学轻笑了声,难得伸出手掌摸了下蹭着他靴子的狼崽,而后才望了一眼那低头在看东西的小药郎,“我的名声一向好不到哪里去,别人爱怎么传是他们的事,与我何关?”
周淮安终于从她好似没有尽头的低头中抬了起来,她站起来拍了拍衣袍上的灰尘,向陆嘉学走了过来,又在三步之遥停下了步子,眼中中无声地控诉,也不开口。
陆嘉学便从自己身后拿出一精致食盒,递了过去,“醉香楼刚做好的芙蓉酥,我叫人一大早排了队给你买来。”
周淮安这才露出了点笑意,两边梨涡微微凹陷,笑的很是乖巧,她伸手接了过来,一扫连日的食欲不振,想了想,说“分你一点。”
陆嘉学也没拒绝,温声应道,“好。”
看着这旁若无人的两人,魏凌嘴角有些抽搐,他觉得他又回到了曾经那个恶梦,对这少年的来历更是好奇,“陆四,站了半天你还没和我介绍这位小少年是?”
陆嘉学好像这才想起自己的好友在旁边,他指了下小药郎,“周公子,周无双,当日便是他救了我。”又指了指魏凌,“魏凌,英国爵世子。”
果然果然,他猜得没错,不是那小孩,也是他的远亲,你瞧,都姓周,对他的态度也都一模一样。
周淮安晃了晃手中的食盒,对着魏凌说,“吃么?一起。”
真真是打的一手好牌,打一棒子再给颗糖的伎俩,偏偏魏凌还肯受用。听到少年这个话的时候,他自动在心中给少年的好感拔了几个度,你瞧,对我也没这么差嘛,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好日子在过着,周淮安现在也能时常见到陆嘉学了,陆嘉学在书房练字的时候,她就安分地在旁边看着自己的小册子,唯一不同的是多了个对她来说有些聒噪的魏凌在她耳边叽里咕噜。
她剥着葡萄皮,细嫩白皙的手指映着鲜嫩欲滴的葡萄,细手轻轻一剥,一个完整的肉球也就出来了,也不知道是葡萄更甜,还是她的手指更加好看,说不上来,她睫毛忽闪忽闪地眨着,总觉得是两扇蝶翅,魏凌看的好玩,想要伸出手指摸摸看,是怎样的触感。葡萄就自然而然地喂到了陆嘉学嘴边,魏凌听到少年还不甚低沉的语调,比之男子更加清脆,又比姐儿带了些英气,“今日的葡萄还挺好吃,你尝尝。”
陆嘉学看也没看,就着嘴边的青葱白指,一口含了进去,连带着周淮安的手指,他舌头微微一卷,葡萄就打了个滚的落入他嘴中,确实香甜多汁,他又张了张嘴,是还想再吃一颗的样子。
周淮安在旁,任劳任怨,又拿起一颗仔细地剥了起来。魏凌看到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小无双,给我也来一颗。”
周淮安瞥了眼对面这个估计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