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比主子还要惊慌,皆俯趴下地。
只有剑兰还不太清楚来人的身份,焦急道:“大人被……大人吓坏了。”
“都滚出去。”
霸道的勒令让所有人忙不迭的退出,剑兰迟疑了一下,也跟着出了院落。
他这才迈开大步向几乎缩到花丛里面的她走去。
感觉到人影的接近,她惊恐的要逃,却在刚起身的一瞬间被抓住了手臂。她被抓住了!尖锐的恐惧叫声自喉中溢出,她不顾一切的拍打着抓着她的人,狂乱的挣扎着。
他眯着赤眸,不知道自己是愤怒还是别的什么情绪。早上她出门时还好好的,怎么一个转眼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力气用尽,她终于发现无法挣脱,整个人忽然双腿一软,无力的悬挂在了他揪紧的力道上,泪迹斑驳的小脸泛着绝望和空洞,再也发不出任何声响,她的神智完全抽离了身体。
“云缜?”他脱口而出这个从未呼唤过的名字,为她的异常状态多了丝莫名的惊慌,“大夫进来!”打横的抱起她,他朝院外聚集的侍从们下令,转身向厢房内快步而去。
大夫的诊断是受了巨大的惊吓,开了压惊的药,就被浑身散发着可怕气息的他给吓得逃出了丞相府。
剑兰在他赶人的时候斗胆道出了他的猜疑,他爆发的狂放怒意让剑兰心生畏惧的不敢久留。
屋内只剩下他和床上睁大双眼默默流泪的她。
手捏成拳,他立在床边看着她惨白的绝望面孔,完全不明白由何而来的怒手席卷心头。捏成拳,他立在床边看着她惨白的绝望面孔,狂怒燃烧。“没人敢动我的东西,是谁?”他咆哮,庞大的身躯张扬出强烈的暴虐气势。
窗外传来恭敬的回答:“是皇帝。”
血红的眸子杀虐的欲望腥浓得要滴血了,“那个死老头,不想活了!”紧捏的拳盘旋出诡异的血色莹光。
恭敬的声音依旧在窗外:“那个死老头有你的死穴,你杀了他,同样得死。”
他怒极反笑,狂妄无比:“你以为我在乎?”
声音愈加恭敬,“也许丞相会在乎。”
狰狞狂乱的面容在一窒之后缓慢垂下,目光落在她凄美的面上,落在她惊恐万分的银眸里。拳头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最后才慢慢张开,贴住她小小的脸蛋。
冰一样的体温让他皱眉,蹲下身,他张口,在化为黑豹咬住她喉咙前,他低问:“你在乎么?”
剧烈的疼痛自脖子两侧尖锐的刺入大脑。
她抽息一声,上身弓起,仿佛自噩梦中苏醒。没有要他放开她,而是直直的盯着床顶的华丽床帐,低哑道:“杀了我吧。”
黑豹喉咙里传出低吼,松开口,它舔噬着她颈项上血洞流溢的鲜血。
“为什么是我?”她失了神的呢喃,没有治疗自己。
黑豹咆哮,化回人形,张手捏住她颈侧的脉搏,“先止了血再胡说八道。”
她茫然又无助,“为什么是我呢?我没有做错什么呀?”她是父母的女儿而已,为什么一切事情都选择落到她的头上,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止血。”他盯着她惨白的面孔,无法不注意到她颈侧血注如流的洞口,他是不是咬得太用力了点?
“让我死了是不是会好一点?”她真是绝望了,努力了这么多年,换来的居然是今天的下场,这和当初就死掉有什么区别?她甚至生不如死!
“见鬼,你死了你弟弟怎么办?想想他。”他不太敢相信自己竟然会安慰人。
她终于看向他,绝望的银眸闪烁着乞求,“帮我个忙,待我死了之后,你杀了她吧。”既然皇帝会看中她的美貌,那么过不了数年,成长后的妹妹一定也逃不脱皇帝魔爪,还不如一起死了,一了百了。
鲜血染湿了整个床榻,他越看心越惊,她是真打算寻死了,他咬出的伤口除了她异常的本领可以治愈外,全天下还真找不出别人可以治疗的。现在怎么办?平生第一次,他发现自己慌了。
正当他毫无办法的时候,她的全身突然泛起道银色的柔和光芒,就在他惊讶的目光下,她脖子上的致命伤口缓慢的自动愈合了。
他有些难以置信,居然有人的能力是不受自身控制的?——不过,这个例子他比较欣赏。
她同样诧异的睁大了美眸,抚摸着完好无损的颈项,她忽然无法控制的笑了起来,“天哪,天哪……”抬手捂住脸,她又哭又笑,几乎疯狂,她连死亡的权利都没有么?死是她唯一逃离这个世界的方式了,却连这扇唯一的门都不向她敞开,她到底活着是干什么的?
他锁上剑眉,无法接受她疯癫的样子,坐在床沿,将她搂起来,紧紧的按在怀里,“既然没死成就算了,下回我再帮你。”
她听着他酷酷的言语,荒诞的想微笑,掀开泪汪汪的银眸,她抬眼望着他俊美严酷的面孔,望入那双深邃细美的鲜红眼眸,“为什么我觉得你有幸灾乐祸的嫌疑?”她要自暴自弃啊,他在旁边这么搞笑,要她怎么自怨自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