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但还是拎着手铐走到了我面前,给我重新拷上手铐后指着我的鼻子喝道,“你小子,可别寻思耍花招!”
——他们,难道不知道下午的时候在宿舍门口开枪的事情么?
那看样子,下午派人来杀练勇毅遗孀两个的,应该不是邵剑英他们;而且下午那时候,他们都不在市局。至于是谁干的,是不是邵剑英所说的天网“那两个分部”的人,以后再说吧,这一晚上得到的好多信息都不是当下能细琢磨的,当务之急,是我得先把好不容易跟夏雪平一起演的戏给演完。
我回头看看夏雪平后就站起身来,刚一出门,就又被带上了黑布头套,手铐脚镣一应俱全。
“不是吧,各位阿sir,我这都已经要拿我外公留下的东西当投名状‘靠窑挂柱’(入伙)了,你们还要给我这待遇?”
“哼,你现在也不是真的‘进绺子’(跟我们一伙)了,我还是会觉得你小子会使诈。连上官衙内都能对付得了的人,我们必须得防着,换成你是我的话,你说呢?忍着点儿吧!”
随即,我的眼前一黑。但在头套下的我
侥幸到忍俊不禁,毕竟他们这帮自认心思缜密的人,只是把我的眼睛挡上了,我的耳朵可听着外面听得一清二楚。
并且,在这样的情况下,我突然想起了一个人:老丁。
丁精武本来就跟我约好了要在健身房驯我,正好正好的:要么原本我还寻思着万一能在健身房偶遇小C或者其他什么人,但我还担心万一对方没看明白我正被人挟持、或者给小C或是其他人带来危险,那我该怎么办;如果老丁能在健身房接应我,那再好不过了。
我被两个人在后面推着,跟李孟强舒平昇和另外三个年轻男警员走到了刚才吃饭的宴席厅门口右边的一个门口,耳边响起了老式钢条拉门被拖拽时候发出的特有的那种“吱嘎-吱嘎”的金属摩擦声,然后我们上了一个类似电梯的东西,那电梯启动的时候,附近或是上头的电机噪音特别的大,而且这个电梯也特别的慢,少说得用了一分钟,我们这帮人才从楼上成功下了楼。
整座大楼里也是冷得刺骨,外面要不是狂风大作,实际上室外的温度好像还要比室内更暖和一点,在东北的大冬天,能出现这种效果的场所,要么就是隔热做得十分不好的地方,要么就是室内摆放安装了不少没开工的大型金属器械;而室外的风吹起来来的时候,根本就是打着旋的,不是普遍冬天吹起来的北风、西北风或者东北风,旋起来的风速也是相当的快,这么一会儿我头上的这只套头罩已经把脸糊得快成了面膜;趁着这会儿工夫,我故意随意大叫了一声,“呵——啊!”只听得不一会,我的回声就在这周围几里的地方回荡了个不停;李孟强舒平昇他们倒也没管我,直接把我推上了车,车子开走,也果然开上了好几个上下坡和盘山路——看样子,邵剑英他们的基地果然应该就在山区附近。
但究竟是北郊的七星山还是城南的菩提山,我真有点叫不准……
“嘿我操!”正在我寻思的时候,车子突然来了个急刹车,随后在我右前方的司机座那边的车窗摇了下来,在我耳边响起的,是李孟强骂骂咧咧的声音——所以现在,竟然是他在开车:“你妈的!他妈会不会开车?不知道给警车让路啊!我操你妈的……”
没想到那个被逼停的车子的司机也骂了回来,而且回骂的话语还有点让人出乎意料:“Hey,whatthefuckareyoudoing?’tthepolicedriveinthisstupidtry?Stupid!Stupidstudents,stupidcolleges,stupidboss!Andstupidcop!Pissmeoff,youfug-shitcop!(嘿,你他妈的在干什么?在这个愚蠢国家的条子难道是不会开车的吗?愚蠢的学生、愚蠢的同事、愚蠢的老板!还有愚蠢的条子!给我滚一边去,干屁眼儿的条子!)”
而这一会儿,伴随着这个洋鬼子骂声,从大老远处传来的,是一帮细碎的学生们稀稀拉拉的喧闹声。
洋鬼子一番鸟语,直接给李孟强骂懵了,于是李孟强只好悻悻地用着极其生硬的英语道着歉:“‘骚瑞’、‘哎木骚瑞’……”
“Shit!Fuckyou!”对方留下两句英文国骂,怒哄哄地上了车走了。
“妈的……叫他神气的……”这时候,李孟强才又恢复了以往颐指气使的状态,关上车窗后恶狠狠地嘟囔着,然后又把车子开了起来。
“哈哈哈哈……”等车子一开,我便立刻大笑了起来。
“你笑个屁呢?”李孟强还没说话,那个令人讨厌的舒平昇却抢先开了口。
“我笑你们几个没种呗。你们天网给自己吹得牛皮哄哄、无所不能的,怎么见着一个洋人老外就怂了?我刚还寻思你们能下车打他呢?这他妈要是在那个老外自己的国家,敢跟警察这么说话,早被警察开枪崩了!”
“他妈的有你啥事?”舒平昇继续驳斥着我,但也不知道