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称是,该结婚了嘛,他春风满面喜上眉梢。
在众人点头称是的同时,杨廷松又说:“咱是礼仪之家,礼仪之家讲的是忠孝仁义。不管将来社会如何发展如何变化,家人之间首先要一条心,而且要相互团结、相互扶持、共同进步。这是我和你妈最大的心愿!”
看着老伴儿,李萍脸上带笑,从旁补充道:“家和万事兴!你爸的想法就是我的想法。”
说完,她也把酒杯举了起来:“我和你爸还能再发发余热,为了这个大家庭,干了干了。”
杨廷松的眼神飘动起来,点头称道:“干了这杯酒,家和万事兴,活到老干到老!”
“要不我也来点。”
杨书香喝的是可乐,这东西也就当时甜,而且涨肚,他觉得自己应该来点白酒,哪怕只来二两守在家门口,也比可乐喝着带劲儿。
“喝啥喝。”
柴灵秀瞥了儿子一眼。
她杏眸黑白泾渭,朱唇微翘:“还真跟你大比?”
她曾跟儿子说过,将来你二十妈就不管你了,一是因为儿子此时年纪还小,不能长久纵容他;二是怕儿子过于得意忘形,拿喝酒抽烟当一件事儿做,提早沾染社会风气。
“少喝。”
陈云丽拱了拱柴灵秀,“他俩哥哥不也这岁数开始喝的。”
目光盯在儿子脸上,柴灵秀笑而不语。
“十七了都……那就喝茶吧。”
书香没敢坚持,他做起鬼脸时吐了吐舌头,眼睛围着桌子转了一圈,起身给自己倒了杯茶,而后又朝着杨刚嘿了一声:“要不要来点?”
杨刚指着酒杯说道:“大这还没喝完呢。”
话声刚落,杨庭松可又举起了酒杯:“小二大婚在即,喝一口。”
这一撺掇,众人均又举起了酒杯。
目光所至,书香觉得自己真应该说点什么,然而窗外闪亮的霓虹灯不断敲打着窗棂,空气便沸腾起来,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他又觉得此时此刻说些什么会大煞风景,就嗝了一声。
弥漫的酒气闪耀着五光十色,在面前的绒布上飞舞起来,每个人的脸上确实都在笑,书香喊了声“妈”,他笑了笑——我十七了都,而柴灵秀的一句“妈不管你”,立时又让他嘬瘪子了。
觥筹交错,杨刚有些微醺:“到时候……”,他说这句话时,目光在陈云丽和杨书香的脸上一扫而过,很快便落在二儿子的脸上:“跟小丁可说好了,大喜的日子可不许急。”
杨书勤知道父亲话里的意思——三儿肯定要闹洞房——刁难人,便会心一笑:“早就给预备出来了。”
起身拿起酒瓶走到柴灵秀面前,恭恭敬敬的。
没喝上酒还不许说话?书香“嘿”
了一声:“这是给我吃定心丸吗?”
他看着谢红红,又嘻嘻笑道:“反正二嫂子甭想轻易进我杨家门。”
“你妈给哥张罗的婚事,双份哥也得掏。”
杨书勤也呵呵笑了起来,“到时候绝对让你挑不出事儿来!”
杨刚接茬道:“三儿叫板了,我看,”
他呵呵着,一脸溺许,“得让你妈提前给三儿备红包了——不给足了三儿,甭想蒙混过关。”
陈云丽用腿碰了碰杨书香,抿嘴笑道:“包在娘娘身上,你要多少就给多少。”
她月牙弯弯,从他脸上收回目光时,冷不丁正看见对面一道虚晃过来的目光,她只觉得眼前一片明亮,然而和煦的背后笑得竟如此的淫邪,她就打了个突。
“日子正口,家里总要有个撑门面的不是,太拘闷不热闹。”
柴灵秀往椅子上一靠,她笑逐颜开,巾帼不让须眉:“给婶儿斟满了。”
杨书勤呲呲一笑,挑起大拇指来:“婶儿有酒量,我知道。”
随后又给二叔把酒倒满了,“我叔儿这不言不语的喝得还真快。”
杨书香歪着脑袋看过去:“妈,要不你分我点。”
陈云丽伸手一拦:“真会心疼妈!”
她笑着把自己的酒杯往身左卜愣过去,顺势搂住了杨书香的肩,“儿子呦,尝也得先尝我的,要不,你可过不了这关呦。”
桌布下面,小手便掏进了杨书香的卡巴裆里。
弯弯的月牙和闪亮的杏林间,杨书香就醉了,浑浑噩噩前他很想问一句——我二哥结婚时,我能给他压炕吗……“吃饱没?”
听身后人说这话时,书香笑了。
他站在饭店门口就想:我如果当街喊一嗓子“吃饱了”,也未免太丢我妈柴灵秀的脸了,所以他回头呵呵起来:“大你还去打牌吗?”
这话说得多没底气。
而这当口,暖阳扑面而来,有股说不出的惬意,书香伸了个懒腰,慵懒闲暇又实实在在无事可干。
水箱里的鱼儿明艳而鲜活,乍一看就跟放大了无数倍的金鱼,摇曳生姿的悠闲样儿令人眼花缭乱,他右眼没来由地就跳了起来……两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