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说要和她讨论大考中被选取的人才,勒令其他所有人退下。
她仍在努力平缓快速的心跳,脑子开始迅速搜索关于选取的人才资料。完全没注意到其他人离去后,连殿门都关掩上了。
“云爱卿如何认为?”皇帝的声音老迈却带着丝让人恐惧的阴寒。
她低着头小心挑选着词语回答,在看到面前出现的一双龙靴时,才吓了一跳的抬起头。
皇帝苍老的脸上带着抹猥琐的笑,伸出枯瘦的手,抚摸上她的面颊。
她当场吓得无法呼吸,俏脸苍白若纸,感受着那细瘦得似枯骨的指头,胃袋一阵翻腾,“皇、皇帝……”他想做什么?
老脸的神色邪恶,枯黄的双眼带着全然的亵渎,以着一种剥她衣服的眼神上下扫过她全身,“这么多年了,你长大了,居然这么美。”嘶哑的嗓音带着不加掩饰的欲望,“听闻你招了男宠,这么说,你该是不陌生男女之间的事才对。”
仿佛一桶冰水自头顶泼下,她全身泛出恶寒,瞪着眼看着皇帝越来越靠近,近得可以闻到他说话时嘴里的恶臭,她剧烈的颤抖起来,大脑陷入空白,无法反应。
浑浊的邪欲弥散在老眼内,枯瘦的手滑到她雪白的纤颈,反复摩挲着她的喉头与领口第一粒盘扣,“云爱卿,自己脱了吧。”
霹雳闪电轰然而下,她倏的后退一大步,恐慌的捂住被碰触到的喉咙,觉得好像被一根绳子紧紧勒住,无法呼吸。
站立原地,皇帝高昂着下颌笑得邪虐,“你想抗旨么,云爱卿?”
她不敢抗旨,可她更不敢遵旨!全身都哆嗦起来,她仿佛又回到了父母自尽的那一日,恐惧得连血都凉了,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慌乱的摇头,再摇头,连连后退,直到后背撞上巨大的殿门。
一步步蹒跚的走近她,皇帝笑得愈发淫亵,“你不敢抗旨的,想想你弟弟。”看到她因为害怕而剧烈的颤抖,老脸闪出残酷的享受,“连恐惧的神情都这么的美,不知道当你伺候朕的时候,又会美到什么地步。”
她想逃,可不敢逃,一旦真出了这个殿门,她知道皇帝会毫不留情的杀了她和妹妹!可叫她顺从他的意思,她无法做到,胃袋痉挛,作呕的感觉在翻滚,她好害怕,看着皇帝色欲熏心的下流目光,她好怕!
皇帝在接近,她在无比的惧怕中逐渐绝望了,张唇,却连叫喊的力量都没有。这是皇宫,她能向谁呼救?全天下都是皇帝的,她能逃到哪里去?
“脱了吧。”嘶嘶的嗓音似毒蛇吐信。
她紧紧揪着领口,颤抖得如秋风中的落叶。
“云爱卿是害羞呢,还是在挑逗朕?”
她想失去听觉,不愿再听见任何让她想吐的言语。
枯手探出,就要触到她的面。
她用力闭上眼,瑟缩着消极的放弃了根本没赋予权利的抵抗。
“父皇。”清亮的男孩子叫唤自大殿后方突然传来,“父皇?”
皇帝快速收回手,淫邪的表情立刻一整,转过身去,“朕在这里。”袖子一挥,冷斥出声:“还不退下。”
她猛然掀眼,哆嗦着试了好几次才能将殿门打开一条缝,“谢、谢皇帝。”恐惧得不敢多看一眼,她仓皇逃出正殿。
阳光明媚温暖,她感受不到的全身只有一阵阵的恶寒,才跨出殿门,她就差点摔倒。狼狈的扶着墙壁,她一手捂嘴一手搂着抽搐的胃,跌跌撞撞的奔出皇宫。
皇宫外等候的侍从见到她马上迎了过来,将软轿放低,等她上轿。
她想快点离开,可瘫软的双腿怎么也迈不上轿子,最后在侍从的左右扶持下,才上了轿。
“回府。”她的声音破碎,刚一开口,她就有啜泣的冲动,只能用力捣住嘴,不敢让自己的情绪失控。
觉察有异,侍从们听令全速赶回丞相府。
轿子停在她的院落前,她一下轿就跌跪在地,呕吐得昏天暗地,全身都在哆嗦,任何人的接近都让她害怕的尖叫闪避。
所有的侍从都慌了神,不知道她在皇宫内短短的时间内发生了什么。
“大人,是我。”剑兰试图靠近她,“大人,别怕。”
她慌乱的哽咽,泪流满面,吓坏的银眸没有的焦距,只是一味的闪躲,不小心碰到一侧的走廊柱子,整个人吓得弹跳起来,连连作呕的又瘫软下去。
“大人。”剑兰看着心疼了,身处妓院多年的他怎么会不清楚那种表情代表着什么,分明是被强迫后的惊惧,虽然看服饰上没有什么大的改变,可她显然是被吓得不轻。怎么会有人胆敢对身为丞相的她下手?
大夫被请来,可无法接近她半分,她已经被吓得分辨不出任何人,整个人只知道不断后缩,被迫退到了花园里面,泥土沾染了清灵的白裳,肮脏狼狈不堪。
“怎么回事?”凌厉的低语穿越这片混乱,深邃锐利的红眸在见到花园深处哆嗦的小人儿时,顿时眯上,爆出森冷无比的杀意。
众人在看到来者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